大家的视线也都随着她的视线转移,甚至都十分紧张。
不过她看归看,目光也盯着梁意年,可却是迟迟没有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看上去好像很害怕,以至于眼神飘忽不定,营造了一种不太敢指证凶手的错觉。
梁意年觉得有些心凉,看她那眼神,欲言又止的,比起直接指证她,还让人怀疑。
她不知道到底这一次又是谁要害她,而且还是直接想要了她的性命。
她能够侥幸逃过一次,可谁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机会。
她也不是杞人忧天,只觉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乔治探长心里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逼着她说出来。
“到底是谁?你再不说,便去巡捕房再说,关你几天,清醒清醒。”
“不……不要,我说,我说,是她,就是她,她害了绿珺姐姐,是她和绿珺姐姐一起喝茶的。”
毫无悬念的,小丫头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梁意年,而后者面无表情,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不过围观的人却是哄闹了起来。
“我就说嘛,这个小丫头是一直照顾绿珺的。她自然是绿珺身边最亲近的人,肯定会看到谁对绿珺动手脚。”
“没错,乔治探长,你可一定要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抓进巡捕房好好关着。真的是好狠毒,绿珺真的死得太惨了。”
“……”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个时候,围观的差不多是全部来看热闹的舞女,所以多吵闹可想而知。
有些不安分的,还直接动手拉扯梁意年,那些警察都拦不住。
乔治探长被吵得头痛,而她们根本安静不下来,他忍不住,直接拿着枪出来威胁这些人安静下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乔治探长眯着眼睛,好像要看穿那小丫头的把戏。
不过,宋北连的人却不是吃素的,哪怕只是这个跟在绿珺身边不久的小丫头,都知道一些情况,也算是便于要挟她了。
因而,小丫头拿到那沉甸甸的大洋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既然拿了那么多好处,如果不好好办这件事,后果将是她无法承受的。
她没有了退路,这样的情况也大概预料到,她在百乐门也见过不少脾气很差看起来特别难接待的客人,所以这会儿直接哭了出来,叫嚷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她害死了绿珺姐姐,她给绿珺姐姐喝了一杯茶,之后没多久,绿珺姐姐就中毒死了,不是她还是谁?”
“真是她!我就说,百乐门哪有那么可怕的人。”
“哇,真的是她,看不出来她竟然这般歹毒,竟然还害人性命,就算她是红舞女,也不能这般无法无天吧。”
“下毒害人?这么低端的手段,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你这人,真相都摆在眼前了,可由不得你不相信。平日里你总和她一块儿,该不会是同伙吧?”
“你少血口喷人!”
乔治探长看着这群叽叽喳喳还在他面前吵起来的女人,板着脸,让手下赶这些人出去。
他总觉得事情不该那么简单,这个小丫头,支支吾吾的,好像隐瞒着一些什么事情,看着就不老实,他虽然想尽快查清楚真相,平日的话,肯定就直接拉人去关起来了。
可是今天,哪怕事情闹那么大了,他还是想要查清楚,不想这么一个美人死了。
只是,梁意年的不辩解,让他十分困惑。
“红粧小姐,你,承认你是凶手吗?”
“她就是凶手,就是她杀了绿珺姐姐,探长你一定要为绿珺姐姐报仇。”
小丫头心里咯噔一下,她看到乔治探长的表情,就知道他可能还怀疑自己。
而且梁意年的表情,好像事不关已一样,更让她害怕,她便闹了起来,还想上前打梁意年,只是被人轻而易举地拉开了。
“放肆,再闹把你关进牢里!”
“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疯狗胡乱攀咬人冤枉人罢了,我红粧行得正坐得正,而且我和绿珺没有恩怨,我为什么要杀她?还刚好被人看见了,我看着像那么蠢的人吗?希望探长可以查清楚事实的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梁意年说这话,是和乔治探长说,也是在和一旁的那些舞女说,她真的很厌恶差点被人害死,现在又被人冤枉是凶手。
这些疯狗,真的以为她不会反击吗?
梁意年的话又引起了另外一番争论。
而乔治探长,摩挲着下巴,倒是觉得她的话十分有道理,沉默了一会儿,正准备说把人都带回巡捕房去的时候,有一群人走了过来。
“局长,你,怎么过来了?”
乔治探长知道巡捕房现在是他的天下,只是可惜,有个局长一直压着他,给他脸色看,挑他的错。
可是,绕是如此,他却不得不忍着,不得不看这个上司的脸色,每次拍马屁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现在看他过来,乔治探长就觉得事情肯定不能全部由他做主了。
被乔治探长称为局长的人黑着脸,恨不得一枪崩了这个总是给他惹麻烦的洋人探长。
一个洋鬼子,却总是对他的一些措施指手画脚,说这里不好那里不行,他怎么可能看他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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