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本就知道慕容城西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如果他觉得说这些话能够让她感到羞愧,那真的是他的失误了。
梁意年没反应,可是张恒深却不一样。
听了慕容城西的话之后,他好像魔怔了一样,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梁意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虽然当过夫妻,可却是相看两厌的父亲俩。
梁意年和他离婚之后,还逼着他在报纸上等什么离婚说明书,做这样的事情简直丢光了他的脸。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好不容易脱身,自然没有想过再去管她离开张公馆之后的去处。
甚至后来,他听人说梁意年的父亲去世这件事,心情也没有丝毫的起伏,早就把她的死活不当一回事了。
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心气高的很,竟然转身去了百乐门当舞女。
而且,还是红舞女,这个位置可不好爬,上海滩那么多舞厅,而百乐门又是舞厅中的翘楚,这个女人也不知道通过多么肮脏的手段爬到了这个地位。
相比起来,他宁愿梁意年当的是慕容城西的女人,这样算起来他才没那么丢人。
如果被人知道他张恒深的原配妻子竟然是百乐门的红舞女,他哪里还敢用这张脸在上海滩见人啊。
此刻的张恒深心里,愤怒异常,脸色一片红一片白的,也不知道想了多少他很丢人的情景。
梁意年轻飘飘地别开脸,不想看这两个互相算计的男人,简直不是一般的幼稚。
妄想通过她让对方不快活,也不问她答不答应,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随意可以欺负的梁意年了。
当然了,曾经的她,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人。
还是没看到设想中想要看到的画面,慕容城西别提多失望了,他虽然想得到梁意年,可也很想让她心服口服地跟着自己。
看她一脸清高的模样,他就很想让她求自己。
刚刚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似乎对她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
这脱离他设想范围的事情,真的很讨厌啊。
“你们聊,我看到那边的一个朋友了,一会儿回来。”
慕容城西觉得有些无趣,干脆把场子空出来给这俩人,便借口离开了。
梁意年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声,而张恒深则是起身目送他离开,这才转头看向梁意年。
慕容城西不在,以前的那个张恒深又回来了。
不,梁意年觉得现在的张恒深可要比以前那个张恒深还要讨厌几百倍,看起来阴森森的,阿谀奉承,转脸能不认人。
如果张老太爷知道他唯一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张老太爷对梁意年还算是不错的,起码在张公馆,他是唯一护着梁意年的人,所以她不免心生怜悯。
不过,对于张恒深遭受的一切,她不会同情。
对啊,张老太爷不在了,张家所有的产业都落在张恒深手上,根据他的性子,把家业败光并不出奇。
可是算算日子,这才两三年的时间,的确有些快了。
张恒深此刻的眼里,满是不屑,同时还有愤怒。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守妇道。跟着我那么长的时间,觉得寂寞难耐了?被我休了之后便出来找男人,竟然还进了百乐门当舞女,贱人。”
“……”
梁意年听了这话,皱着眉头,好像看傻帽儿一样看着眼前的张恒深。
说实话,她觉得这个人有病,口不择言,竟然进行人身攻击。
当然了,她并不是很在意,难听的话,她梁意年在百乐门这样的地方还听得少?
“张先生,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并没有关系,你开口就骂人,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呵,进了百乐门,以颜色伺人,还变得牙尖嘴利的,当初你也是这样哄骗的老爷子吧?”
“哼,就你这样的女人,水性杨花,竟然当舞女,幸好我给休了,不然你这会儿已经被人浸猪笼了。”
张恒深没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语气酸溜溜的。
当然了,梁意年也没听出来,她觉得很可笑,究竟张恒深哪来的自信说的这些话?
还浸猪笼?
亏他还自诩为文人,思想迂腐到这个地步。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梁意年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这一瞬间,她真的觉得慕容城西很阴险。
估计他的目的就是让张恒深在这里羞辱她吧!
可惜了,她可不是一个傻子,傻傻地站在这里等着被人羞辱。
梁意年要走,可是她才起身,却是被张恒深抓住了手。
“我准你走了吗?贱人,丢光了我们张家的脸,竟然来百乐门这样的地方当舞女!玉臂千人枕,不要脸。”
梁意年听到他的话眉眼一缩,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张恒深,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当初离婚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你最好别来惹我。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和张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有,你自己的思想肮脏,别把任何人想得和你一样的肮脏。别忘了,当初你的姨太太还就是舞厅的舞女,你娶的才是玉臂千人枕,看你宝贝得很。我凭着我的本事赚钱,不偷不抢,你还没资格做出这样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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