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丰哈哈哈地笑了出来,随即把刚刚戴上的帽子摘下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看着自己的姨太太有些沾沾自喜地开口。
“怎么样,认不出本帅了吧,老八是被我惊讶到摔地上了?我琢磨着呢,过几天要当新郎官,便修整了一下我的胡子,顺便把我的发白的头发给剪了。”
“好,好看。”
二太太微笑地开口,随即身后的姨太太们也附和,当然更是让陆豪丰沾沾自喜了。
“好,很好,都各自忙去吧。”
陆豪丰心情特别好,他进了屋,马上就叫上二太太,一起去看梁意年。
其实陆豪丰心情好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不过这件事是他的杀手锏,所以他不打算那么快就拿出来。
而叫上二太太,则是因为叮嘱她多安慰多劝慰梁意年,他不想到时候看到一个苦着脸的新娘,那会晦气,也会让他在金陵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面前丢人。
“老帅,你放心的,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安排妥当了。在婚宴当天,一定能够全部安排妥当。”
“嗯,你辛苦了。衣服怎么样?都送过来了吗?不过你办事,我向来放心。除了她的事,还有信南这几天的状态怎么样?”
谈到陆信南,二太太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难过。
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难过。
陆信南好不容易退烧醒了过来,身上的伤也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只是,药石能够治疗身体上的病,那万一病人不愿意吃呢?
万一病人除了身体上的疾病还有固执这种病呢?
这几天,陆信南愣是不愿意吃药,二太太嘴皮说破了也没用,他就是不肯吃,对于梁意年的心思也不肯歇下来。
迫不得已,二太太只能是提前把自己筹谋的计划给他说了,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到时候真的没有办法办好那件大事。
陆信南虽然不知道真假,半信半疑之下,却也还是选择了相信。
只是,他还是继续装病,让陆豪丰掉以轻心,还得装作已经想通了。
二太太伤心的是在于自己养大的孩子,总有一天可能不再听自己的话。
这一次,虽然他听了,可是也是建立在他自己个人的意愿之上的。
“老帅,其实信南这一次,真的知错了,之前他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忤逆你。这几天,他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了,说是要惩罚自己,不愿意吃药吃饭,我都不敢和你提起这件事,怕你生气,可现在,我真的不忍心看他这样下去了。”
演戏而已,二太太这么多年在陆公馆演过的戏,还少吗?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所以,陆豪丰也是信以为真的,毕竟他一直以来就对自己教育儿子这么一套引以为傲,觉得儿子肯定都听他的话,遵从他的命令。
之前之所以亲自动手打陆信南,其一是因为他惦记自己看上的女人,其二便是因为儿子长大了,敢反抗忤逆自己。
陆豪丰与其说是生气了,不如说是害怕恐慌得紧。
不过,现在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陆豪丰心里高兴,在梁意年被关着的门口说起了话。
“怎么说信南他都是我陆豪丰从小到大看着长大亲手养大的儿子,和来福相比,我自然是更疼他,本来就舍不得把他囚禁起来,更从来不想打他。只是这一次他太过分了,尊卑不分,一点儿尊重长辈的意愿都没有。”
“信南知错了,这几天眼看着他消瘦了下去。”
二太太语气的诚恳,是希望陆信南能被放出来。
当然,陆豪丰也真的如她意了,让她去把人带出来,好好让医生看病,让他养好身体过两天帮忙筹办婚礼。
二太太领命,去把陆信南带了出来,也说了他能够出来,那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信南,现在你父亲把你之前的权力都给了陆来福那个阴险的小子,你暂时可不能再明着忤逆你父亲让他生气了。陆来福在你父亲的很多老部下眼里,都不值一提,只要这一次我们可以让梁意年成功帮我们把这件事办好,那么你还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吗?忍辱负重,切记。”
陆信南慎重地点头,的确,他不能再这样任性地明着和父亲斗了,不然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父亲太霸道,这一次真的是下了狠手打的自己。
既然他不在乎父子的情分,他陆信南也不必太在乎了。
另外一边,陆豪丰进了梁意年的房间,则是被后者自动忽略了。
这几天,他天天过来,梁意年从一开始的警惕到今天的不理不睬,明显已经是习惯了。
只不过,看到陆豪丰的光头还有他剃了胡子之后明显变了样的脸,梁意年的表情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换成是在大街上,她肯定忍不住这来人是陆豪丰。
这人看着,原来,竟然也是有些滑稽的,剃了一个光头,把胡子也弄没了,看着她觉得这人更恶心了。
陆豪丰之所以过来看梁意年,其实完全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剃光了头,刮胡子之后整个人显得没那么老气,说不定对方会没那么嫌弃自己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子了。
只是,怎么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就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她的眼底毫无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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