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子蒙生了下来,模样讨喜,长得像宋中业,直接把宋家人的注意力,甚至她觉得那个孩子把家人对她儿子宋北连的宠爱都抢走了。
在那个女人还没出月子的时候,宋太太想方设法,让她落下了病根,也是后来害死她的主要原因。
如果可以,宋太太都不想回忆起任何与宋中业有关的女人。
可是现在,她忍不住了。
她的心气本来就高,一直觉得,她自己得不到的,一定得毁了,让别人都得不到。
宋中业听到她提起白媛芳,心里也不高兴,不想拿已经离开的故人说事,可是章美淑不依不饶的,他从一开始沉着脸沉默不语,到爆发。
“美淑,你可不可以别总是无理取闹,我原本以为这么多年你是懂我了,所以也没提那件事了。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你什么意思?我无理取闹,是我无理取闹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背叛,看那个女人的眼神。”
宋太太此刻恍如满身刺的刺猬,炸毛了,瞪大眼睛,恨不得和宋中业这个丈夫拼了。
宋中业坐了下来,叹息一声,看着她那副妒妇的模样,很是无奈。
“这么多年,你对宋家对孩子对我的付出,我看在眼里,所以我宋中业可以不计较你曾经做的腌臜的事情,你也别旧事重提得理不饶人。媛芳离开人世多年,她没错,那个孩子沦落风尘已经够可怜了,她也没错。你现在何苦还拿你曾经的好朋友说事,你当真是一点旧日朋友的情谊都不讲了吗?”
“旧日朋友的情谊?我章美淑和她白媛芳从来不是什么好朋友,自从得知你喜欢那个女人以后,什么好朋友都是假的。估计现在你的心里,还藏着那个女人吧?你也不必假惺惺地装不知道那个抢走你女儿未婚夫的女儿就是那个贱人的女儿!真不愧是母女,真的都是一样贱,都喜欢抢别人的男人。”
宋允宜在楼上听到的争吵声,正是她母亲宋太太带着尖叫喊出来的,紧接着她就听到她父亲宋中业的一声吼,而且声音不小。
“章美淑,你不要太过分。她没抢走过我,我也没资格抢走她的喜欢,你不必把我的错强加到她的身上。她人已经走了,你何苦还要旧事重提,死死揪着这件事不放,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又是何必?”
“我过分?是我过分吗?你的错?只是你的错吗?一个巴掌拍得响吗?宋中业,你不要把她说得那么清高,不过是一个不要脸和人私奔的贱人,也就你喜欢着放在心底,可惜人家眼角都不扫你一眼。你巴巴地贴上去,很难受吧?你痛苦吗?痛苦得要找个姨太太替代,也不知道宋子蒙那个贱种的母亲听到你把她当成了别的女人的替身的话而气得伤心得撒手人寰,你又不在身边的时候,得多难过!”
宋太太已经是失去了理智了,打算破罐子破摔,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把这件事说漏嘴之后,虽然有些懊恼,可也没表示出来,站在宋中业面前,还是像一个满身刺的刺猬般。
宋中业听到她的话,缓缓地站起来,毕竟年纪大了,他身体晃了晃,似乎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愤怒伤心。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妻子,艰难地开口,“章美淑,你恨我可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子蒙的母亲?你凭什么觉得我娶她是因为媛芳,你又凭什么在她生病的时候在她身边说这些话?还有,子蒙他不是贱种,他是我宋中业的儿子,是宋家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
“媛芳,她也不是你口里骂的不干不净的女人!她是我眼里,最干净最善良的女子。我们当夫妇多年,我万万没想到,你不仅仅没放下当年的事情,而且心里还有如此深的怨恨。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说,而且我也和你保证过,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她嫁给梁家豪之后,我就收起了我的喜欢,专心当你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
“那几年的不断续的争吵,你可曾认真地把我的话听进去?都是你的嫉妒心害了你,你的盛气凌人自以为是,别人说什么你都拒绝,是你自己所谓的自尊心作祟,你还在怪别人?”
宋允宜偷偷下楼了,藏在了一楼大厅的大柱子后面,偷偷听着父母的争吵,紧紧捏着拳头,呼吸不断加重。
总结父母亲的话,她大概知道了父辈的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更是愤怒得不行。
原本对梁意年的幸灾乐祸,宋允宜直接转化成了对她的怨恨。
如果不是梁意年,她的父母不会争吵不休。
不是梁意年的母亲,她的母亲不会那么痛苦,她父亲也不会娶姨太太。
所有的一切,都和那个女人有关。
那个女人的母亲抢走了她父亲的心,让她母亲痛苦。
而那个女人自己,也抢走了曾经属于她的唐其臻。
宋允宜心底的恨意都挑了起来,也听不到宋中业和宋太太争吵的声音了。
她悄悄上了楼,躺在床上,发抖,捏着被子,气得眼睛都红了,连忙起身吃药。
吃了药,她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便开始思量起怎么对付梁意年。
宋中业和宋太太的争吵持续的时间不长,因为宋中业累了,不想和她吵,觉得她是无理取闹,早饭也没用,直接离开了宋公馆,眼神都没给大喊大叫的宋太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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