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言蜚语恶毒至极,为了这,团团还偷偷抹过眼泪。他哪儿看得了她哭?他也是个倔脾气,为了把散播谣言的幕后黑手揪出来,顺藤摸瓜往下查。
很快,查到了与庄柔要好的女同学身上。他找了几个人再一逼迫,就查到了庄柔身上。
那会儿他以为庄柔散播这些谣言,只是为了诋毁他和团团,可后来一思考,觉得不对劲儿。直到高考前几天,他去团团家里同她一起复习,小姑娘睡着。
他抱小姑娘上床睡觉,却从她被窝里看见了打开的日记本。
她的日记本厚厚一沓,从六岁开始。
起初,是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再后来,变成了娟秀的圆珠笔字。再变成了钢笔字、中性笔字迹……日记本里记录了她每次做梦的大概,记录的每一个梦里,都有“庄柔”的名字。
他联合团团小时候常给他讲的“金手指反派”故事,豁然开朗。
他很快意识到,那个庄柔是在下怎样一部大棋。按照团团梦境里的内容,庄柔会进影视圈,于是他报了导演系。
他的家境不如团团好,父亲早年虽然是演员,可已经退圈很久,现在只是个普通商人。他本来想高考过后跟女孩表白,可他看过她的日记后意识到,想要保护她,须得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他从始至终,只想让她和自己在一起时,不用担心什么女配干扰。他想替她清除一切障碍,想让她彻底逃出那个噩梦困扰。
这几年,他也的确没有辜负自己。
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拿奖到手软,是国内第二个拿到奧斯卡奖项的年轻导演。他的才华溢遍全球,就在前几个月,还接到好莱坞TN影片公司邀约,请他去拍摄一部漫改电影。
他如今在华国演艺圈的地位,史无前例,被称之为国宝级导演也不为过。
他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已经无法被撼动,陆念齐也是他一手捧起来的,这两人一拍即合,打算引狐狸出洞。可两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把这件事告诉陆君怡。
火堆前,焰火烈烈,柴火烧得噼里啪啦。
宋慕把牛仔裤仔细叠起来,淡淡道:“是个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她想吃人,我们给她机会。”
陆念齐眼睛一亮,仿佛明白什么:“所以,你刚才看她多挤了护手霜,就已经猜到她想干什么了?所以你就故意当着她的面儿,给我姐抹护手霜,还故意在她面前提什么衣服保暖内衣裤?”
“她部署这么多年,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再找个机会收网?我和团团这几年交集很少,她应该也知道。她若看见我对团团这样亲密,还能不做点什么?”
陆念齐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姐夫,厉害啊,您这招诛心高明。可你就没想过,她万一能稳得住,不上钩呢?”
“随她。”男人把牛仔裤叠成一个齐整的方块,神色依然冷淡:“我追我的女孩,她如何心态,我并不在意。”
陆念齐嘴角一抽:“佛系打击对手?姐夫,敌人如果知道你这心态,铁定被你气死。”
他反调侃:“敌人若是知道你这双毁灭之手的作用,一定也会被你气死。”
陆念齐一噘嘴,“切”一声道:“她活该,工作人员不使唤,却来使唤我。这叫报应。”
就在两人说话时,身后传来一阵“轰”的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发现所有帐篷都塌了。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朝陆君怡的帐篷冲过去,迅速去扒她的帐篷。
陆念齐急得一边扒帐篷一边喊:“姐!姐!你在下面吗?回答我,你别吓我啊!”
“干嘛呢,我在这儿呢。”陆君怡刚去那边草丛方便回来,她搓了搓惺忪的睡眼,看了眼两个正在扒帐篷的男人。
她刚张嘴打了个哈欠,陆念齐冲上来就抱住她:“你吓死我了。”
“我死了你不是正高兴。”
她出来只套了件羽绒服,里面是睡裙,一双腿还露在外面。她在原地跺了跺脚,还没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宋慕就把刚烤干的牛仔裤递给她:“穿上。”
她接过牛仔裤,跑到那边草丛后去穿好。裤子在火上烤过,还带着暖暖的温度。
陆君怡穿好裤子又小跑回来,缩着脖子问:“到底怎么了?怎么帐篷全塌啦?陆念齐,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陆念齐无辜摊手:“你不要冤枉良民,我是那种人吗?”
——
营地大乱,大家帮忙把帐篷里的人都拉出来,所幸没出什么事。
现在是凌晨,他们也没办法下山,外面冷风呼啸,大家围着火堆才暖和了些,都巴巴地望着宋慕,让他想个办法。
庄柔提议说:“不如这样,咱们把睡袋捡出来,拿衣服帽子裹上头,围着火堆,大通铺露天睡一晚?”
工作人员附和道:“只能这样了,我刚检查过,支架全坏了,篷布也全都破了洞,漏风。真是奇怪了,我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有个女演员瑟瑟发抖道:“该不会……该不会是灵异事件?今晚大家一起打通铺,真的好可怕啊。”
宋慕扫了一眼庄柔,点头说:“那就打通铺。你们女士靠火堆,男士睡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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