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两声,地上被按着跪下的细雨却放肆大笑,“她活不过去的,匕首上沾了毒,哈哈哈……”
“是谁?”应如墨最后问道。
细雨眼眶红润,仿佛滴血一般,瞳孔放大,似乎得到解脱一般,忽然,她大笑的脸色变化,脸上变紫,胸口疼痛难忍。
“快去看她。”应如墨忍着疼,脑袋上全是密汗,鬓角的青丝早已被汗水侵蚀。
侍卫上前,可惜晚了一步。
细雨吐血倒地,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一条疤痕正好在脉搏处。一条蛊虫从那伤口生生钻出来,虫身带着血迹,细看竟同檀香身上的虫子相差无几。
细雨两眼死盯着应如墨的方向,“对,对不起……国师……沉香……沉香先走一步。”这一句轻的好似羽毛。
“沉……香。”应如墨喊道。
沉香惨然一笑,动了动嘴,“小心……圣旨……”说完,女子彻底没了气息。
而应如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想要开口的,奈何伤势不允。
“国师,国师!”叶天云摇着她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
顿时,整个国师府都慌乱了。
……
一连过去半月,整个国师府都没了生气。
叶天云守在门前,还有小安子,顶着烈日一动不动。
自打应如墨中招后,寻了大夫看过也只是摇首叹息,说是准备好棺材才是上上策。奈何有的人不死心。
女子虚弱的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太医跪了一地,却没有一个有办法。
凌未的脸在听到应如墨被刺杀后就没有好过。
“全部都是废物,国师若是醒不过来朕看你们这乌纱帽也就不要保了。”怒气冲冲的话像天塌下来一般,压在那些太医身上,茶水被人扔过来,茶水撒了一地,可却无人敢躲。
“滚!”
太医们似乎得到解救,连忙带着医药箱奔出屋子。
瞬间,屋子安静下来。凌未一袭玄衣着身更显森严。
已经过去半月,没有一个大夫有办法,天知道凌未心里是何等恼怒。
他半坐在榻前地上,抓着应如墨苍白无血色的手,冰冷至极。
“该怎么办,你告诉阿未该如何才能救你。”他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无力,上次是母妃离世,他守在榻前无依无靠,最后应如墨来了成为她的依靠。
可现在呢,他一直依赖的人却躺在了床上,无声无息。
名为‘害怕’的情绪占满了他整个身心。
这时候小安子在门前轻唤,“皇上,摄政王有事求见。”
“不见,告诉他们,朕近日不见任何人。”
“可……”
“没有可是,违逆者当斩。”
小安子垂头丧气,只能老实去禀报。
这都半月没有上过早朝,朝中大臣颇有微词,如此下去定是不行。
沈舟和宋老将军都来劝过,都被凌未打发走了。
以前还有怀疑国师是不是不得宠的人,现在全部打消疑虑,要是国师安然渡过此劫,定然好好巴结,前提是她真能熬过去。
“来人”
叶天云跟着进去,里面完全是静谧严肃的,凌未看也不看来人,直接吩咐道:“去,广寻天下神医,若能医治好国师,朕重重有赏。”
看了看闭眼久眠的应如墨,叶天云顿了片刻,“皇上已是多日不眠,不如先休息,属下在此照看。”
“照朕的命令去办。”凌未话音冷硬,过去半月,他的轮廓更加深邃,明明也不过二九的少年郎,此刻竟苍老的好似老人。
而此时,国师府前的凌风听到小安子传出来的话,凤眼微眯带起几分寒意。
“不见?那皇上可说何时才见,是等到国师醒来?一个女子罢了,也能让堂堂天子如此?江山重要还是一个国师重要?”他的话无疑让场面更加尴尬。
小安子哆嗦道:“皇上只是担心国师……”
凌风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看着那马车远远而去,小安子不由得松口气。
而后一想,虽然摄政王所言太过,可有一句话是对的,皇上总不能为了国师一直蹉跎下去。这朝堂还需要人呢。
天渐渐暗下来,凌未还守在应如墨跟前,烛火突然一晃,冷风钻入其中,原本假寐的男子突然睁眼,“谁?”
窗前倒映出一道影子,渐渐走近,让凌未得以看清来人。
青山子一身白袍,悠悠而来。
“前辈。”凌未站起身来。
唤了一声,想到门外还有人守着,刚刚想要去吩咐他们退下就被青山子阻止。
“不忙,他们都被定住了。”
“……”
青山子走近应如墨,把了其脉搏,忽有忽无,气息不匀,脸色毫无血丝仿佛死去一般。
“前辈可有法子。”凌未对他报以希望,若是他也没有,最后一点希望都灭了。
青山子抚着白须,双眉紧促,似乎不妙。
“毒性太阴,深入骨髓。”
八个字让凌未恍然,“没救了吗?”他哑着嗓子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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