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炼丹之人是摄政王一派的。一网打尽正好。
“皇叔这些年来权势滔天,仅是阿未也不知他背后到底有多少兵力。”这是凌未考虑的,他现在虽有部分官员支持也有宋将军的兵马,但不可鲁莽行事。
这一点应如墨早已考虑到,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更何况幕后那高人可从未现过生身。
“所以此乃冒险之举,微臣只能谏言。但若是再放纵,微臣也不知他们还会做什么来。”
凌未同样想到这些,过去按压下应如墨拱起的手,负手来到清池畔,他看着清水倒映,那双剑眉染上冰霜,要做这个决定谈何容易。可时间也容不得他多加布设考虑。
“大约几分把握。”
“一半。”应如墨不敢夸大事实。
凌未手指微微曲紧,最后什么也没说。
晚间送走凌未,应如墨闷在屋中,一张宣纸上,写了许多名字。
她不敢忽略任何细节,当日密室,那种布设……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但当时被黑暗笼罩,她无心想这么多,现在脑子里却一直回荡当日情形。
八卦之地,丹炉,蛊虫,命书……
为何……这般熟悉?
她点点太阳穴,正当她迷惘之时,一道利箭袭来,杀意如迷雾围城,应如墨顺时侧脸,止不住血腥味冒出来。
听到动静,叶天云和邢瑶快速赶过来,结果什么人也没有。
“国师你没事吧?”邢瑶跳进窗户里,应如墨摸了把脸,一道浅浅的痕迹,她拿开手,那痕迹若是再深一分便是蹙及到眼睛。
她摆摆手,将打破花瓶的利箭捡起来,余下还有一小纸条。
——明日午时东阳山
再看利箭,前段锋利,箭身镶金,上面还纹了云纹,这种质地寻常官家绝对不会有。
“这是……”叶天云一看也不得其解。
“去查此箭来历,万事小心”她将利箭交给叶天云。
待他离开后,邢瑶帮应如墨上了药,“国师可有怀疑之人。”
“对方并没有隐瞒身份。而这……只是提醒。”
“那为何国师让叶天云去查。”
应如墨喝下一口温茶,缓缓道,“不过是试一试,大约是查不到的。”
“那纸条上……国师要去吗?”邢瑶注意到她一直捏着那张纸条,这时候约见太过危险。也不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应如墨将纸条烧掉,她半靠在床榻上。对于邢瑶的话她也在考虑,去还是不去到底是谁约她?
虽有顾虑,第二日她还是如约而至。
邢瑶不放心,一直跟在她身后。东阳山不算小,到山脚的时候,从旁就有标记引导她。
走着走着她便发现,到达的目的地是师父的墓。
可当她看到墓碑之时,顿时怒从心起。墓碑被毁去一半,跟前祭品皆被打倒。
这班折损之事,竟也有人干得出来。邢瑶上前检查一二,“是专人所为,墓碑是有人故意打断的。”
应如墨忍耐着,今日天色阴沉,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错觉,“找找四周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邢瑶看了看周遭,越是荒草黄土,她在草丛中寻找,还真找到一木盒子。
“国师找到了。”
应如墨冷笑,果然。
盒子里放着一纸条,字迹同昨晚一模一样——天命不可违。
瞬时间,那张纸成了碎片,应如墨眯着眼直视阳光,刺眼却让她更加静下来思考。
让她不可有违天命?哼,怕就怕他所以以为的天命都不过是蒙骗自己的假象。
“回去吧,命人重新修缮师父坟墓。”
“是。”
之后几日,宫里传出消息宋老将军身子不佳告病在府。又过后几日,宫里下旨,十日后举行冬日宴,百官齐聚景语园。
这一日来得快,应如墨只带了邢瑶一人,叶天云则留在府中照看。马车上,邢瑶交给她一把匕首。
“这是奴婢家中之物,削铁如泥,国师带着以防万一。”
应如墨看着面前的匕首,握在手中立马生寒,她掂量一二,对邢瑶点头道:“多谢。”
景语园乃是先皇下旨修建,不过三年前才完工,这里面一草一木都极为讲究,般般入画。
头一次在这里宴请百官,当然热闹。
当然,此处离皇宫有一段距离,这便是应如墨所考虑的。只有这样对方才会松懈。
“前日听闻老国师的墓被人毁了?”
“是啊,此事在京中都快传遍了,有人说是老国师看不得咱们这国师大人,特意自毁坟墓以做惩戒。”
“那为何惩戒自己的墓?也不怕无归处?”
“嘿,这你就有所不知,当年老国师极疼爱咱们这国师大人,可是自打咱们这国师在朝以来,发生多少事?死了多少人?老国师宅心仁厚,自然是不愿看到更多人受伤。”
“可这些事同国师大人也没关系啊?”
“有没有关系不重要,但是这的确很巧合,说不定老国师只是顺应天意给国师大人一个提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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