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言,一传十十传百,宫里还下令通缉,这戏短时间可唱不完了。
凌风睁开眼,只觉模糊一片,他已经习惯了。只是眼虽然看不清楚,耳朵确是灵敏的,他身处之地,还有一道呼吸声。
“你是谁?”到底是皇室之人,如此境地话语依旧凌冽,他紧抓着锦被,防备的神情太过熟悉。
凌未抬手在他眼前摇晃两下,对方并无反应。
“皇叔……别来无恙。”磁性低沉的话音让凌风震惊,好似整个人活过来一般,他急于去寻找,可双手无措什么也抓不住,在空中乱晃之时,一只手抓住他,他瞬时紧抓着那只手,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你,你是阿未?”他说话微有波动,感受到他的激动,凌未嗯了一声。
这些年他面对的皇叔都是凌湛,至于真正的凌风……按照过往,后退到凌湛所说的时间,那时候的凌风也是天之骄子,只是为人沉稳许多,比之凌湛更加不显山不显水。
过多的,他也想不起来,毕竟时间太久远,更何况那时他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同他接触也不过三五面。
“你……终是发现了。”凌风不禁感慨,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
“是皇侄愚钝,让皇叔受苦了。”
“不,不怪你,都是他!”凌风情绪越发激动,想到这些年来一直被囚禁,活得当真如同蝼蚁。
“这些事皇叔暂且不必忧心。”
“他们跑了。”凌风手指微颤,恨不得将谋害他的人剥皮抽筋。
“阿未定然不会放过残害皇叔之人,只是皇叔现在虚弱,还得好好修养,莫要太过激动。”
凌风情绪缓下来,觉得他说得有理。
凌未还需要回到皇宫解决一些事,凌湛所说之事均被画押,堵住哪些臣子的嘴绰绰有余。
国师府
凌风当晚一走,应如墨便回了国师府,短短一日,风声出来,原本名声极好的老国师一夜之间便是声名狼藉,连带着她也是落不得什么好名声。
“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老国师。”
邢瑶帮应如墨换药,终于明白昨夜她的情绪为何如此消沉。
应如墨靠在床榻,面上疲惫,“这世上想不到的事太多了。”
“奴婢还有一事不明,既然摄政王是假的,那太后痴情的人到底是……”
“就是这个凌湛,起初越是有三分真心,所以那往来信书上留下的是真名,后来估计是迷了心,这份情也就抛之脑后,变作陌生人来对待。枉费柳照月不知自己所爱所想之人从头到尾都是骗子。”
是啊,这般付出多年,到头来还连累柳家,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最可恨的是男子心里从未顾及过她。
邢瑶准备拿药离开,却见应如墨取了一丹药放在身上。
“国师要出门?”
“不是出门,而是……”应如墨没继续说,看她模样似乎预料到什么。
如今老国师的账被翻出来,看不惯她的人自然会钻出来,不关她有没有参与,她总归是老国师的徒弟,说没关系,也没人相信。
就算凌未相信她,可这朝堂又岂能任性,况且昨晚凌未已经说过了。
接下来几日,整个京城都透着一种严峻,过往商客皆是一一排查,为的就是抓住幕后黑手。
这日,有不少朝臣上书,求旨彻查国师,凌未早已料到,他随意搪塞了几句不成,那些个臣子竟然跪在书房外,他若是不下决定便不做罢。
“皇上,您看……该是如何?”小安子估摸了时辰,已经三个时辰过去,跟前大臣依旧长跪于门前。
凌未抓着笔墨的手不禁一挥,桌上一半东西都随之落地,这般气势吓得小安子连忙跪下,“皇上息怒。”
“国师怎么说?”他似在忍耐什么,小安子看看从门外进来的宫人,“国师说皇上可先依了几位大人,她清清白白自不怕。”
凌未藏在衣袖的手顿时放松几许,明明都在他预料之中,可到了跟前,他终是不愿她受委屈。
这般等到天黑,宫里才传出旨意,要彻查国师府,至于国师就先留在府中哪里也不能去。
“忒不讲道理,明明是老国师的错,为何要连累国师?”
应如墨看了眼发牢骚心樱桃,这丫头还是口无遮拦,“无事,他们想查就让他们查去好了。”
樱桃撅着嘴明显不服气,将茶水放至应如墨跟前,看她一直在写着什么,只是上面一会儿画一会儿字的,她看不懂。
“国师这是在写什么?”
应如墨将纸张摊开,大约看去都是地名,她摇摇首,“闲来无事罢了。天晚,你快回去休息吧。”
“不不不,樱桃还是陪着国师吧,也好有个说话人。”
“可是我想一个人静静,好了你这几日尽操心府中琐事,快去休息吧。”
樱桃看着应如墨欲言又止,有时候真不知道国师图什么,明明劳心劳力的去调查真相,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若是她定然不不会如此淡定。
“那,国师有何事便唤樱桃。”说着她提着凉去的茶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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