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阿未有许多话要同国师说与,哀家就不打扰了。”柳照月说着起身,跟前的宫人纷纷让开路,柳照月回首看着凌未叮嘱道:“哀家晚些再来看阿未。”
“母后慢走。”凌未扯出鼻音,可怜巴巴。
柳照月路过应如墨之时,一个东西从柳照月身上落下,应如墨眼尖儿的上前捡起,是一个荷包,上面绣纹细腻精致,透着隐隐花香,在应如墨细看的时候,一只玉手已经将其取过。
应如墨没有错过荷包角落处的一个字——凌
柳照月目色微暗,顺着唇角扯笑依旧温婉面色说道:“瞧瞧哀家,当年送给六郎的都这般不小心落下。”
应如墨淡笑颔首,六郎便是先皇,也只有其宠爱的妃子敢这样唤他。
“太后对先皇情谊深厚,微臣羡慕。”
在旁人眼中,太后留着先皇遗物随身携带不是用情至深是什么。
送走柳照月,应如墨微笑的眸子瞬间消弭,那个荷包令她不得不起疑,方才柳照月那般说是合理的。那个‘凌’字的确意有所指,旁人见了也会以为这是太后送给先皇的。
可应如墨不信,那上面绣的可是桃花!
别人不知可应如墨知道,先皇对桃花过敏,有几次还是因为师父炼就的丹药救了先皇。如此,先皇是讨厌桃花的,所以皇宫已是很久没有栽种桃花,作为先皇的枕边人,柳照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那么她还敢拿绣着桃花纹样的荷包送给先皇?
“国师,你怎的不过来?”病恹恹的口气,殊不知在应如墨走神期间,凌未盯着她过了半响。
回过神,应如墨暂时将此事放在后面,“皇上可还有何不适?”她坐在凌未跟前,瞧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憋着。
“起初有些冷身子僵硬现在好很多了。”凌未小声说道。
应如墨望望宫殿,四角已被人点了暖炉,但还是觉得冷意上身,她取过宫人弄好的汤媪,被锦布包裹着,搁在手上,暖意正好。
递给凌未,凌未手指触碰到应如墨指尖的时候微微颤抖,应如墨对旁的宫人吩咐道:“再去取些炭来烧着。”
“是。”
“国师,我脑袋有些晕。”凌未抓着锦被的手松开些,整个人总算是暖和起来,那些个忙得团团转的宫人各自去做份内之事。
“先躺下来歇会儿。”应如墨帮他把软枕放好,扶着他平躺下来,锦被依旧把他盖得严实。
“近日天冷,国师穿得单薄当心感染风寒。”
“臣会注意的,倒是皇上怎会掉到清池里?”
凌未眨眨眼,因着苍白脸色那双乌黑明亮的眼更加夺目,“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拉扯到小安子,也跟着掉下去了。”
应如墨可以想象当时画面,怪不得不见小安子,敢情被兔崽子给拖累了。
她在长乐宫一直留到傍晚,等到凌未沉睡过去才出宫回府。
国师府
“国师大人,属下查探过,自从先皇去世之后,太后便长居未央宫,平日除了去看望皇上,其他人都不曾见过。”
夜下,应如墨吹拂手中热茶,前面是一道融于黑夜中的暗影,站在雪中尤其明显。
应如墨站在屋子里,窗棂大开喝下一口热茶暖暖心窝,“那……可曾见过摄政王。”
暗影顿住,而后摇首,“平日太后不能同宫外男子相见,除了……”他没继续说下去。
除了宫宴,或者其他宫人不知的地方……
应如墨挥挥手道:“下去吧,好生盯着,有什么消息直接禀报于本国师。”
“是。”
说完,暗影快速退去跳上墙,消失在应如墨眼中。
雪花飘摇,却不怎么冷。应如墨坐下来,椅子上垫着棉絮,坐下不觉着冷和硬。
指腹抵着下颚,应如墨望着面前笔墨,细思柳照月之事,她怀疑一件事,记得数月前在御花园瞧见柳照月的眼神,那不是一个当朝太后该有的神色。
反而……像是怨恨。两人之间明面上毫无交集,能让柳照月产生怨恨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应如墨觉着除了‘情’,其他好像也解释不了。她当时没有思考到这一层,还因为祭天一事围困,没有心绪来考虑这些。
第19章 赈灾
“柳照月、凌风……”她低声呢喃,当中深意唯有她一人可知。
此刻,城外一处荒废已久的茅草屋中,亮起点点萤火,一个身着布衣稍有些年纪的女子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屋外,朦胧间可窥探屋子里的人影。
“娘娘说,应如墨很可能察觉到什么,让您务必小心。”
“让她不必担心,应如墨我自有办法。”一道磁性且低沉的声音独具威严。
女子连连点头,又说了些什么便相继离开,那草屋又恢复成原来的残破和荒芜。
凌未病了大半月,整个人活脱脱的瘦了一大圈,就连小安子也在早几日好了。
临近凌未的生辰,应如墨特地帮凌未备了生辰礼物,只是生辰宴并未如期举办。万里之外的陈州突然发大水,特别是一些小村庄尤其厉害。
冬季发大水,已然是少见,加上今年雪下得大,不少百姓都因此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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