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听到应如墨离开她也不能放心,应如墨到底知不知道,这一猜测令她近日安睡不得,总归是个隐患。
她招招手唤了冬梅贴近,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冬梅谨慎的点点头退下。
这时候,应如墨已经回府,遇上正要出门的叶天云,看他手上挎着大大的包袱,一看就是托人送到他那些兄弟手里,自他入府便一直这样,应如墨也习惯了。
“国师你答应去陈州?”沉香一听,惊得手中托盘掉落,当中碗碟点心一一洒在地上。
应如墨有些累,吩咐了叶天云一些事就回了屋子,现在沉香又来……
她靠在床头颔首道:“你先去着手准备去陈州的事,其他不必多问。”
沉香欲言又止,总归没说出来,最后出了门去留下应如墨一人。
宫中暗卫她已经吩咐下去留守在凌未身边,府中下人都留在此,只带几个亲近的上路。
过去七日,一切准备妥当,应如墨看着身后的浩瀚队伍,马车运着粮食银钱。一路上,她都得万事小心。
“国师大人,皇上还在城楼上。”沉香道。
马车中,应如墨靠着,樱桃乖巧的为她剥着瓜子,本来不打算带她,奈何樱桃哭得伤心,应如墨一个心软便答应了。
“继续走便是。”应如墨头也没回道。
城楼之上,凌未看着中间那辆马车,徐徐前进,仿佛在这能听到那马蹄哒哒的声音,只是看着她离开,心头却好似空了一块。
小安子俯身过来,“皇上,国师大人说为您备了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凌未回首看着小安子,眼中闪过一分惊讶。是啊,因为陈州一事他将生辰宴取消,不知不觉又过去一岁。
回了皇宫,凌未望着偏殿的屋子,里面时不时传来一声低吼。
站着的几个宫人皆是心惊胆寒,凌未指了指里面,“这是国师送来的?”
他有几分不确定,几个宫人皆是颔首。
凌未带着小安子缓缓靠近,直到殿门打开,阳光从中而入照亮整个宫殿。
一张盖在大铁笼上的红布格外惹眼,还有一个穿着异域的人低首候在铁门旁边。
“参见皇上。”那人跪在地上,用不大利索的汉话说道。
小安子上前,“这里面是什么?”
那人摇摇首,只是指指并无动作。
凌未熬不住好奇心,悄悄走近,在他手指快要碰到红布的时候,小安子抢过来,紧张道:“还是奴才来吧。”这里面一看就是活物,要是皇上受了伤他的小命也就不保。
凌未点点头,退后几步,小安子鼓起勇气闭眼一扯,安安静静的。
只是身后多了一道明显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小安子回了神往后一看,两只幽绿眼睛就像夜澜明珠般耀眼,可现在却无法安心赏玩,看到整个身形的时候,小安子腿都软了,忙得往后奔开几步,差点叫出来。
凌未站在几步之外,双眸黑如浓墨紧紧看着笼中孤狼,那灰白相交的皮毛,矫健身形,特别是那双眼睛,都充斥着一种孤傲。
“你是……”他幽幽开口,问的明显是跪着的男子。
“草民是训狼师。”
“是国师让你留下的?”凌未试着走近,那狼眼一直紧紧凝着他,是提防也是凶意。
训狼师点头,“待草民将其完全驯服后,可完全听皇上命令。”
凌未走到铁笼旁边,手指抚上冰冷铁笼,小安子在旁喊了声‘小心’。
凌未当做没听到,那孤狼一动不动,两两对视,孤狼低吟一声,这声音吓惨了小安子,且看另外两人神色未变分毫。
这边途中,应如墨悠哉悠哉,想到凌风那副脸色,她就想笑。
可就使劲儿给她出难题吧,最好没留下什么把柄,不然……
“国师,看这天儿过会儿就该下大雨了。”樱桃挑起帘子,外面雾蒙蒙的。
一行队伍行走缓慢,这样子,不得半月有余才能到陈州。
应如墨哼了一声,“下吧下吧,雪都看腻了,来点雨挺好。”说着取过身边的汤媪捂在手中。
说到下雨,樱桃真没猜错,临近傍晚一行队伍在一处小镇上休息。
由于人太多,只能包下镇上挨得较近的几个客栈。
等到雨停,一行队伍才重新出发,约个十来日,天儿渐渐热起来,地上白雪亮闪闪的,看久了愈发刺眼。
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应如墨下了马车站在一处树下,上面挂着残雪,摇摇欲坠。
将近半月,天一直阴沉沉的,只有最近几日才有阳光。应如墨思考着,如此耽搁实在耗费时间。
她能耗,这些粮食耽搁不得,虽说陈州附近州县都已捐钱捐粮送过去,而且已有两行队伍先行过去,但这才是大头。
寻了队伍官吏,商议之下决定他们分开走,应如墨身边大多都是女眷,难免耽搁。让送粮的先走,也好省些时间。
“国师,你就不怕他们中间发生什么事?”沉香望着远去黑乌乌的队伍担忧道。
应如墨摇首,“梁大人有经验,身边大多是他亲信,护送的官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哪那么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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