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会怕吗?
有点吧,她身处太后之位,身上承载的还有柳家,可她不能……不能留下把柄。
陈州
应如墨一连数日没怎么休息过,看着手上的工图,看得她眼睛都快‘瞎’了。
陈州官吏专门给她备了一处府邸,还算清净。
沉香端着羹汤走至书房,夜色中,明亮烛光格外显眼,应如墨坐在桌案前,图纸已然阅完。
“国师还是休息会儿吧,连日赶路,到了之后又没日没夜的监督赈灾,都不怎么休息过。”沉香边放下羹汤说道。
应如墨揉揉太阳穴说道:“樱桃呢?”
沉香道:“樱桃已经睡下啦,刚开始几日疼得厉害,现在结疤,就是背上留下疤痕。”
应如墨从身后深木柜中取出一盒药膏递给她,“这是雪玉膏,你拿过去给樱桃,她现在结疤可以用这膏药消除疤痕。”
沉香惊讶,“这可是老国师给您留下的。”
应如墨摆摆手,明显疲惫靠在椅子上,“樱桃是为救我,不过一盒药膏的事儿,她以后还要嫁人,留下这疤不好。”
沉香犹豫,最后还是拿上了。樱桃那丫头心思单纯,平日里都是细声细气的,不曾想竟能替国师挡剑。
翌日,应如墨跟着督工前去,城中灾民已然安置,只是附近村子修葺可能是要废些时间。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
陈州大水已经过去五载有余,堤坝修葺还在施工中,眼看快要完工。
“国师大人,您看……依着进度,大概还需要两三年。”官吏在前说道。
当年的稚嫩少女已变成亭亭玉立,一袭青衣雾面裙上,绣着团簇木兰花,延至交襟处。应如墨比之五年前还长高不少,或许是她过得太过舒心,比之前世还要高些。
应如墨摇着团扇,走在碎石上,一边看着工人们施工情况。
“朝廷拨的银两这些天该到了,到时候你监督发在这些工人手上。”应如墨说道。
“是。”
陈州的夏季比之京中要热得多,这几年应如墨总算是习惯一点。
回到府中,应如墨迫不及待的沐浴换上干净衣裳。
院子里,绿荫之下,凉爽许多。
沉香说道:“国师大人,咱们都来陈州五年了。”
应如墨躺在锦榻上,身边樱桃为她扇扇子,时不时来颗冰葡萄,甘甜无比。
她闭眼嗯了一声,等着沉香下文。
沉香望了望湛蓝无云的天儿,这几年陈州恢复之前繁华,百姓和睦,虽不比京城,但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可是,国师毕竟是天凌的国师。
刚来那几年,皇上是一月一封信,现在半年都见不到一封。以前皇上多依赖国师她是知道的,五年过去足以改变一个人,她担心国师地位不保。
“国师就不想回去吗?”沉香又问道。
应如墨睁开眼接过樱桃手中团扇坐起来,跟前木桌上摆着一壶冰,勉强消暑。
“急什么,正好落得个清闲。”她说得不在意,沉香眨眨眼,看着如今的国师,她越发看不懂。
“樱桃再去冰些葡萄去,味道不错。”她吃下一颗感叹道。
樱桃离开,沉香跺跺脚,她又不是寻常丫鬟,知道国师的根基都在京城。耗在这里……
“商怀远如何了?”应如墨突然想起来道。
沉香叹口气,老实说道:“商怀远在三年前取得商家大权,名声大噪位居天凌首富,现在正将生意往异域拓展。”
应如墨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着亮光。嘿嘿……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家底翻翻翻!
沉香在旁看着她愈发扩大的笑容,心中疑惑,国师这副样子越看越像财迷,好阔怕呀!
月下,应如墨在院子睡了一天,起来身上还披着毛毯,樱桃坐在她对面,手肘撑着脸,昏昏欲睡。
“樱桃?”
她轻唤了声,樱桃立马站起来,看着应如墨鼓瞪着大眼睛。五年过去,当年的小丫头已经褪去青涩,多了女子的柔美娇俏。
“国师你醒了。”她说着连忙递上一杯茶水。
“沉香呢。”她还记得,那丫头自打今日同她说与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
“沉香姐姐说国师醒来会饿,所以去厨房准备吃食去了。”樱桃老实答道。
应如墨揉揉眼睛道:“你若是困了便回去吧。”
樱桃连忙摆手,“奴婢不困的。”她强撑着说道。
应如墨抬眸,一片星空落入眼中,仿佛待挖掘的宝石一般。
“樱桃,你今年十八了吧。”
“回国师,两月之后奴婢年满十八。”
应如墨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是啊,这个年纪的女子大多都嫁人了。”她似乎在感叹,也在遗憾。
樱桃默默站在旁边搅着衣袖,莫名紧张起来,“国师生得美艳,又才华满腹,为何……为何……”
应如墨笑出声,她明白樱桃的疑惑,“因为……”她说到一半,双目流彩眼尾上翘,勾起樱桃好奇,“你和沉香还没嫁出去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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