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国师大人太会藏,即便是普通人相处,也不该只有职责,奴才看国师待皇上,是有真心的。”
凌未苦笑,只可惜……此真心非他想的那种。
人世间,放不下得不到,难难难!
“方才,皇上去藏书阁时候,玉妃娘娘来过。”小安子斟酌道。
“何事?”不是关于她的,凌未便恢复冷硬口吻。
小安子垂首道:“玉妃说,太后娘娘将柳慕雪留下来,看来是想在皇宫多留,有势在必得之心。”
“势在必得?”凌未瞥眼,眼中嘲笑令人胆寒。
小安子颔首,“玉妃娘娘还说,过两日想要会方府一趟。”
“随她。”凌未走近铁笼,细细打量孤狼,手指攀上冰冷铁柱子,低声道:“改日便让她来看你。”
小安子见此,悄然退下。
这几年,皇上都显少有过笑容,玉妃娘娘……
想到方玉,小安子暗叹,自打玉妃娘娘进宫,后宫事宜皆是被她处理得当,可他看得出,她待皇上不过是皇上,皇上待她亦如此。
可怜女子大好年华。
数着日子,商怀远已经依着日期到达京城,行事低调至极。
这日,应如墨由沉香樱桃陪着来到京城一处府邸跟前,匾额未挂,朱门之前站着两个小厮,旁人一看还以为是个寻常人家。
“看不出商怀远如此低调。”沉香打量一眼说道,那俩小厮一看到她们立马迎出来。
等她见到商怀远以及传闻中的商夫人,这俩竟然在喂马。
“见过国师。”
女子挽着发髻,身着朴素,脚踏皮靴,面容颇显英气,眼眸在光下似茶色。
“这是内妻华英。”商怀远介绍道。
应如墨颔首,华英也同样在用余光看她,只是眼中略有探究,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而后想了一瞬又憋回去,让应如墨心生疑惑。
唤人搬来几张椅子,几人纷纷对坐,从这个角度还可瞧见不远处的马圈。
樱桃和沉香站在几步之外。
应如墨举着茶杯吹拂,“这马……”
“国师见笑,是民妇从草原带来的。”华英浅笑,为她斟满茶水。
“夫人汉话说得不错。”应如墨眉眼带笑,看华英同商怀远相处是举案齐眉啊。
看来,商怀远真真是放下。
啧啧,真是够洒脱。
“华英小时候在安城生活过几年,之后才随父回到草原。”商怀远回道。
后来闲聊两句,华英借口离开,于此商怀远将一本账簿递给应如墨,“此乃国师产业,还望过目。”
这句话,是应如墨最近听过最舒心的。
她取过厚厚账簿,一页又一页,密密麻麻,遍布全国。
她看到的不是字,而是金山银山。
“国师可满意。”商怀远问道。
应如墨颔首,岂止是满意,她十辈子都花不完。
以此,她真是怀疑商怀远现在是富可敌国。
她放下账簿,看了眼商怀远,记起当年初见,同现在判若两人。
特别是眉间颓废不见,整个人都耐看许多。
“本国师没想过坐拥金山银山,于此,咱们的交易便到此为止。”
商怀远抬眸,眼中怔愣,“国师何意?”
“以后,不用同我分红,那是你该得的。”她指指账簿继续说道:“这些都算是占便宜了。”
商怀远站起来,拱手行礼道:“国师不必如此,过去数年国师屡屡点明怀远,帮了草民许多才走到如今,对于草民而言,这不是分红是报恩。”
应如墨抿下茶水,摆摆手道:“恩情已报,你我不欠。”
商怀远蹙眉,欲还想说什么,就被应如墨抢先道:“若你觉得心难安,日后便让你名下产业对本国师全免吧。”
这……商怀远睫羽颤动,似是说动一点。他虽然是个商人,可不该图的就不会图。
“不必多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互帮互助不应该吗?”
这话让商怀远彻底松动,他从来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国师会把他当做朋友。
“好了快起身吧,夫人该回来了,见你这样子还以为本国师欺负你呢。”她拾起一块点心,入口即化,甜到心底。
商怀远放下手,从袖中掏出一条玉坠,“此乃商家信物,以此赠予国师。”
应如墨取过,成色极好,握在手里隐隐生凉,勾起唇角,“多谢。”
用过膳食,这次是华英掌厨,做的都是草原美食,吃起来不用顾忌那些饭桌礼仪。
应如墨同华英也算是相谈甚欢,临走前,华英特地寻了匹宝马送给她。
望着面前这摇着马尾巴的白色马驹,毛色上好,就是脾气看起来不咋地。
“此马名唤流影,可日行百里,身无杂毛,跑起来犹如草原狮子,就是脾性刚烈难驯服了些。”华英摸着马背说道。
“多谢夫人了。”应如墨颇为感叹,摸摸其脑袋,就听到它仰首嘶吼,真是个不自来熟的。
马车走远,华英久久不回,眉间微蹙似有烦恼,这一幕被商怀远瞧见,“这是何故?”他抬手抚平她双眉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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