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压根说不过去。
到底是存了护主的心思,应如墨当时没有继续逼问,也知道急不在一时。
有些秘密得是一点一点挖出来的。
她想到什么立马坐起身来,不行,还有些问题她得弄清楚。
一个时辰后
暗影站在窗前,应如墨同他对立,“你留在未央宫多年,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发现?”
“是属下失职。”黑影单膝跪地。
应如墨倒也不是很生气,既然能在其眼皮子底下同柳照月联络又不让其知道,只能说对方手段当真高明。
“此事暂不提,本国师问你,太后每月出去拜佛烧香你都跟着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
黑影沉默,“太后每次拜佛都在属下和冬梅眼皮子底下,除了住持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住持?”
“正是,每次太后前去都会同住持谈论佛法,之后在佛寺留宿三日。这期间属下也时刻盯着的,没有人进去。”
应如墨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她错过了这么多细节。
“你确定是没有人进去,还是人进去没有被你发现?”
突然叹口气,应如墨觉得头有些疼。
“国师……要处罚属下,属下绝无怨言。”黑影感受到应如墨的心绪,怕是不大好。
应如墨手指搭在窗台上,沉声道:“罢了,你又不是圣人,万事又不会在你眼底下发生。”
“国师有何打算?”
“若夏,现在冬梅不在,你是跟在柳照月身边最长久之人,她大概也只能相信你。接下来你须得好生留心,估计柳照月近段时日不会轻举妄动也不会出宫。你只需要夺得她彻底的信任便可。”
黑影,不……或者说若夏,黑色斗篷中,不细看也不会发现其是女子之身,“是,属下定不辱命。”
她说完,轻功一提,瞬间消失在庭院中。
应如墨仰首望着那轮明月,也不枉费她当年离开京城留下若夏蛰伏五年光景。
柳照月起了警惕之心,怕是猜到自己还不知她相与男子身份。这段时日她定是不会有所结果,突破口就在若夏和冬梅身上。
她可不会只想着冬梅这一条路。
如此,当年她把自己远去陈州之事挂在凌风身上,怕是有半分错怪了。
凌风是推手,可不一定只有他一个推手。
时间太巧合,她刚发现柳照月身上荷包就被发配之陈州,现在一切都表明那男子身份不简单,不然,一国太后,一国摄政王都要听从于他。
目的呢?不知道。线索呢?也不知道。
敌人在暗她在明。
应如墨从未有过如此心悸,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露了马脚还是一直被人所监视着,这么一想,当真寒意上身。
是她想多了,还是想少了想迟了?
应如墨靠在窗台边,拧紧拳头,现在摆在她面前有太多事,都需要她一件一件去解决。
万不得有闪失。
那么……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她凝望着明月,不一会儿被乌云遮挡,那等光辉也是会被遮挡住的。
翌日,应如墨带上叶天云和常伯往安城而去。
府中留下沉香樱桃打理。
只是……
丹房,樱桃双腿盘坐在丹炉跟前,坐得久了,腿也麻了。面露无辜,“沉香姐姐,你确定这般不会露馅?”
沉香站在跟前,“国师离京,府中除了我俩无人可知,只道国师炼丹闭关,以此方可瞒过众人。”
樱桃叹口气,头一遭进来丹房,除了一柜子她不认识的丹药,以及诺大丹炉,还有热……
“你也别唉声叹气,国师是信任我俩,从前可没人进过此处。”
这么一想,樱桃倒是笑起来,拉住沉香的衣摆,“姐姐说的对,既然是国师吩咐,樱桃定当遵从。”
沉香笑出声来,看着樱桃颇为无奈,抬手点点她的脸蛋,“明白就好啦。”
安城离京城说远也不远,连夜赶路不过五日就到。
这一路为了顾及常伯身体,应如墨只得放缓速度,过了八日,马车在深夜进入安城地界。
“今夜已晚,常伯便先在此休息片刻吧,待到明日再回去林府。”
客栈中,一间屋子门口,应如墨说完,常伯纵然再心急,一想到应如墨处境又是多年未归,便将心底急迫压下来,他抱着包袱说道:“是……小姐也早些休息。”说完便进了屋子。
应如墨转身就对上叶天云的脸庞,一脸正气的模样,还真是没变过。
“你有话说?”
她说着边往前面屋子而去,推开门扉,叶天云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前抱剑而立。
“没有。”
应如墨双手把这门扉,撇撇唇道:“我知你心有疑惑,我突然让你跟我来此,没有解释,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总会知道,况且我不想提。”
叶天云遮下眼眸,半张脸没于黑暗之中,“属下知道了。”
应如墨拍拍他的肩,关上门。
里面烛光微亮,白衣男子依旧端正挺立候在门前,丝毫不见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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