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猎,阿未带着小宝出去,差点被官员误伤,小宝身中三箭,还好太医及时。”
应如墨走近,小宝的皮毛上的确留下淡淡痕迹,“还是皇上放在心上,让小宝捡回一条命。”
她只手攀上冰冷牢笼,小宝幽幽看着她,不多时低下头,这模样好似害羞一般瞧得应如墨眉眼带笑。
凌未将此情此景看在眼中,俊眉微挑,“小宝平日不会在皇宫的,阿未在宫外给小宝备了一处园子,让它可以肆意奔跑,国师若是得空可时常去看看。”
“皇上心细,臣却之不恭。”
……
今日阴沉沉的,可却偏就闷热无比,应如墨摇着团扇准备出宫,却在千秋台遇上柳照月。
这两两对面,要说没看见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还有许多宫人见着。
“参见太后娘娘。”
“国师免礼。”
两个人面上带笑,只是不进眼底。
余光瞥了眼柳照月身后,两个宫女,一个是若夏,另外一个是个面生的。不过不同于其她小丫鬟,看她衣着打扮,明显同若夏是一个等级的。
若夏微低着脑袋,眸光淡淡,好似一抹流光飞逝而过,应如墨转眸,笑开道:“太后这两个宫人瞧着面生,不过都生得花容月貌,惹人喜爱。”
柳照月对应如墨算是恨之入骨,却不得不维持表面和睦,朱唇勾起,似乎在冷笑,“国师好记性,冬梅近日患疾,这两个是哀家宫中之人,平日不怎么出未央宫,国师瞧着面生也是应该。”
应如墨点头,说起冬梅的时候,柳照月的话音明显冷下几分。
“怪不得,想来太后是挂念冬梅的,不过这两个丫头也是长得讨喜,特别是这……”她抬起手指着若夏转而指向若夏旁边的宫人,一袭粉色宫衣,规矩站着。
“奴婢锦瑟见过国师。”音淡如水,不卑不亢。
“名字好听,声音也好听。”应如墨毫不吝啬夸赞之词。
“国师大人谬赞。”锦瑟俯身,打一句便看看柳照月眼色方才开口。
“国师是从御书房过来吧?”柳照月适时开口,打破原先话题。
应如墨摇着扇子道:“嗯,微臣同皇上商议祭天之事。”
“祭天……”柳照月轻声呢喃,“好似五年之前,国师在御花园同哀家相遇,也是准备去同皇上商议祭天一时。如今……还真是未变。”
她话有深意,应如墨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即使过去五载,太后依旧容颜动人。”
“国师嘴这么甜,哀家都不知该说什么。”柳照月含笑掩唇,眼角弯弯似乎真的被应如墨说笑,整个人都跟着明艳起来。
“时辰不早,微臣还得准备祭天之事,就不在此叨扰太后。”
应如墨行完礼,径直离去。
柳照月转眸看着她的背影,美目微眯,锦瑟上前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柳照月恢复如初,“哀家乏了,回未央宫。”
若夏颔首,上前扶着她往未央宫而去,冷淡的目光一直无波无澜。
南郊
应如墨抚着琴台古琴,琴声古朴萧瑟,在这夏夜清凉悦耳。
都道,琴为悦己,筝为悦人。
应如墨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知道小人跑过来,“启禀国师,冬梅想求见你。”
琴声骤然停下,顿时安静下来才感受到夏夜寂寥,她手指划过琴弦,低沉琴音迸发,“多久了?”
“五日之前,冬梅已经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似乎一定要见国师。”
应如墨松开琴弦,拂过被风吹起鬓角的青丝,“退下吧。”
她说完,便辗转往冬梅房间而去。
门扇打开,冬梅窝在墙角,屋子无尘空荡,只有简单的床榻妆台,除此之外寻不得其他。
一看到来人,冬梅苍白的唇蠕动几分,见她脸色蜡黄,整个人不过短短半月左右,竟老了十岁一般。
“国……国师。”她忙的爬过来,手肘撑着地面,泛着白。
应如墨在她跟前站里,手中端着一盏油灯,搁置在地上,“见本国师有何事?”
她故意问道。
冬梅眼睛充血,双手微颤抓着应如墨的裙摆,“求求国师,求您……求您放过冬梅吧。”
她哭腔沙哑,发丝垂落微挡着眼睛。
应如墨蹲下来,把玩着她的乌发,“你是宫里老人,应当知道放过你就等于给本国师找不自在。”
她这话让冬梅害怕,日以继夜的害怕全部涌上心头,自打当日应如墨离开后,她便再没离开过这间屋子,一日三餐准时有人送来,没有人同她说话,整日整夜都是她一个人。
每次午夜梦回她都会被惊醒,梦到自己被人杀死,梦到太后,还有柳家……
“冬梅,冬梅只想活下来。”她忍不住眼中酸涩,她对这种日子已然恐慌。
应如墨淡笑,充斥着寒意让冬梅免不得哆嗦一番,“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想活命,只看能付出何种代价。”她打量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
这下,冬梅又犹豫了,她知道太后太多秘密,不敢吐露,或者说不敢轻易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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