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墨挥挥袖将衣摆树叶扫下,“皇上可否解释一二?”她摆正脸色。
凌未坐起身来,朝应如墨伸手。
“恩?”
“口渴。”
应如墨唇角抽动,转身帮他倒了杯温茶。
喝下之后,干涩喉咙总算得到缓解。
“皇上可继续说了。”
凌未笑笑从方才应如墨进来他便察觉她带着一丝火气。而今这火气竟是丝毫不隐瞒。
“国师不是已经猜到。”他动动手,示意他没事。
“太医呢?”应如墨转悠黑眸继续问道。
凌未摇首,“自然不敢透露。”那太医是心腹,否则也不会带着其来此。
“可是方才微臣听闻柳姑娘也受伤了。”应如墨忍着心底一丝不适,方才过来时还听见下人所言。
这次受伤的不仅仅是凌未,还有柳慕雪。
好像说是柳慕雪来送羹汤的时候,更有人传是凌未为了救柳慕雪才会受伤。
凌未双目沉下来,指尖触及到云被说道:“不曾想将她扯进来,既然是戏就得做真。”
这是他安排好的,为的不仅仅将身上伤势遮盖过去,最主要的是将此事引到刘刺史身上。
他的话说得冷然,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看着他深邃的面孔,应如墨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皇上是有计划了?”
“过几日便可见分晓。”凌未笃定道。
她不语,一半脸庞埋在阴影中,忽而想到什么,“皇上上次的轻功……”
“是专门学的,就是怕遇到什么危险之事也好自保。”凌未缓声道。
“危险之事?”应如墨眯起眼眸,想到她离开那五年。
是啊,整整五年,其实几张纸可以述说完毕的。
凌未扯起嘴角,“国师是不是觉得阿未变了。”
气氛一下冷下来,应如墨微转眼眸,屋子里的熏香清淡怡人,只可惜无人来感觉。
“微臣不敢。”
凌未盯着她,黝黑双目中飞逝一抹光芒,淡淡失落却未被她发现。
从才他轻描淡写说不得不伤柳慕雪之后……
“其实阿未确实变了,如若不变也就见不到国师了。”他言辞沉缓,听得应如墨心被揪起。
“是微臣思虑欠缺。”她意识到自己太过感情用事,即便柳慕雪是无辜的,可……若是做到那种地步只能将计就计将其误伤。
凌未掀开被子,见状,应如墨连忙上前帮其盖上。
“皇上这是何故?”
凌未固执的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微臣站着也是一样。”
“国师还是嫌弃阿未了。”他受伤的落下一句,转首不去看她。
这模样好像做错事的是应如墨。
“微臣不敢,皇上莫要误会。”
沉默,应如墨头有些疼,起初还担心兔崽子后来想通这只是兔崽子安排的戏,也就将将放心,结果……
她认命的坐在他身边,将温茶重新递过去,“皇上说得多,许是干燥了。”
凌未斜着眼睛看着她掌心温茶,二话不说低头就着她的手抿了口。
!!!
应如墨想收已经来不及,只能等到凌未喝完撤手。
薄唇上染着晶莹,凌未靠在软枕上说道:“国师还有何问题要问?”
“皇上……是想收权了吗?”她这话本不该问,实际上这话已算是犯上。
可她想赌一把。
凌未正视着她久久不语,两人之间的沉默可是骇人。
最后还是凌未转眸,“隐患终究是隐患。”
应如墨了然,对方承认了。
他要开始动凌风了。
而这刘刺史正是开刀的。
那下一个呢?应如墨不禁想到。
“既是皇上所愿,臣定然会拼尽全力相助皇上。”
她起身站至凌未跟前俯首道。
凌未心底说不出何种滋味,她终究是没打算信他。
入夜,应如墨回去之后一直在想凌未的事。
以至于一夜无眠。
过去三日,所谓的刺客被抓到,逼问之后自刎于牢中。
那供词写于纸上,欲所指跃然于眼前。
一时间,刘刺史被指认为凶手一事传回京城。
正在舞剑的凌风听到这消息,那宝剑咋然成了两截,吓得来禀告的吓人不敢抬头。
“你说刘刺史派人刺杀皇上甚至伤及太后家人?”他愤怒之声让整个府中之人感到惶恐。
下人遭受不住他的目光,颤抖着跪下来,“是……皇上受伤之后便卧于床榻,而今此事交由国师处理,刘刺史一家也被扣押。”
这话越说,凌风脸越黑。
“凌未!”他咬牙狠狠道。
祭天不让他插手也就罢了,而今竟然要动他的人,刘刺史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敢派人刺杀皇帝,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
这边盛嘉柔被人搀扶着走过来,挺着大肚步履缓慢,方才老远就听到凌风咆哮。
“王爷。”她蹁跹而来。
凌风现在一肚子气,一见她脸上倒是舒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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