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人狠狠地碰了一下。
“啊?怎,怎么了?”良娣有些失神的看着苏心。
“孩子们想吃白糖糕,你吃吗?”苏心笑着指了指面前炸着白糖糕的小贩。
“你们吃,我付钱就好!”良娣笑笑,便将钱袋掏了出来。她本就不爱这些个甜嘴儿。
闻言,苏心倒是赶忙摆手,“都来涂山的地界儿了,吃白糖糕哪能还让你破费。”
说着,倒是麻利的付了钱,先是给阿忆,阿蛮一人各一个,看着俩孩子烫的直倒手,良娣笑了。
“诺!”看着举到自己个儿面前的白糖糕,“谢谢。”倒也不扭捏,接了过来。
白糖糕被炸得有些金黄色,还有点儿烫手,那甜呼呼的味道早就抑制不住的往外冒了。良娣举着呼呼的吹了两口便要往嘴里送。
只是下一秒,那好端端的白糖糕却是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脑中是钻心般的疼痛。
顾不得手上的糕点,双手已经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良娣!”苏心被吓了一跳,吃的正欢的两个孩子也被吓了一跳。
“阿姊!”
“良阿姊!”
阿忆,阿蛮也捧着自己的白糖糕蹬蹬蹬的又从前面的路折了回来。
“良娣,你没事吧?”苏心离得她最近,一把便稳住了良娣的身形。手随即便探上了良娣的脉搏。
阿忆,阿蛮站在一旁看着很是担忧。
只是,这脉象平稳,只是有些急火攻心的征兆,实在无任何异常。苏心看着良娣惨白的脸色,“良娣,要不咱们回府,请专门的医师再给你看看吧!”
良娣没吭声,只是兀自缓了一会儿。
“不用。”她摇头道,“以前我就会头痛,揆叙女帝说这是我以前渡劫是落下的毛病了,不打紧,一会就好。”
“帝君知道吗?”
“不用告诉他。没什么大事!”
良娣便借着苏心的劲儿站了起来,向两个孩子笑了笑,“良阿姊没事儿,害你们担心了。去玩吧!”
阿忆,阿蛮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既然良娣说没事儿那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手牵着手仍旧往前走去,只是,这次他俩倒是很乖的,也不会撒欢儿的跑太远去了。
“良娣,你确定自己没事儿吧?”苏心看着良娣的脸色依旧惨白,于情于理,她都不想让这位女掌使,东亭帝君未过门的夫人在青丘有任何差池,不然,她和涂山一族都是难辞其咎的。
“真没事儿,以前在青蛟帝宫也犯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看着,良娣的样子如此笃定,苏心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时刻怕她在头痛。
良娣沉默着跟在三人的身后,其实,她是隐瞒了。以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只是在刚刚接过白糖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和心口就是突然疼了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从她的脑袋中跑出来一样。
是自己忘记什么事情了吗?不可能呀!良娣一直自诩自己的记忆力是十分好的,能让脑壳疼成这样的事情,她没道理会忘记或者记不起来呀!
良娣回头又看了眼那摔在地上,已经脏兮兮的白糖糕。
那厢,揆叙女帝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玉葫芦却是大为吃惊,那金色的光芒像是要把那葫芦的肚子给劈开一样。
一捏诀,却是堪堪才将那葫芦的光芒给压了下来。
心中大惊,这,这不可能啊!
良娣在后面走得很慢,很慢。
“哼,以后,以后我再也不理阿忆你了!”前面一声孩童特有的清澈声将良娣的思绪给打断了,只见前面的阿蛮却是狠狠地将阿忆的手给甩开了。
自顾自的往前跑去。
良娣疑惑,看向苏心。苏心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清楚啊!
以为,只是小孩子间的发脾气罢了。阿忆怔怔的站在原地,本就不懂得表达自己感情的内向小孩子,现在看着阿蛮负气的背影更是不知所措了。
良娣看着阿蛮跑的貌似有点远了,想要追上去。肩膀却被身旁的苏心按住了。
“我去吧!你对这里也不是太熟悉。你和阿忆在这里等着,家主传话了,该回去了。迷了路就不好了。”
闻言,良娣也点了点头。走过去,牵起阿忆的手,蹲下来,“阿忆,那和阿蛮怎么吵架了?”
阿忆低着头不吭声,也不说话。
“一会儿,阿蛮回来和阿蛮和好,好不好?”
阿忆仍旧不搭腔,也低着头吧,看着自己的小手。
良娣以为是因为明儿他们要走了,阿忆也不开心。这孩子虽然沉默寡言,处事小心,但也有点固执。
看着阿忆这小闷葫芦,良娣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也不说话了,想着小孩子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便站起来陪着一起等。
“阿,阿蛮说,你是要嫁给东亭帝君的?”
“是啊!我是要嫁给他的。”
“阿姊,能不嫁吗?”阿忆扬起小脸蛋,眼中满是委屈和泪水。
“这是揆叙女帝定下来的,我是她的掌使,我要听的。”良娣轻轻擦了擦阿忆脸蛋上快要被风吹干的泪水,“不过,阿姊一直都会是你的阿姊,以后若你想阿姊,或者想来阿姊这儿了,跟阿姊说一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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