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姬妾自此便心生了怨恨,根据曾经欢.好时男人泄露的一些信息到处暗中搜集尤家的罪证,想要借此要挟负心汉,换一笔赔偿。
皇天不负有心人,竟叫她有幸查到了年前尤家长房犯下的一桩抢人土地意外伤人性命的案子。因着事发地是个京周小县,又因着尤家的权势,买通了当地官员将案子压了下去。可那事主尚有一位妻子在世,也是在那事中被打成了重伤险些随了丈夫而去,如今也只靠一口药吊着性命,艰难苟活罢了。
第70章
苏辄手下的人在调查尤家时,正查到了那位隐秘行事的姬妾,便大方的给了那姬妾一笔银子,买了她手里的信息,又找到了那位重伤在床的妇人。代笔撰写了一份血书直接半夜投进了与尤家素来不对付的某个士大夫的书房里。
于是那位刚正不阿的士大夫连夜召集了朝中铁杆子笔友,齐齐上了弹劾书。
定王爷甚懂在女人手里跌倒的,就要再从女人手里站起来的道理。果然,此招甚有成效,不过短短两日,就顺带查出尤家许多不为人知的罪证,尤家大半产业俱被查封,纵是尤家那位宠妃的枕边风吹的再厉害,奈何皇上正在气头上,压根不给那妃子靠近枕边的机会,尤家迅速的倒了。
这一场风波顿时又令京中各个世家心悸惶惶了好一阵子,尤其曾与尤家相交过密的几家,这几日连大门都不敢迈出一步,生怕打开门就会有女子讨上门来,哭翻了全家。
同时,也有些提前花钱消灾息事宁人的,全抛了男儿的尊严跪在自家的正房妻子的面前晓以利害,劝了妻子亲自拎了钱袋去拜访那些个养在外室的小妾,好言相邀,表达了全家人都欢迎妹妹归还家门,大家和气一团的诚挚心意。
一时之间各家府宅里人满为患,只在窝里斗了个鸡飞狗跳。
相较之下,尚未娶妻纳妾的定王爷就清闲自在的多了,然而等他忙完了一切,眼瞅着第二天就要离京去北地了,那搅乱一池.春.水的小儿也不见主动前来要求解惑,竟是叫他凭白又生出一股子邪气。
静下来细细一想,自己干嘛要急于解释?便是他真的与谁做了那种事被那小儿撞见,也不过是他这个做叔叔的粗心大意忘了关紧门窗,哪里有叔叔跑去跟侄儿解释为何不关紧门窗使得春.光.乍.泄的道理?
且他也没有真的做什么,完全是被算计了,归根结底他会被算计还是因为那个小儿,他没有去质问那小儿为何入他梦中搅乱他的平静已是十分大度宽和了。
想到这里,苏辄更是愤愤的放弃了去寻那小儿的念头。
次日一大早,苏辄去了杨太妃的院子,隐晦的说明了自己要外出办差的事情,办什么差事他没有细说,只让杨太妃在家中安心等候,不必挂牵。
大婚在即,杨太妃自是不愿轻易放了他不明不白的离开。尤其是在出了季香凝那一桩事之后,虽然李氏和苏辄的嘴都闭的紧紧的,可她老人家是谁?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若再猜不透这点子事也是白活了。
一方面扼腕季香凝若是早些这般荒唐行事,也许她早就抱上孙子了,一方面又气愤,那季香凝偏要在这节骨眼上犯蠢,险些害了整个苏家,落得此下场也是活该。
但苏辄一脸真诚的表示待差事办完便回来成婚,期间全由杨太妃做主筹备婚事所需,倒是一改往日的抗拒,果真痛改前非愿意成全她老人家的模样,令她老人家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又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几句,这才放了人离开。
可打定主意要就此晾着那小儿的王爷出了府门,却是突然命人转道,去往宫中。只是还没到宫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同样出宫要为他送行的侄儿。
阮清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爬上了苏辄的马车,并命人从车上搬下来一大堆包袱盒子,全部装上了苏辄的车。待东西都装好后,阮清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对马车下面的小全子道:“我有几样东西好像忘了带,你们再回宫一趟帮我拿来,直接送去定王府。”
“殿下忘了什么东西,奴婢帮您回去取,让半冬先随您一道去定王府吧。”小全子道。
阮清不耐烦的挥了下手:“东西在我惯放小玩意的箱子里,是我要给燕青他们的礼物,桂嬷嬷都知道是些什么,你让半冬陪你一块回去找,省的漏了哪样。”
“可是……”小全子面露犹豫,皇后娘娘曾严厉叮嘱出了宫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好郡王,出了一丝纰漏就要他们的小命,这一来一回大半天,他们不在身边,万一殿下顽皮扯掉了一根半根的头发……
阮清眼睛一瞪:“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有苏叔叔在,本殿还能有什么事!难道你们还不放心苏叔叔么?”
可不是?放心谁也不敢放心那位王爷啊!小全子心中暗道。可见阮清面有愠色,不耐烦的模样,只得把话咽了回去,和半冬上了车调头回宫。
苏辄被一堆杂物挤到车厢里侧,看着一脸做贼心虚的侄儿钻了进来,吊着眼问,“你这是做什么?”
阮清跨过一地箱笼,好不容易拽住苏辄一片衣角稳住身子,凑到苏辄耳边,小声道:“苏叔叔快走!”
苏辄挑了挑眉,“你……”
阮清亟亟的打断他,“苏叔叔先不要问,叫人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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