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这才微微抬眼,颤着声道:“苏叔叔愿意相信阿阮?”
这明显不在调上的问答,却令苏辄暗自松了口气,轻轻勾起嘴角,“那么,殿下愿意为本王证明吗?”
“可……非要这、这般才能证明吗?”
“那殿下觉得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
苏辄眯了眯眼,狡黠的一笑,“殿下以前总是喜欢叫本王作太傅,便让本太傅来教你可好?”
这时候倒是说什么都不对了,阮清年幼,对于男女之事见识甚少,而太傅与自己也算不得男女关系,却是一时间令她困顿的厉害,不知道这般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只想着若是不应,怕是会再次惹得太傅不高兴,起了疑心就更加不妙了。反正只是嘴唇碰嘴唇,以前也不是没碰过,差得也不过是个年纪罢了,若是这般便可尽解了太傅心中的疙瘩,想来今后便是一路顺遂安稳。
于是微微点了下头。
这个轻微的动作,却是令太傅大人觉得数月以来的煎熬都似那被春风拂过,尽数破冰流去,长臂一伸,径直将那贴墙的小儿捞到怀里,迫不及待的低头吻下。
只这一吻不敢再像之前那般鲁莽,轻柔怜惜,辗转吸附,细细的描摹着那两瓣柔软的形状,势要一寸一寸的尝尽那渴望已久的甘美滋味。可当真正入了口,才知那滋味竟是引人入胜的不知满足,便是微微松了些许,含糊低语道:“殿下双唇闭的这般紧实,是打算憋死自个儿,叫本王请了药王来诊救不成?”
阮清只觉得那唇亲附上来时,浑身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动了一般,忍不住发抖,只紧绷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念着快些作罢,乍闻此言那绷紧的心砰的一声差点炸开,连忙张开小口狠狠吸了一口气。
可这一口气还没吸完,那不知到底要亲到什么时候才能尽解了疑惑的薄唇再次紧紧贴了上来,一条滑溜柔软的舌头就这么始料未及的钻了进来,轻挑慢捻的在她口中搅动。当下便是瞪大眼睛,脑中轰隆一声傻傻的僵住。
那舌头倒是越发灵活起来,直赶得她无处躲避,恨不得自吞进肚里了事,那原本稍稍松缓的呼吸也再次困难起来,憋得她头昏脑涨,几乎要闭过眼去。若不是脑后有只铁钳般的大掌撑着,这会儿便是要瘫倒在床上,彻底死过去才好。
王爷您倒是要感受到什么时候才能尽解了那心内的疑病,可是要趁机杀了我不成?倒是快些,干脆给个痛快,这……实在是太要人命了!
可惜王爷此时渐入佳境,一时无暇考虑这小儿的性命,倒是有些想要了自个儿的命,给自己一个痛快。原以为这般尝尽了那香软的滋味,便可解了心内的煎熬,暂时平复冷静一阵子,可真正吃到嘴里,便是有种饮鸩止渴之感,越发深堕,越发难以自抑不能终止,只恨不能将这小儿掰碎了整个揉进身体里才好。
直到感觉到怀中的小儿浑身僵硬,微微颤抖,这才艰难的拉回一丝神思,意犹未尽的松了口,在那滚烫的唇上啄了一口,抱紧小儿轻轻拍着后背一声一声轻柔的安抚。
这一晚,阮清睡得不甚安稳,犹记得最终逃出生天时那耳边善解人意的一句“本王担忧着殿下的身子,不宜过甚消耗精神,便是要省着些留作下次再慢慢感受……”当时直想蹦起来,指着王爷的鼻子问一声:“可是要钝刀子磨人,把人慢慢磨死才有个够!”
可终究是像王爷说的,这一次便将精神消耗的所剩无几,实在是蹦跶不起来,只一躺回床上便浑身酸软的迷糊了过去。只能在梦里将那罪魁祸首药老骂了个狗血淋头,勉强解了些气。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等到了北地究竟如何再躲避药老却是颇为棘手,所以,这一整晚混混沌沌都是在反复忧愁着这个问题,直到天亮。
第81章
因着要赶路,并不能在此地逗留过久。昨日在马车上便听到护卫对苏辄的汇报,就在他们从京中出来时,已派出一批人悄悄对戎狄进行了一次偷袭,初战告捷,暗杀了戎狄中地一个部落的首领,抢了一笔财宝,然后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便原路悄无声息的返回。想必此时,相邻的几个部落已经互相生疑,各自警惕,下一步如何走,便需苏辄回去之后亲自策划指挥。
所以,苏辄准备吃过早饭之后立即上路。
阮清睁开眼的时候,脑子仍是糊的,因为实在是没睡饱,那病都好像更重了些,起身都觉吃力。苏辄早已穿衣洗漱完毕,正在桌前写着什么,见她醒来竟是立马丢了笔,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来扶她。
阮清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灵光一闪,脱口道:“我、我尚未病愈,莫要将病气过给苏叔叔……”
苏辄怎么会听不出这小儿是怕他再行那亲吻之事,拐着弯的排斥他,奇怪的是他竟没有立马拉下脸申斥,反而好似没听见似得,笑容温和的扶她坐起身,亲自取了旁边的外衣帮她披上。
那阔别已久的儒雅笑容真真是令阮清打了个哆嗦,暗暗思索着自己到底在沉睡中做了或说了什么,竟是令王爷痛改前非,重拾自我。
只在王爷不算娴熟的服侍下穿上衣服,又亲自扶了她坐到已经摆好饭菜的桌前。张大眼睛看着王爷不厌其烦的又亲自从半冬手里接过帕子,打湿了替她擦脸,擦手,用竹盐漱口。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苏叔叔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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