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越想越觉得不对,虽然清楚随从不可能知道,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可知李恪出京所为何事?”
随从如实道:“小的也没打听出来,只是找了许多门路才从御林军中得知了李校尉几日前请了病假的事情。小的就去了将军府求见,可到了将军府却被告知人不在府中,显然将军府的人并不知道李校尉告假的事情,还要小的去宫里找人。后来小的只好又多派了几个人在京中武馆和李校尉平日爱去的几个地方寻找,俱是一无所获,所以小的才猜测李校尉并不在京中。”
这就奇怪了。李恪平白无辜的出京,还故意隐瞒了消息?
会不会阮清突然回宫,却又对他避而不见也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又有人从跑了进来,说是门外有定王府的人求见。
秦煜纳了好一阵子罕,苏辄离京之后他就没再去过定王府,前阵子他与赵连祁一起去喝酒经过定王府的时候还念叨老友无情,离京时也不跟他们知会一声让他们送行。今日定王府的人怎么就突然跑上门来了?难道是苏辄回来了?
苏辄去西北做什么别人不知道,秦煜和赵连祁却是知道一些的。但西北那边还没有平定的消息传来,苏辄不该这么快回来。秦煜突然想起了苏辄前段时间身中毒箭的事情,心中一个激灵。
莫非……老友生命垂危提前报丧来了?
这么说起来,阮清最在乎的就是他那位老友了,这期间病重也是因为忧心老友的安危,若非得知了老友出事阮清才会匆忙离开,秦煜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待见到来人是天七之后,秦煜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脸色都变了。不等天七开口,便是急急的上去抓住天七的手臂问:“远之真的不行了?”
天七一下子虎起了眼睛。这厮竟然敢当面咒他们王爷早死?
秦煜见天七不说话,顿时狠狠的倒退了一步,一方面为不幸遭难的老友痛心惋惜,一方面又为自己或可有了趁机拿下佳人的机会感到些许兴奋,但再怎么说苏辄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曾经的铁三角就这么突然缺了一块,岂会不难过?
秦煜默默的在心底为老友悼念了半晌儿,方重重握起了拳头,老友此前最在意疼爱的就是那个迷糊可爱的小侄儿了,若是老友真的熬不过去命丧黄泉,他这个做兄弟自然要义不容辞的承担起照顾“遗属”的责任。
天七望着煜小侯爷不停变换的神情,努力克制住一拳将人打残的冲动,绷着脸将手中的信递出去,“这是我家王爷给小侯爷的信,还请小侯爷看过之后,将东西交给属下,属下好赶紧带了东西回去交差。”
秦煜闻言愣了一下,抖着手接过那封“遗嘱”,在天七冷冷的目光下慢慢打开,随即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远之没死?”
天七觉得真正该死的人是眼前这位诅咒王爷的人,若不是顾忌着他还是王爷的好友,又是位高权重的小侯爷,天七不敢保证手中的剑还能不能允许此时说话的人看到明天的太阳。
“小侯爷似乎看我家王爷很碍眼?”
不得不说天七如他家主子一般有着敏锐的嗅觉,但方向却有点搞反了。秦煜虽然想要追求佳人,却只是纯粹发自内心的怜惜佳人,不愿佳人在王爷手中遭受磋磨,要救佳人于水火。而王爷才是真正看秦煜碍眼的那一个。
“当然不是,我是听到远之没事太高兴了而已……”
虽然从煜小侯爷的脸上看不出高兴来,天七还是唯命令至上的干脆道:“既然如此,小侯爷就将东西交给属下吧。”
秦煜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忙又扫了一眼信上凤飞凤舞的几行字。秦煜个人觉得这字是老友的笔迹没错,可看上去字里行间总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一撇一捺都是力透纸背的杀气。而且原以为就算不是遗嘱,信中也该是些嘘寒问暖的话语,可索要匕首和衣服是个什么情况?
秦煜一头雾水的看向天七,“这……我不记得远之在我这里存放了匕首和衣服啊?”
天七漠着脸道:“王爷信中所指,乃是前些日子保平郡王落在金佛寺的东西。”
第94章
秦煜顿时恍然大悟。但同时又十分不解。要说索要也是阮清来索要,怎的千里之外的王爷出面索要?那匕首倒是一看就知贵重,他不好私藏,也正打算怎么借着还匕首再见佳人一面。可衣服又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几件换下来的旧衣服,王爷也要亲自要回去,实在是发人深省。
秦煜当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东西你也说了是保平郡王落下的,为何远之来跟我要?”
天七面不改色道:“那些东西是郡王的没错,但也是我家王爷的。我家王爷要回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妥?”
若是在以前,天七说这话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自从天四那里听说了王爷与郡王的关系……
虽然两人同为男子,但这样的关系就注定了不分你我,尤其他家王爷还是个占有欲甚强的人,自然是要将郡王的一切都打上王爷他老人家的标签,不能容他人染指肖想。
天七自认替自家王爷宣布了主权,又立了一个大功,便是恨不得赶紧拿了东西飞奔回去搏王爷他老人家一个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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