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白雀一眼,“女子天真是好,可太天真就是傻了。”就像慕容婉,可不就是傻透了。好在白雀在其他方面比慕容婉要强上许多,至少率真明净不矫揉做作。
白雀被说的脸色微红,禁不住问:“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阮清顿感无力,“如果我不用看就知道,还用你回去查么?不过虽然没有头绪,你最起码要先从你身边的人查起,包括白将军身边的人。你且记住一句话,越是没有可能的有时越有可能。”
凌风在一旁点头,生在富贵大家,人员复杂,最是不乏这类背地里插刀子防不胜防的私事。只看他们家那些个妾室姨娘之间勾心斗角就知道了。便是有感而发的符合道:“阿阮说的对,人心难防,更何况像你们家这种将帅之家,总避不过被人惦记,要偷偷塞几个眼线还是不难的。”
白雀一听,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告辞。
阮清无意多留,只忧心白雀这么个性子也不晓得能查出个什么好歹,但她主要还是为了能令白雀她放弃偷偷跟去戎狄的心思,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等白青岩回来自会晓得清理门户。
若非白雀这个鲁莽天真劲,她还真不知如何诓骗安抚她。
白雀走后,凌风坐了一会儿也便回转桂丰。阮清与李恪大概的合计了一番,这才叫来天四,三个人改装过后急急的出了城。
天四起初是不同意阮清出门冒险的,可如今王爷不在,郡王就是最大的主子,他若一力反对非但不能阻止阮清,还会□□脆利落的抛下。最后还是为了阮清安全起见,决定紧紧跟随,见机行事,这样也能时刻掌握郡王的行踪及时向王爷通风报信。
可叹他打的一手好算盘,在阮清眼里却是一清二楚,直接丢下一句“既要跟着我就要保证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否则半路被甩掉也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给活生生掐灭了。
天四毫不怀疑阮清说得出做得到,谁叫还有一个李恪在呢,凭李恪的身手和郡王的头脑要甩开他实在太容易了。若是被甩开期间郡王出了什么意外,不用想,王爷回来一定会叫他全家陪葬的,虽然他全家就他一个。
作为阮清的贴身宫女,半冬并不在随行之列,阮清也没有告诉她自己要去做什么,只说与李恪出去游玩几日,叫她在家好好练习功夫,等她回来验收成果。
半冬虽然不满,可想到主子要跟李恪一块出去游玩,心里就充满了希望,只盼着李恪能使出浑身解数劝动主子一道回京,最好在王爷回来之前就走。于是满心欢喜的帮阮清收拾了一堆外出游玩的物品和衣服,亲自送了阮清他们出门。
只是,荒凉的北地倒是有什么可观赏游玩的?主子就不怕被风沙吹黑了脸么?
李恪贴心的替她解惑,“往西有一片枫树林,这个时节枫叶即将凋零,再晚些可就没得看了,回京之前总得见识见识才好。”
半冬想到红叶满天的美景,也禁不住心生向往,不疑有他的赞同了李恪的说法。
初来乍到的半冬姑娘却不知枫树林是有的,却不在西面,而是在与戎狄接壤的东北方向。
第114章
几个人出门之后就改装成了来往金陵与戎狄的粮商。
至于天四对于为什么不是玉器丝绸兵器,偏偏选择粮食的疑问,阮清只默默的甩了他一个无知的大白眼。
天四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忍不住向看起来比较爱说话的李恪讨教。
李恪这个时候就不免得意自己果然是与阮清最心有灵犀的一个,定王再厉害又如何,手下的人还不是一个个蠢的要命。是以,替阮清裹了裹头上的布巾,难得慷慨解惑:“戎狄守着一堆金山矿产,如何会稀罕那些个玉器。而戎狄人喜爱穿着用羊毛自织的衣物,丝绸这等奢靡柔软之物同样无感,兵器更不用说了,虽然戎狄常与金陵买卖兵器,但都是私下里交易,太过明目张胆会引人警惕怀疑。而戎狄人最紧缺也最渴望的唯有粮食,想要自然而又不动声色的引起注意,当然只有这一条路可行。”
天四看了看仅三个人押送的一车粮食,再次提出疑问:“既然卖粮为何只有一车?且私自向戎狄卖粮似乎不比兵器交易要稳妥啊……”问完忧伤的挥了一牛鞭,默默安慰自己,宝马骑得多了,偶尔赶赶牛车也是与众不同的体验。
李恪唏嘘的拍了拍天四的肩膀,“就因为我们只有这一丁点口粮,才会穿的这么破烂啊。若非生活迫不得已,谁会颠颠的跑去戎狄卖粮?兄台记住,到时候你作为一家兄长出面讨价,一定要把粮食卖个高价,怎么着也要比城内粮价高出十倍才行。”
“十倍!”好吧,天四承认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蠢,竟是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奥义。
李恪越发得意起来。打击情敌,首先从情敌身边的人开始。于是,挑高了眼角,意味不明道:“你家王爷不是传说中的智计无双么,却怎的连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都没有教授你们?”
天四气的脸都跟布巾一个色了。王爷智计无双那是因为王爷是王爷,他们作为属下只要执行好王爷的命令,不出差错就好,若是超越了王爷的能力,他就是王爷了好么!
天四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傻,可也没有傻到这个地步,当老子不晓得这所谓的智计乃是郡王所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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