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秦煜,白雀的性子就放任了许多,和李恪吵了几回之后,干脆动上了手,从屋子里一路打到了院子里。都说好男不跟女斗,李恪秉持着这一点原则,全没占到半点上风,每次都是被白雀给打出了院子,第二天再气冲冲的来,怒哼哼的走。
秦煜觉得自己似乎看出了些苗头,还是有利于自己的苗头。每次看到李恪和白雀打在一起时,就抓住机会拉着阮清到一旁观战,见缝插针的暗示阮清那两人有猫腻。
猫腻?
阮清除了奇怪白雀和李恪两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哪里有仇之外,倒是不知秦煜所说的猫腻究竟是哪般。
或者,性格太过相似,正应了那句“一山不容二虎”?
可这话后面不是还有一句“除非一公一母”么?
难道白雀性子太过豪放,也将自个儿当成公的了不成?
不管怎么说,李恪对阮清来说一直都是哥哥一般的存在,而白雀也算是她在这里的唯一一个女性朋友,总是这般互看不对眼下去似乎也不大好。
于是,秦煜建议出去约个饭,大力帮助促进一下李恪和白雀的和谐关系时,阮清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还专门挑了一个凌风来金陵的日子。
凌风这次来,除了探望两位好友,也为了向阮清引荐明家的当家公子,明月。
明家在西北是有名的铁器冶炼行家,拥有不外传的冶炼秘法,制出的刀轻薄而坚硬,锋利无比,便是西北军中所用的刀戟也多半是出自明家。就连西北首府府尹杨栋也对明家的冶炼之法垂涎已久,在早些年明家家主尚在时就一直暗暗打着明家的主意,无奈明家传承百年的势力并非谁能够轻易撼动。直到两年前明家家主重病离世,明家落到了年仅十七岁的公子明月身上,杨栋才再次燃起了吞吃明家的斗志。
有白雀这个大嘴巴在,倒是方便了阮清短时间内掌握金陵城内一切花边绯闻。据说杨家一开始是要与明家结亲的,说是结亲,实际上摆明的是招赘的态度。杨家打的好算盘,别说明家压根看不上杨家那点官威,就凭杨婷萱的样貌品性也是绝无可能入了明月公子的眼,杨家还想着让明家屈就,吞吃明家财产,明家怎么可能同意。
于是,杨家私下找人去明家套口风的时候,明月公子自毁脸面的以自个儿是天阉,配不上貌美如花的杨小姐为由无情的推拒了。
杨栋听了之后差点气的当夜带兵去围了明家大院,可恨明家从来低调不犯事,要围也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总不能跟人说那明月小儿不识好歹拒绝了他杨家的婚事吧?
人家明月公子分明连尊严都豁出去了表明自己是天阉,不愿连累了杨小姐的大好人生,这般坦荡体贴你竟还以怨报德,简直妄为一城之主!
这不,在被明家拒婚之后,杨栋退而求其次,将目标转移到了王家身上,这才有了那日在将军府阮清得见王远黯然伤情的一幕。
阮清听白雀说的口沫乱飞,连连点头,禁不住也开始好奇这位大名鼎鼎的明月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连天阉这种自毁的话都敢说,以后是真不打算娶妻了不成?
也难怪杨栋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了逼亲这一流程,听闻明月公子虽担了个公子之名,却是从来不出入花楼酒肆,身边非但没有女色环绕,十八岁至今院中更是连个通房侍妾也不曾出现过。所以一出现天阉的传闻,小伙伴们立马就相信了。
这般洁身自好的姿态,倒是让阮清想到了某位王爷。
可估计谁也想不到比明月公子还要洁身自好了二十五年的王爷,私下里会是个什么孟浪的模样?说出来只怕会将身边这几个吓个半死。
所以阮清还是觉得,传言未必是真。
也许,人家明月公子比较看得开,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委屈自个儿日日对着那张面目可憎的黄瓜脸呢。
两位天真少女在马车里长谈阔论,各抒己见,骑马走在马车旁边的某小侯爷和某公子听得嘴角直抽。
马车行到红枫楼门前停住,李恪占据了身手敏捷的优势,眼疾手快的上前掀起车帘,伸手就要扶阮清下车。
秦煜反应不及,气的直咬牙,不过接茬儿他就乐了。因为率先出来的不是阮清,而是横眉竖眼的白雀。
白雀狐疑的斜瞟了殷勤的李恪一眼,突然抬起大红色衣袖朝着李恪挥去。
“粗鲁!”李恪骂了一声,飞快的偏身躲开,好似被那衣袖沾一下都是莫大的侮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雀也立马回敬了一句,跳下车径直朝酒楼走去。
阮清眨了眨眼,觉得白雀对待男人的态度很有问题,若不是这段日子的接触了解,阮清还真会以为这位率真泼辣的白大小姐曾几何时被男人狠狠伤过。
秦煜看热闹不忘见缝插针,李恪一躲开,他便立马抬脚顶了上去,姿态温柔体贴的搀着后来出来的阮清下了马车,并好心的替阮清解惑,“欢喜冤家,打情骂俏。”
话落,就听见身后的那对“欢喜冤家”异口同声的呸了一声。
阮清将信将疑的朝秦煜递了个眼色:你不是在逗我?
秦煜以过来人的姿态,一脸诚恳的点头:相信我!
几个人正要进门,转眼就见凌风从不远处骑马而来,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人。便是齐齐顿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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