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意见。”
三个人去了山脚下一个小饭馆,就在路边上,一个普通的院子,若非外面挂着旗幡,很难注意到这里是个饭馆。
馆子是一对夫妻开办的,卖的菜就是村里送来的,或者山上的野味。
手艺也很不错。
三个人要了一壶酒,四个热菜,不急不慢地吃着饭。
“王爷,宁王爷回京后可好?”杜九言喝了酒,道。
桂王回道:“我看他很自在。”
“没和你说别的事?”
桂王知道她要说什么,回道:“没有提。不到那个时候,他也不敢和我提。”
“如果你不接宁王联盟的示意,他会去找九江王。”跛子和桂王道:“不管是不是圣上的意思削藩,但现在看上去,表面上确实是这样。”
“他二人联盟,对朝廷来说,并非好事。”
武昌和九江离的很近。
“结盟能干什么?”桂王自己倒了一杯,“九江王手里养兵一千二余人,宁王手里也不过这个数。我哥要杀他们,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宁王如果真想是这么想的,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我。”
跛子道:“你怎知九江王只有一千二百余人?”
桂王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没有需要,我不查朝中事。”跛子道:“只是单纯讨论,你能肯定九江王的养兵人数吗?”
桂王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所猜测的,幕后的人就是九江王了。他将我们兄弟几个一个一个清除掉,然后再更迭皇权,”
“但要讲究个证据,一切都是臆测。”
跛子没有辩解,确实是他的臆测,他只是从中推断而已。
“如果在剩下的三位王爷中选择一位,我反而认为王爷更有可能。”杜九言给桂王夹了一块山鸡肉,“九江王的兵,可不如桂王爷多啊。”
桂王嚼着鸡肉看着她,“说说看,我可疑的地方。”
“我没有调查,也不清楚啊。但九江王想取而代之并不容易,反而是你,简单很多。”杜九言道:“除了圣上,你是唯一嫡出。”
“名正言顺。”
桂王将鸡骨头吐出来,嫌弃道:“吃饭。好好想想你的保障堂怎么保得住吧。”
“也是,”杜九言将酒喝完,“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三个人吃过饭就骑马回京城,一进城守门的官兵就喊住了杜九言,道:“杜先生,您昨儿是不是不在?”
“嗯,出了什么事?”杜九言下马来问道。
官兵就将学子闹事告诉她。
“多谢多谢!”杜九言拱手,牵着马回走,跛子道:“看来,有人在策划。”
“看来,我们要去拜访申道儒了。”
她折道先去了保障堂,保障堂门口的牌子不知道被谁摘下来砸了,门紧紧关着,杜九言拍了几次的门也没有人开。
“过分啊!”杜九言将牌匾捡起来,凝眉道:“走,咱们找申道儒出气去。”
跛子道:“晚上去吧。你现在去只会给他多送一项罪名。”
“小人。”杜九言很生气,将牌匾收了,正要离开忽然门从里面打开,柴太太激动地喊道:“杜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杜九言道:“怎么回事?”
“昨天他们闹事,本来我们想打上去的,后来裴姑娘拦住了我们。我们忍着没出去,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可对方得寸进尺,居然闹哄哄百十人冲过来,把我们牌匾给砸了。”
“还说我这里是窑子,不关门就是对朝廷的侮辱。”
杜九言问道:“就是学堂的学子和讼师?”
“是,讼师就是燕京讼行的。还有很多是集贤书院的。”
集贤书院因为荆崖冲的关系,许多人都在恨着杜九言,所以这次有这样的机会,无论他们是真的为公,还是假公济私都是一定要出现凑热闹的。
踩上一脚,将女子权益保障堂的名声弄臭。
他们不会去管这件事的长远意义,只在乎能不能让她难看,坏她大局。
“别怕。”杜九言将牌匾还给柴太太,“照这样的明天再让人做十个备用。”
柴太太道:“是!”又道:“杜先生,还有一件事。那个案子燕京讼行将时间退后了,变成六月初五开堂。”
推后了?杜九言凝眉,“知道了,我去问问吴大人。”
“徐氏还住在里面?”
柴太太摇头,“不敢让她一个人住在里面,昨天晚上我让她跟我回家住去了。”
“嗯。这两天低调点,我们才起步,名声金贵,不要和臭鸡蛋碰。”
柴太太应是。
杜九言去了府衙,吴典寅将燕京递交来的申请文书递给她,“……牧琰亲自来的,说他们还有证据没有找到,谈氏也没有下落,所以要求将时间压后半个月。”
“他们去找谈氏了吗?”
吴典寅点头,“我看是。”
“那就等他们找谈氏了,”杜九言和吴典寅告辞,和桂王回了桂王府,两人刚到家,洗漱换了衣服,宁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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