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身后有一小半人上前拱手附和他的意见。
“不但桂王爷,就连杜九言也要一起关押。她一个女子,化作男装做了天下闻名的讼师,如今她在百姓种受到的爱戴,可谓是登峰造极,一呼百应。”
“如果他们夫妻有谋逆之意,后果难以想象。”
任延辉扫了一眼鲁章之,别急,再等几日就有你的份了。
“那就去宗人府吧。”桂王抚了抚袖子,又转头看向任延辉,“桂王妃就算了,宗人府热,她身体很弱不合适。”
说着,冲着赵煜拱了拱手,拂袖而去,“本王在宗人府,等任阁老的断论!”
大家一脸愕然地看着桂王背影。
就这么干脆利落,一句话没辩驳就自请去宗人府了。
桂王爷,果然是桂王爷啊。
赵煜眉头紧蹙,脸色发沉地看着桂王,忽然拂袖起身,道:“乱哄哄的,说的什么朕都没有听明白,退朝!”
说着,带着薛按就走了。
“王爷,王爷!”图答要去追桂王,任延辉拦住他,道:“图答,我看你们还是先去大理寺待着吧。”
“来人,将他们押去大理寺。”
图答喊着,“你们不能关我,你不能这样!”
十几个侍卫上来,将图答捆了,送去了大理寺。
大殿上安静下来,任延辉看向鲁章之,鲁章之也正看着她。
“鲁阁老,告辞!”
“慢走。”鲁章之道。
他先出去,随着他的官员也都跟着离开。
“王爷这……你怎么不劝劝?”安国公追着鲁阁老道:“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内情。”
“任延辉分明就是挑拨圣上和王爷的兄弟情。”
“你不拦着,如何还让王爷去宗人府?”
鲁章之回道:“清者自清,王爷去一趟宗人府也是好事。”他说着,也转道走了。
“唉,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让任延辉在大殿上大放厥词!”安国公说着,就朝后殿去,在御书房外求见,薛按给他开门,他急匆匆地进去,道:“圣上,那图答的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他不知是何目的,应该将他问审才对。”
“国公爷不必着急,此事朕心中有数。”赵煜面色不是方才的冷漠,淡淡地道:“既有人指控,就要查证表明,更何况,图答也没有指控,他只是说了一些事实而已。”
“如果朕将图答抓起来拷问,岂不是变成朕真的忌惮墨兮,怀疑他有异心?”
他要这么做,在很多人眼里,就会变成欲盖弥彰,看似是为桂王做主,实则是出于怀疑。
“可是、可是桂王爷也不用去宗人府。”
“这对王爷的来说,也太委屈了。”安国公焦急地道。
赵煜摆手,“清者自清。再说,他性子燥,朕都没说话他就自请去了。关一关磨一磨他的性子,挺好的。”
“国公爷别担心也别去看他,让他自己待个十天半个月。”
安国公还想说什么,薛按上来拦着,“国公爷,要不然您去隔壁喝杯茶,昨儿新来的茶,您尝尝?”
“不了,我去看看九烟。”
说着便走了。
御书房的门关上,赵煜叹了口气,靠在龙案上揉着眼睛,面露疲惫。
“圣上,宗人府的被子都是旧的,要不、奴婢着人送两床新被子去?”薛按试探道。
“朕去歇会儿,一会儿要是太后和皇后来了,就说朕昨晚没睡好,歇下了。”赵煜去了后殿。
也没说送,也没有说不送。
薛按挑了挑眉,伺候了赵煜歇下,他去门外吩咐道:“去和桂王妃娘娘说一声,让她送两床新被子去。”
他不送,让杜九言松就好了。
“薛公公。”任延辉上前来,拱手道:“劳驾通禀一声。”
薛按应是,却回禀了赵煜,过了一会儿打开御书房的门,请任延辉进去。
“圣上,老臣今日在大殿上,并非是针对桂王爷故意捏造,而是图答说的这些事,老臣早有耳闻,并非空穴来风。”任延辉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圣上千万不要心软,毕竟,江山稳定才是重中之重。”
赵煜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株天参,据史书记载确耐图奇人的圣物,其寓意也非常的吉利,您看,要不要放在您的御书房?”任延辉问道。
赵煜摆手道:“不必,随便找个地方搁置吧。”
“那,就放在宫门口吧。”任延辉道:“毕竟有那样的寓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留的。”
赵煜颔首,“此事,你去办吧。”
任延辉应是而去。
杜九言在府衙吃的早饭,一碗馄饨刚吃了一半就听到传来的消息,她和跛子还有吴典寅对视一眼,三个人都有一丝惊讶。
“王爷自请入宗人府的?”吴典寅问道。
“是!王爷在大殿上说任阁老无需那么多废话,他去宗人府待着吧。然后王爷就去宗人府了。”
吴典寅惊骇地看着杜九言,“这、事先没有商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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