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唰地一下消失在花厅里。
“你不去换衣服?”杜九言问桂王。
桂王摇头,“我不去,言言你也不准去!”
“什么裸女,女人不就那样,看个什么劲儿。”桂王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摇头,“王爷,那您是不了解女人,女人是最有意思的。”
桂王板着脸,“你想看,我裸给你看。”
“走了,走了。”杜九言说着,就溜走了,
桂王哼了一声,追着杜九言去了。
“出去了?”申道儒有些奇怪,“去城外重走现场吗?”
这个时候了,还重走现场?
去年的现场,走了这么多遍不可能还有发现的。
“不像,他们是往西山方向去的,不知道做什么。”
申道儒沉思了一会儿,低声道:“先让人跟着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不要惊动他们。”
“将这件事告诉程公复。”申道儒补充道。
回话的人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先生,就在刚才工部的邱大人在牢里自缢了。”
“死了吗?”申道儒一怔,“牢里如何自缢?”
“半夜的时候,他将自己的长袍撕了拧成了绳子,将绳子在牢房的栏杆上打了个活结,被发现的时候,他是贴着栏杆挂着的,人已经凉了。”
看来,人只要想死,就一定能想得到办法。申道儒道没有多言,道:“这是朝中的事,我们不要参与,消息听到了就听,切记不要去打听。”
来人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不过,邱文力的死在他们比试的动静之下,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申道儒扬眉,并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有这样的结果。
杜九言等十几个人趴在别院的墙头上。
别院很明显被后期改造过,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入,门口一道影壁,影壁外守着十几个黑衣的打手。院子像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偌大的院子不分内外院,而是无数个小小的院子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圆形的院落。每一个小院子的门口,都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匾,牌匾上写着雅致名字。
这让杜九言想到了有名的“土楼”。
“咦,”杜九言觉得有几个院子的名字很眼熟,“王爷,这名字是不是和宫名有点相似?”
桂王靠在围墙边,做好了杜九言如果看到了裸女,他就将她拽下来的准备。此刻听她说宫名,不由爬上来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冷笑道:“胆子不小!”
绯烟宫、永怡宫、翊坤宫、忘忧宫。
可不就是皇城中各宫的名字。
“胆子是够肥的,”杜九言笑了,打量着四周,在院子的正中,是一个草坪,草坪上建造着很大的凉亭,四面垂着纱幔,风一吹纱幔轻舞与不远处的姹紫嫣红的鲜花交相辉映。
在花丛草丛中,挂着许多拴着花环的秋千,石墩……草地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
这会儿院子里有穿着粉红色衣裙的丫头穿梭忙碌着,像一直嗡嗡响着的蜜蜂。
“怎、怎么、么、没、没有、裸、裸着、的女、女人?”宋吉艺质疑地看着顾青山。
她怀疑顾青山骗他。
“在、在睡午觉吧。”顾青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忽然,不知是不是为了证明他的诚实,他的话一落,就见到几个小院子的门打开了,从几个院子里出来了好几位女子。
她们穿着轻薄的纱衣,披着头发,步履轻盈宛若蝴蝶在花丛中舞蹈。
女子们说说笑笑,带着娇俏的丫鬟朝院子中间走过来,走动间,衣裙浮动着,纱裙内的丰腴的胴体引得的人遐想纷纷。
“我、我、我的天!”宋吉艺看直了眼,鼻子里的血滋溜蹿了出来,他用帕子捂着鼻子,头昏脑涨,“九、九、九哥,头、头晕!”
女人的身体,长这样的。
宋吉艺第一次看到。
“大惊小怪。”窦荣兴擦了鼻血,头晕目眩地扣住了围墙。
周肖跳下来,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桂王半眯着眼睛拉杜九言,“下、下去!”
“多好看。色情的眼睛看什么都色情。”杜九言不肯下去,桂王捂住她的眼睛,“这些都不是正经的人,看了会长针眼。”
宴通几个人满脸通红,心里虽叫嚣着好奇,但还是矜持地跳下来。
围墙上,就只剩下杜九言和宋吉艺还有窦荣兴。
桂王使劲拉杜九言。
杜九言用力反抗,死死盯着,那些女人们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大家一片和谐地在院子里玩闹,笑声肆意脆亮,如果不是知道这里可能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有一丝脱俗的意境。
窦荣兴血流不止,实在是头晕的厉害,滑下来坐在地上,喘气道:“这一个男人吃不消的吧。”
宋吉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和杜九言道:“九、九哥、我、我、我想、想、想成、成亲。”
“好!”杜九言道:“回家就给你说亲。”
宋吉艺从围墙上跳下来。
杜九言也终于被桂王从墙头薅了下来。
“胡闹!”桂王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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