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凤印后的盛姮,越是瞧着,还越觉其真有几分贤后风范。
问完家宴之事后,谢彻自觉再无话可说,便合上了双目,盛姮的娇躯却先贴了过来,道:“陛下就无旁的事要问了吗?”
谢彻道:“朕还该有何事要问?”
盛姮笑意盈盈道:“陛下便不好奇臣妾明日会送什么生辰礼物吗?”
谢彻一闭双目,就觉困倦,懒得猜,也懒得想,哑声道:“明日给朕安分些,莫要想着弄出些古里古怪的事情出来,便算是给朕最好的礼物了。”
兴致勃勃的狐狸碰了一鼻子的灰,哼了一声,便也睡下了。
当夜谢彻难得做了一遭春意盎然的梦,梦里还是那只狐狸,极尽撩拨之能事,使得他畅爽无比。
万寿节普天同庆,连休三日,皆无早朝,谢彻一觉睡至天明,美梦好似也跟着到了天明。
照常理说,春梦一去,了无痕迹,可今日却极是古怪,明明已是梦醒时分,何以温存之感还是那般明晰?
片刻后,谢彻便知不对,掀开被子,果见狐狸在捣鬼。
狐狸被主人抓了个正着,还得意得很,对主人抛了一个媚眼,继续捣鼓。
谢彻哪容狐狸青天白日便这般肆无忌惮的?一把将其拉到了身边,道:“这便是你给朕的生辰礼物?”
狐狸笑道:“陛下急什么,这只是臣妾给陛下的一道开胃小菜,陛下难道不喜欢吗?”
扪心自问,没有男子会不喜欢这事,但若真腆着脸说喜欢,未免太丢自个的贤名了。
狐狸见口是心非的坏主人久不答,便知晓了答案,媚声道:“阿澈哥哥既然喜欢,便应好好享受,莫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
言罢,狐狸还乖巧地在谢彻面上落了一吻,又是妩媚,又是娇俏。
谢彻忽有些不争气地觉得,过生辰好似没有自个所料想的那般坏,若今日不是自个的生辰,狐狸哪里会大清早的便这般乖巧懂事?
今日的狐狸确然乖巧得过分了一些,从起身到更衣,再到用膳,皆将谢彻伺候得舒舒服服、稳稳妥妥,眉间眼里,尽是贤惠。
宫人们只瞧见了皇后娘娘的端庄贤惠和绝世容颜,却瞧不见皇后娘娘的贤惠背后,还藏着勾人的媚意。
待盛姮亲自伺候完谢彻用了早膳后,谢彻笑问道:“莫非这便是你给朕的生辰礼物?”
方才那顿早膳,盛姮就跟把谢彻当成了小孩一般,每一口,都要亲自喂入嘴巴里,才放下得心。
若这不是生辰礼物,那便有些说不通了。
盛姮摇头娇嗔道:“这算什么生辰礼物,瞧陛下说的,就跟臣妾平日里不是这般伺候陛下似的。”
谢彻腹诽,你平日里哪有这般温柔、贤惠?
他见狐狸今日确然是用了心,便不忍说出此话,怕一开口惹到狐狸,那自己的这个生辰,便过不舒服了。
早膳用完,两人一道去见孩子们。
盛澜开春又长了一点个子,如今瞧着越发亭亭玉立,再过个三四年,便就真成一个大姑娘了,盛演和盛溪身量也比去年高了一些,最小的那个儿子还未满一岁,自然还不能站在殿里。
三个孩子一见谢彻来了,忙站成了一排,就跟排演过得一般,齐声恭祝道:“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词虽老套了一些,但心意在便好。
盛姮见谢彻面露笑意,也很是开怀,忙道:“快把你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献给父皇。”
盛澜是长女,自然是第一个献礼的,只见她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放在了桌上,从里面端出一盘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每块桂花糕,瞧着都有模有样的。
“这些都是澜儿亲手做的?”
盛澜自豪地点了点头。
盛姮在旁,笑得很是慈爱:“快喂你父皇一块。”
盛澜一听,便亲手拿了一块,喂进了谢彻的嘴里,甜笑着,问道:“味道如何?”
盛澜的笑极甜,她亲手做的桂花糕更甜。
桂花糕一入嘴里,谢彻便笑道:“澜儿何时有了这般好的手艺?”
盛澜道:“父皇和母后教得好。”
此话一落,盛姮和谢彻相视一笑。
他们两个,一个在月上时,教过女儿做桂花糕,另一个在大楚时,也教了女儿如何做桂花糕。
同是桂花糕,谢彻和盛姮的做法却全然不同,盛澜取两者长,弃两者短,加之,前段时日在娘亲的陪同下,不断尝试,到了今日,终于做出了这盘拿得出手的桂花糕。
数月前,盛姮便同三个孩子讲了,他们如今吃穿用住的皆是爹爹的,故而这送礼,不能用那些现成玩意,他们爹爹是天子,什么稀奇玩意儿没见过?且用着他们爹爹给的银子买礼物,去送给他们爹爹,此事听着都很是滑稽。
于是,盛姮便嘱咐三个孩子定要亲手准备礼物,方显心意。
随后,盛演将自己亲手写的一幅字献给了谢彻,上面所写,正是谢彻当年在星空下,教给盛演的第一个道理“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谢彻一见这幅字,自又是龙颜大悦,夸赞连连。
盛溪还不满四岁,不论是叫他做糕点,还是叫其献字画,都未免太为难孩子了些。故而,盛溪当着谢彻的面,流利地背出了十首御诗,打头的那一首便是《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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