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盛姮又躺回了皇帝的怀中,很是不解,也很是委屈。
就像一只饿了三年的狐狸,好不容易能吃到肉了,却又被主人无情地给赶跑,连块骨头都不扔给她。
想到这里,盛姮难受地流出了泪,不多时,泪便布满了整张脸。
皇帝于心不忍,犹豫半晌,低下了头,温柔地将其面上的泪,轻轻啄去,柔声道:“阿姮乖,忍忍便过了。”
……
一路上,被点了穴的盛姮难受至极,嘤咛不停,抱着她的皇帝更是难受。
绝色美人在怀,娇声细语在耳,但凡是正常的男子都能明白,这回宫的路上,须得有多强的定力,方才能渡过这道美人关。
此间磨难,寻常僧人若遇见了,恐怕都得破戒。
至寝宫,皇帝先将盛姮轻放到了龙床上,随后让刘安福去传御医。
不多时,御医程道正便匆忙赶至。
程道正本听闻向来不近美色的皇帝陛下竟带了一位女子回宫,原还大感惊讶。待他见了龙床上那位被点了穴、脸红欲滴血的绝色女子后,便明白其间缘由了。
这般女子,难怪皇帝陛下把持不住。
可待他诊完脉后,才发现,自个委实低估了皇帝陛下。
绝色佳人,身中媚药,皇帝陛下竟能坐怀不乱,实在非人哉。
“此毒可有药解?”程道正腹诽之际,忽听皇帝问道。
程道正忙垂首,低声道:“回陛下,夫人所服用的并非是什么毒,而是媚药。若是毒,倒有药可解,但这……”
皇帝见他吞吐不言,冷声道:“便是解不得了?”
程道正声音更小:“微臣无能。”
皇帝又道:“那这药何时能散?”
“臣观此药,药性迅猛,大约非中原之物,依臣愚见,此药应产自西域,这西域的药物……”
皇帝听不下去,直问道:“究竟散不散得去?”
程道冷汗渗背,忙跪在地上,道:“微臣无能,此……此药唯……唯交欢可破。”
一片寂静,半晌后,皇帝恼斥道:“朕要你何用,下去。”
程道正赶忙跪安,皇帝看了一眼刘安福,刘安福会意,也领着宫人们出殿候着。
皇帝走至龙床前,踱步良久,思虑良久,最后轻叹一口气,
既已决意放下,便不该拾起。
倘若真又拾起,此生便再难放下了。
此中利害,他如何不知?
可目光一落至盛姮身上,所有理智顷刻间土崩瓦解。
龙床上的盛姮想动不能动,火早燃至了全身,她神志虽不清,但浑身的难受劲,却清楚得很,此刻,美目盈盈,泫然欲泣,惹人怜惜到了极点,一个劲地轻声叫着:“阿澈哥哥,姮儿难受。”
七分呼救中带着三分撒娇。
可怜至极,诱惑至极。
此语一出,皇帝不欲再忍,亦不舍得再忍。
他脱靴上床,开始解早被盛姮弄得不整的衣衫,解至一半,才想起盛姮穴道未解,便又先解了其穴道。
盛姮穴道一解,压制已久的火,一瞬便得了释放。
她整个人又扑进了皇帝的怀里,恨不得把自个全然同怀中的男子融为一体,好借此消除心头的火热。
随后,盛姮的朱唇吻上了皇帝的脖子,又急又快,又软又香,时不时还会伸出灵舌轻滑慢润。
她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了唇前,忽地停住步伐,喃喃道:“阿澈,我明白,你恨我,怨我,怪我。可如今在梦里,你便不能允我再任性一次,再贪半晌欢吗?”
起先的火热耗费了太多气力,盛姮声音越说越小,后如蚊鸣。
“阿澈哥哥,你走后,这三年里,姮儿真的好寂寞。”
话落后,盛姮的唇被爱人狠狠吻住,熟悉的霸道深情,如滔滔洪水,将她冲回了三年前。
一吻落下,盛姮已是泪流满面。
她等这个吻,等得太久了,哪怕这只是在梦里,她也心满意足、甘之如饴。
三年空虚,三年寂寞,三年思念。
最终化为了一把大火,将今夜的缠绵烧得更猛、更烈。
这是盛姮三年来,做过的最美的一个梦。
也是谢彻三年来,度过的最美的一个夜。
第38章 名分
春梦一场, 了无痕迹。
盛姮醒来时,只觉脑袋昏沉得极为厉害,同平日里宿醉之后没什么不同。
若真说有, 那便是昨夜, 她做了一个极难启齿的梦。
她梦见自己重回月上, 重遇故人,还与其贪了整整三回欢,三回之后,自己竟觉不够,还恬不知耻地缠着他要来第四回 。
故人不愿, 盛姮便不知死活地激了一句“你们男子年岁大了, 果真便不行了”。此言一出, 奏效得很, 盛姮如愿以偿,美滋滋地享用起了第四回 。
回想至此,盛姮脸红似烧,半晌后, 从春梦中回过神来, 抬眼看四周,才惊觉自己竟在一个陌生之地。
暖被锦衾, 飞龙祥纹, 明黄帷幔,紫檀香木,御炉生烟, 金碧辉煌,再往远处看,只见两旁立着几个内侍宫女,其间最年长的一位,生得一脸福相,眉目带笑,见盛姮醒来,忙上前问道:“盛夫人可是要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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