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
当朝这位天子的心,更是难测至极。
……
刘安福退出内殿后,皇帝仍不愿看盛姮,倚在池壁边,淡淡道:“起来吧。”
盛姮一见哭计奏效,心头大喜,面上还是丧着,道:“奴婢遵旨。”
盛姮起身后,皇帝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其身上,挑眉问道:“你便这般想要伺候朕?”
盛姮假笑道:“伺候陛下是姮儿的福气。”
话音刚落,盛姮的右臂被御池中的人握住,力道极大,一把便将她拉入了池里,霎时间,水花四溅,佳人惊呼一声,浑身尽湿,还吃了几口水。
随后,忽闻一道刺耳的裂锦声。
盛姮眼入了水,很是难受,拼命眨着,美目好不容易睁开了一道缝,见到了些许光,却立马被布帛给裹住了。
如此一来,她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御池兰汤,金碧宫灯,九五之尊,全被眼前的布条给挡得齐整。
原来方才,皇帝把盛姮拉入汤池后,就从其宫装上撕了一块布帛下来,用以遮住她的美目。
盛姮突被遮眼,陷入慌乱,双手乱摸起来,谁知还未摸几下,却又被一只大手给锢住。她那双娇软玉手,哪敌得过男子的大掌,一被锢住,便再无用武之地。
又是一道裂锦声。
盛姮的衣衫上又少了块布条,布条转而到了手腕上,将她的那双手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紧接着,盛姮的娇躯被人抱起,双脚时离时不离地,最后被按在了池壁边上。
皇帝粗鲁地褪去了盛姮破碎的衣衫,随即,伏了上去,脸贴着美人的耳朵,声音低沉:“昭仪便当真这般想要吗?”
此刻,盛姮双手被捆,难以挣扎,双目被遮,眼前只余殿内白光,但男子灼热的阳刚之气,早使她深陷迷乱之中,娇哼不停,浪语不断。
“难道陛下不想要吗?还是说……”
她话至一半,故意噗嗤一笑,道:“陛下不行。”
“作死。”皇帝厉声斥道。
宝剑再难隐忍,笔直入鞘。
盛姮瞧不见皇帝的面孔,也摸不到皇帝的身子,唯有任他宰割,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阿澈。”
“阿澈”二字,似触及了皇帝心头禁地,激得他更为莽撞,但却闷声不答。
一声惊呼后,盛姮也入了情爱之海,失了理智思索。
不多时,两人各至极乐彼岸,但皇帝却无一丝解开布帛的意思,留着盛姮继续被遮双目,被捆双手。
云雨之时,皇帝攻势甚猛,一番折腾下来,盛姮也累着了,现下不愿动弹,只想乖乖倚着。
又歇片刻,皇帝将盛姮从池中抱起,抱到了池旁软塌上,随即,又令宫人拿了衣衫和布帛进来。待他自己穿好衣衫后,才坐在塌边,解开了盛姮的双手。
盛姮双手得了释放,先自个拿掉了遮眼的布帛,睁开美目,瞧向正为自己擦拭身子的皇帝,一时无言。
那般熟悉、那般和谐的交融之感,让她不得不往最不愿想的那处地儿想。
盛姮还未开口问什么,皇帝似看破了她的心思,先冷声问道:“谁是阿澈?”
先声夺人,最为致命。
四字一出,击碎了盛姮脑中原有的一切畅想,连忙回神,方知自己在极乐之时,险些作了大死。
若让皇帝知晓,自己在同他欢爱之时,心头想的是亡夫,那日后,自己怕是莫要再想分得雨露了。
人死不能复生。
盛姮在心头默念了一遍后,嘴上又卖起了聪明,道:“陛下不是名‘彻’吗,臣妾方才是在唤陛下呢。”
皇帝冷道:“朕的名讳是你随意能唤的吗?”
盛姮娇嗔道:“陛下怎如此不解风情,这到了云雨之时,自然是如何得趣,如何叫了。臣妾那般唤,不也是在助陛下龙威吗?陛下没发觉,自臣妾唤了一句‘阿彻’后,您的雄风便更胜从前了呢!”
瞧那得意劲,若盛姮真有狐狸尾巴,那此刻,毛茸茸的大尾巴定已翘上天去了。
皇帝默然不语,只是冷冷盯着。
她见皇帝没反应,又下了一剂猛药,媚声道:“若陛下不喜欢这个,那臣妾还有旁的叫法,好哥哥,好叔叔,亦或是……”
正说着,盛姮脑袋又凑到了皇帝脖子旁,对着皇帝耳朵轻送一口气,娇声道:“好爹爹。”
此话一出,皇帝太阳穴猛地一跳,恨不得拿块布把狐狸的嘴巴给堵上。
想归想,但龙体确然因此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可见,男人生性便爱听这些放荡话。
皇帝虽起了再战之念,但一想到朝堂政事、江山百姓,便恍然醒悟,暗下决心,今夜万不可像前几日那般,又被这小狐狸给榨干。
她要当妲己,他却没胆子当纣王。
既已清醒,那凡事,便应以江山为重。
御池旁,软塌上,二人对视着,心有计较,各怀鬼胎。
……
盛姮得宠,是后妃们最不愿瞧见的事,但亦是意料之中的事。
之前宫中是萧贵妃独占圣宠,萧贵妃容貌在诸女中确然是拔尖的,她能得宠,诸女也不以为怪。而如今,一个容貌神似她,却又还远胜于她的女子入了宫,那谋得圣宠自然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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