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她来这里第一次去酒吧,灯红酒绿之间蓦然抬首,那人对自己眨着明亮的双眸,唇边带着璀璨的华光。
她闭上眼,记忆追寻着那时的光影,分分秒秒,一言一笑都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
就在她兴奋地舞动的时候,大门,后门处突然涌现了无数警察,他们穿着制服,手里拿着枪,警铃呼啸声逐渐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有人大叫着,四周一片混乱,音乐戛然而止,灯光闪烁地让人眼花缭乱。
韩露站在舞池里,看着周遭涌过来的警察,一瞬间惶恐,惊愣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被警告蹲在墙边,她独自站在台上,看见黑乎乎的东西对准了她,就好像那天晚上,可是那时她被人搂在怀里,如今她只剩自己了。
突然,一道人影挡在了自己身前,韩露一瞬间心悸,下意识地抱住了身前人的腰身,她感觉这人身体一僵,鼻端的衣物上传来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膏药的味道。
她抬起头,灯光大亮,她看清这人侧脸,猛地放开了手。
这人是来警察局接他们的司机,不是韩哲。
贾仲珅护住韩露,带着韩露走到台下去,有警察管韩露要了证件,韩露的证件一直都随身带着,给警察看完,这才把她放走。
贾仲珅带韩露去了一个干净的房间,那里大概已经被警察搜查过,一片混乱,贾仲珅让她先坐一会儿,一会儿送她回家。
韩露茫茫然坐在沙发上,云里雾里,不知何处。
不知什么时候,门前一黑,她慢慢抬起头,再一次失望了,眼前的人是许久不见的秦建行。
秦建行走过来看了她一眼,似乎还像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随后对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韩哲呢?”
秦建行摇了摇头。
韩露茫然地站起来,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跟着秦建行从被警察把守森严的后门走出去,出去的时候还被一个女警察检查了身上和背包。
她坐到车上,透过车窗看着路边停靠的刺眼的警灯,大脑一片空白,等到车子已经到了她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近严查,酒吧会馆最好还是不要去了。”秦建行提醒她。
韩露又问他:“韩哲呢?”
秦建行低了低头,说:“韩哥最近太忙了,金总把他大部分的工作都给韩哥了,看样子像是要培养接班人了。”
韩露狠狠拍了一把车座,大吼:“我不是问他在干什么,我是想知道他怎么了!警察一批一批地出现,你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吗?韩哲到底干什么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那他……”
“韩小姐,”秦建行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时候,他打断她,带着警告的口吻,“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不告诉我,我一样会知道!”韩露拉开车门下了车,急匆匆地跑回了房间。她把门用力锁死,看着空洞的客厅,捂着脸坐了好久。
秦建行的那句话,让韩露更加害怕,她害怕韩哲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他真的有危险。
韩露第二天就去找了商阑,商阑虽然表情对她很友好,但是她还是能够看出那种疏离的嫌弃。
“韩哲怎么了?”
商阑面无表情地摇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说道:“韩哲没有换号码。”
韩露知道她在商阑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只好走了。
韩哲没有换号码,她也没有换号码,可是为什么那天之后,他们两个人如此默契地选择了不再联系?
韩露在马路上摇摇晃晃又跑去了韩哲的家,她再次站在摄像头下仰望高空,依旧是黑沉沉的窗户。
她裹紧了棉衣,低下头转身离开。
随后路过昨晚去的酒吧,酒吧已经被封了,到处都是不寻常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韩露早早地起来,全副武装去了金氏。
但是她没有进去,她躲在很远的地方,一直等到快八点,一辆黑车停了下来,副驾驶的车门先打开,一道熟悉的人影走出来。
韩露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他的身影还是那么熟悉。
随后只见他反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金景年低头迈出车来。
甫一见着金景年,韩露吓得转身就跑,跑了很远才想起来,金景年根本发现不了自己。
可是她害怕,自己一旦被发现,他还会骂韩哲。
随后几天,韩露每天早晨都会来看那人下车,然后去成衣店,下午去纹身店,晚上去安齐的车库画画,什么时候安齐锁车库了,她才会和安齐一起走。
原本她和安齐回家的路会有一段重合,但是她每晚都会去临西桥,所以和安齐并不是一条路。
从临西桥回来,路过几个熟悉的酒吧,等到她到家的时候,往往已经后半夜了。
这天下午,韩露给一个客人在背后纹虎纹,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客人走之后她才走,用过的器材翟靖宇会自己消毒,不用她管。
今天的天竟然不像平时一样冷,而且风也不是很大,所以她就没有坐公车,一路沿着马路滑板回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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