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金景年伸出手:“姓董的照片给我看看。”
韩哲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把手机递了上去。金景年皱眉看了一会儿,说:“不对,虽然我对这个董兴海记得没那么深刻,但是毕竟给你爸开过两年车,我还是有点印象的,董兴海因为救了你妈一次,右侧眉骨塌陷,留了一条疤,这人显然没有。”
韩露惊慌道:“董叔叔是好人!他照顾了我十多年,他是好人!如果他真要刺杀韩哲,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失手的!”
“我没说他是坏人,”金景年顿了顿,又说:“反正不算完全的好人。”
“可是我妈妈应该认识董兴海啊,为什么她一直没说,”韩露猛地站起来,“我想起来了,董叔叔出现的时候,我妈妈精神已经有问题了!”
“那是你几岁的时候?”
“应该是五岁吧,记不住了,我只记得我是六岁的时候,我妈病情恶化,我才被送进福利院了。”
“五岁?”金景年吐出口烟,皱眉道:“我记得董兴海出国那年你应该才三岁啊。”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你嘴里的那个、照顾了你们十多年的人根本不是董兴海。”
韩露跌在沙发上,喃喃道:“怎么可能啊,那他为什么照顾我们这么多年,为什么……”韩露想到曾经与董兴海朝夕生活的日子,猛然打了个冷战。这感觉就好像有一个人和你一起生活了好久,可是最后才知道那个人其实是鬼。
韩哲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
韩露捂住嘴,沙哑道:“怪不得我妈妈让我不要再跟董叔叔联系,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给韩哲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金晏超,”韩哲把手机拿过来,照片上是一个老旧的超市,超市前面站着两个人,两个人在说着什么,其中正面那个人就是金晏超。“这张照片你是从哪弄来的?”
金景年把手机拿过去看了一眼,不但看出了金晏超,还看出来背对着的那个人,“华竞翔。”
韩露跑回房间,打开柜门,费力地把那个黄色的大行李箱拿出来,韩哲帮她提了出来,韩露把箱子打开,将缝合紧密的一边布料撕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条长长的底片。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妈妈临死之前给我的,让我交给一个叫邢建礼的人。”韩露看了眼两个人,说:“可是我自从回来就没见过叫邢建礼的人,直到不久前才知道。”
金景年接过底片,对着灯光看了一眼,随即小心地将它卷了起来,正好韩哲的手机响了,韩哲听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对金景年说:“找到了些踪迹,我去看看。”
金景年点了点头,“我先回家,有消息通知我。”他看向韩露说:“今天太晚了,你在家待一晚上,明天早晨我派人来先把你送我大哥那去。”
韩露说:“我不去。”
韩哲顶着金景年的目光,抓住韩露的手,说:“你去那里,那里很安全,那里还有医生,不然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
“可是……好吧。”
韩哲抱着她拍了两下,然后去对面房间换衣服,韩露看了金景年一眼,走进了韩哲的屋子关上了门。
“会有危险吗?”
韩哲换上一件T恤没有说话,随后又把西服裤子脱了换了他们保镖公司专用的黑裤子,他关上柜门的时候说:“无论如何得抓到他,他都逃了二十年了,不能再让他逃了。当年我爸虽然是为了抓华竞翔死的,但是华竞翔也是被金晏超害的,我爸和华竞翔都是死在了他手上,我必须抓到他,我不能让我爸白死。”
韩哲话音刚落,韩露冲过来抱住他,双手抱的死紧,缠了纱布的左手搭在搂得死紧的右手上。
韩哲握住韩露的右手,承诺道:“我会小心的,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地回来。”他扯开韩露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金景年叮嘱了韩露几句,在屋里留了两个保镖,也走了。
韩露一晚上都没睡着觉,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接她,她跟着来人坐上车,汽车一路往偏僻的山上开去。
金景盛家看着就很安全,虽然是在山里,但是四周都有很多保镖看守,韩露觉得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可是她始终放心不下韩哲,哦,可能还有金景年,可是她又不敢给他们打电话,害怕打扰他们。
一个年迈的医生给她换了纱布,说伤口有些发炎让她吃点消炎药,韩露伤口疼得厉害,可是医生却只让她忍着。
金景盛每天早晨都被保姆推出去呼吸一会儿空气,然后回来吃早餐,可能是很久没有人陪他说话了,他拉着韩露说个不停,但是他并不是很喜欢说话的人,常常说两句话就不知道说什么,韩露心事重重,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于是两人只一顿三餐吃饭的时候能说会话,其余时间各干各的。
她的手机被一个保镖给没收了,然后又给了她一个新电话。她闲得没事找安齐聊天,但是跟安齐说了很多话安齐也没回过她。虽然她每天都会和方敬尧说话,但是她总觉得,方敬尧对她来说只是个存在于网络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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