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不出去了?”
韩露抬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韩哲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在国外的事情我真不知情,是你昨天说我才知道的,我之前只知道你妈去世,甚至因为什么去世的我都不知道。”
韩露嗤笑一声:“因为你无所谓,所以你才不知道。”
韩哲脸色一僵,好像被韩露戳到了要害,一句话,一针见血,如果他真的关心,真的想知道,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世界上围绕着你发生过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隐秘,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知道。
韩哲把没吃完的东西放下,离开餐桌进了卫生间,洗漱完出来,韩露也回房间了,他去把餐桌收拾了,然后回屋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韩哲早晨都给商阑打好招呼说不来上班了,结果还是来了,商阑很诧异地看着他,看他脸色不对,想了想,背着人问:“你昨天去找韩露了?”
韩哲嗯了一声。
商阑又问:“她在那住着还行吗?”
韩哲说:“我又把她带回我家了。”
商阑有些惊讶,但是看韩哲的脸色,想着过程应该不怎么愉快,于是就没问为什么,他看了看日程表,“本来以为你不来了,我推了好几个行程,正好没通知呢,我先走了。”
韩哲嗯了一声,一上午都有些精神恍惚,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他昨天后半夜把他干爸吵醒,还把他气得拍桌子了。
现下想起来猛地打了个激灵,他都把金景年气得拍桌子了这怎么得了!
于是饭还没吃完,马不停蹄地去了商场,让人现给他从别地方加急送了两盒子极品茶叶,还有限量的雪茄。
金景年生活中就这俩闲情雅致,一茶一雪茄。
韩哲拎着礼物登门去赔礼道歉,他还不敢正大光明的去,去之前先给洛老师打了个电话,确定好他干爸的位置,神态,情绪之后这才动身。
今儿个正好周六,金景年正好在家休息。
韩哲两手拎着礼物,脸上挂着笑,颤颤巍巍登门道歉,金景年正在客厅里陪侄孙子玩呢。
侄孙名叫金铭,是个混血,今年四岁,这小孩儿没见过韩哲几次,而且可能有些害怕韩哲,于是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金景年一开始并不喜欢小孩儿,任何小孩儿看见他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哭,金铭小时候看见他就哭,后来总看总看,看眼熟了就不哭了,这小孩儿胆子也大,明明该管金景年叫爷爷的,他偏不,偏偏要叫老金。
韩哲一开始听见这小孩儿的称呼,啧啧称奇,心想也没人会教他管金景年叫老金啊,这小孩儿跟谁学的?
后来有一次他来给金景年送东西没看见人,只看到他洛老师带着金铭玩,他随口问了一声老金在吗。
金铭告诉他老金在书房。
当时韩哲后脖颈直发凉,后来再也不敢背着金景年叫他老金了。
金景年瞥了他一眼,胸腔里头震出来一声哼,韩哲腿肚子都颤抖了。
“老板,金总,干爸,我今儿个想起来家里还留着茶和雪茄呢,一直给你留着的,结果总忘,所以今儿个特意给您送过来了。”
“滚。”
韩哲咽了口吐沫,看了金铭一眼,心想幸亏这小孩儿不懂事,要不真挂不住脸,“干爸,我错了,我昨晚上睡不着觉一晕乎我就犯浑了。”他干爸虽然没拿皮管子抽过他,但是抽过别人啊,看着都疼。
“别跟我在这臭贱,拿着东西赶紧走。”
“干爸,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韩哲蹲在金景年跟前,一拍大腿:“这么着,再有几个日子就赛车比赛了,这次我肯定给你捧个大奖杯回来,我要是赢不回来你再生气。”
金景年哼了一声:“上次已经丢了一个杯了,这次再丢,我可不只是生气了。”
韩哲立马说:“那肯定的,到时候你喷火我都顶着。”
金景年照他头发拍了一巴掌,“坐着去。”
“哎!”
韩哲坐沙发上,抓了抓头发,面上强颜欢色,心里憋屈极了,心想万一真输了你喷火我能不能拿洛老师挡着点啊。“对了,我干妈怎么不在啊?”
“一会儿开会,刚走,”
“怎么也没让我见一面就走了。”
金景年瞪他一眼,问他:“韩露怎么样了?”
“她一直挺好的。”
“我不是听说她搬走了吗?”
韩哲心里嘎嘣一声,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啊,这才几天啊他干爸就知道了,以后千万不能瞒着他干爸做坏事。于是说:“搬出去几天玩玩,昨天晚上我刚给接回来,你放心,我一定努力跟她和平共处,实在不行来个五项原则。”
金景年倒了杯茶,看着侄孙自己坐在地上摆积木,说道:“你小子那个臭脾气我还不知道,跟你爸一样一样的,别人一顶肯定发火,摸毛就得顺着摸。”
韩哲无语地撇撇嘴。
“韩露那丫头,咳,这么多年也看不着,现在性子都定型了,估计捋也捋不顺了,你就尽全力看着她吧,别出事就行,我对她也没什么期待了。”
韩哲认真听着,跟金景年家里坐到五点多,起身告辞。金景年留他吃饭他也没留,金景年估计是想起来他家里还有人,于是就让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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