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艇蜂拥而至。
阳光下,救生艇闪着耀眼的白光。看出巴林松的面孔
来了!看出医生们的面孔来了!也看出一些患者的面孔来了!当然也有水手和机械师们的面孔。细心的白鸟从人丛中发现塔亚克族两位老人也来了。
这支队伍大约有三百人。
“应当撤回我的辞职要求。”白鸟想。
癌病船,巨大的癌病船在阳光下静静地停在那里。
鲁塞实在等不得了,她向海水冲去。
巴林松从船上跳到海水里,抱住了鲁塞。
人们一下子都跳到海水里。
浑身被海水打湿了的巴林松奔了过来。
白鸟默默地握住了巴林松的手。
“癌病船不只是和癌症作斗争,这点我们明白了。你看这些患者,这些晚期癌症患者,为了援救自己的朋友,不管怎么说也要来。”巴林松感动地说不下去了。
竹波走过来。
“副船长上岸了,是我决定把‘北斗号’开来的。”
“好。告诉值班水手,把今天的事儿详细记入航海日志。”
白鸟发现,在沙滩边上,站着夕雨子和石根。
他走上去抱起夕雨子。
“平安无事,太好了!船长。我真为有您这样一位的船长而自豪!”石根说。
“谢谢。”白鸟说。
经过这件事,充分说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癌病船是不会屈服的!
巨大的癌病船,给人以生的希望,给人以胜利的勇气。
第三章病魔的使者
一
十月一日。
新加坡。
一个人倒下去了。
准确地说,是一位行人倒在路上了,但并没有死。刚发现的时候,那人还在轻微地呼吸着。
目击者向警察局作了报告。
救护车和警察赶到了现场。
那个人被拉上救护车之前似乎想说什么,可又未说出来。他双眼紧闭,眼窝深陷。不象马来人,也不是华侨。更不是白人,大半是中远东一带的人。四十岁左右。没带护照,也没有任何证件。他牙齿咬得直晌,警察伏下头仔细一听,原来他在说话:
“癌病船——巴林松——”
讲的是英语,能听清的就是这么一点。
警方向癌病船医院院长巴林松说明了情况,讲了那个人的相貌,巴林松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警方希望巴林松能去一次,因为病人现在神智不清,而且严重痉挛,闹不清是什么原因。
巴林松答应派医生去,他自己现在走不开。
内科大夫罗纳被派去了。罗纳于上午十点钟到了救护医院。他为病人作了诊断,那人依旧昏迷不醒。连续高烧使他又瘦又虚弱,只剩下皮包骨头,那骨头也时不时发出仿佛断裂的声响,看来不会活多久了。
从病魔的黑手中把他拉回来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但罗纳还是采取了急救措施。
罗纳是个熟练的医生,有一种独特的诊断技术。他总觉得这个病人非同一般,在他身上好象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抓起了电话,希望巴林松派马秀拉来,马秀拉是病理学专家。
马秀拉未到之前,罗纳一直观察着病人,他无法确诊,所以也无法再采取其它治疗手段。
马秀拉很快赶来了,他开始为病人诊断。
罗纳默默地观察着。
“你怎么认为?”待诊断结束后,罗纳马上问了一句。
“象是病毒性症状。”
“是的。”
“不进行病毒分离和同定观察,什么也不好说。”他的声音很重。
“能快些进行吗?”
“可以的。”
罗纳和马秀拉回到癌病船。
罗纳见了巴林松。
“能否请新加坡卫生部门调查一下这个病人发病前的所有活动呢?而且要把和病人接触过的人严格隔离。”
“有什么问题吗?”
“根据我的诊断,属病毒性症状,而且是新的菌种。”
“是吗?!”
巴林松思考着。
“如果真是新菌种的话,从病人的症状来看,问题可能是严重的。”
“好的。马上和卫生部联系。”巴林松拿起了电话。
病毒性分离和同定试验,大约用了一个星期。对从患者鼻腔内取出的液体进行了抗生物处理,然后把液体接种在受精鸡蛋的羊膜内。
把受精鸡蛋放在温度三十三度下。三至四天后,再向培养液里加红血球。
如有流行病毒的话,红血球便会凝集起来,然后进行阻止红血球凝集试验,再次使用抗菌素能阻止红血球凝集,便没有问题。
马秀拉慎重地进行着试验。
问题终于找到了。
用那病人病毒的培养液,用迄今为止已知的所有抵抗体都无法阻止红血球的凝集。
马秀拉的面部表情变得很沉重,他又进行了补体结合的试验。把试验结果放在一百万倍的电子显微镜下进行观察,原来,这种病菌是他迄今为止还没有见到过的新菌。
马秀拉希望马上见到巴林松院长。
巴林松院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作好了给病人手术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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