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涯笑了起来,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有些故作老成的严肃,笑的时候,唇角却会不自觉地上扬出很完美的弧度,虽然并不能为他增添更多的帅气,却因此而被某些无聊的女警评为尚海市四大警草之一。
“成涯的笑,萧宁的柔,银狐的酷,莫sir的熟。”说的就是这四大警草的特点。
其中成涯的笑,就是指在宝山派出所当治安警的成涯,笑起来迷死人;萧宁的柔,是指户籍管理中心的户籍警萧宁,柔情似水,溺煞所有来办理业务的女人;莫sir的熟,是指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莫初寒,老男人有老男人成熟的魅力;唯有银狐的酷颇为神秘,银狐只是个代号,虽久负盛名却没人知道其真面目,只有小道消息传银狐长得又帅又酷。
新一轮的“扫黄打非”行动,很不巧的正好从成涯邂逅越青的当天晚上开始,持续了一天两夜。忙完了的成涯回家倒头就睡,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神来。
虽然一直念念不忘越青,但当成涯能有时间去联系她时,已经是二人邂逅之后的第三天了。
成涯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眼里的血丝由于充足的睡眠而消退,琥珀色的眸子眨也不眨地反视着镜外的人。刚洗过的头发发梢还很湿润,轻轻拨弄,有着丝丝的爽意。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越青的手机一直关机。成涯怎么也没想到要约会越青碰到的第一关竟然是联系不上她。他想了想,记起越青说过她在金苹果幼儿园工作,所以通过查号台查出金苹果幼儿园的电话,拨了过去。
幼儿园的负责人说越青在三天前晚上打过电话请假,假期为一个月。
成涯一算,越青是在与自己分手后不久请了假,她会去哪里呢?他只有再询问越青的地址,对方在听说他是派出所的警察后,才告诉了他越青的住址。
成涯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无人应答,他有些失望,转身离开,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懒洋洋的回答:“谁呀?”
看来孙敏佳在家,成涯精神一振,立刻转回来回答:“我找越青。”
对讲机沉默了片刻,成涯以为孙敏佳没有听清楚,所以又说:“我是成涯。”
门打开了,孙敏佳说了声“上来吧”就挂上了话筒。
孙敏佳打开防盗门,看到成涯时,不禁打量了他一番,“你变化真不小啊。”
成涯随她进了屋,谨慎地打量着越青的住所,一边礼貌地回答:“呵呵,是吧。你倒是没变样子。”
越青、孙敏佳和成涯上同一所初中,越青与成涯三年同桌,升高中时三人才分开,越青和孙敏佳上了高中,成涯却去了他乡,上了警校。
孙敏佳脸色并不太好,头发乱蓬蓬的,双眼布满血丝,似乎被吵醒。她张罗着给成涯倒水,脸上挤出笑容,“你是青青以前的同桌,我记得你,有一次你打架回来,一脸的血,把胆小的青青吓得一个星期没理你。你们俩平时没少闹别扭。”
提起当年的事情,成涯一脸尴尬。当年少不更事,虽然喜欢越青却埋藏在心里,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能遇到越青,这次他是打算认真追求越青,所以可不想让越青的密友对他还留有这样的坏印象。
“你怎么知道青青住在这里?”孙敏佳坐到沙发另一边,虽然极尽客套,但仍难掩憔悴之色。
“我三天前傍晚在街上遇到了越青,听说她当天晚上就向单位请了假,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成涯目光敏锐,早就瞧出了孙敏佳的古怪,但仍很客气地询问。
“呃……她有点事……”孙敏佳支支吾吾。
“越青当时并不像有事情的样子,敏佳,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她的手机也没有开,我找她有急事。”
孙敏佳欲言又止。
“现在的治安很差,越青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如果有个差池……”成涯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诈了一诈。果然看到孙敏佳脸上流露出狐疑的神情。
实际上,越青就那么义无反顾地跟许巍离开,孙敏佳也有些不安。虽然出卖了越青,但十多年的友情并不是假的,孙敏佳怎能不担心越青的安全?只是她又怎能把自己的丑事吐露给外人?于是把赌债的事隐瞒,只说越青参加了平成公司举办的大型活动。
越青现在在哪里,孙敏佳也不知道,只知道越青最后去的地方是城西的“鬼工厂”。
成涯失望地离开,他总感觉孙敏佳隐瞒了许多事情没有说。而且就他对越青以前的了解,越青是个极其胆小的人,初中时每天有晚自习,放学后必要拉着孙敏佳一起走,难道一个人的性格会随着年龄增长变化这么大?当年的胆小鬼现在居然敢夜闯“鬼工厂”?
站在越青公寓的楼下,心中疑问越来越多的成涯打了个电话给同事,要他查一下平成文化公司的信息。
成涯开着自己的QQ车,刚出了小区拐上大道,就接到了同事的电话,找不到有关平成文化公司的注册信息和相关信息,尚海市根本没有这么一家公司。
人口拐卖?职业敏感性马上令成涯想到了一些坏的方面上。他掉转车头,驶向城西的面粉厂。
车在山坡下停了下来,成涯看到路边的青草有被车轮碾轧过的痕迹。他下车拈了拈倒伏的草叶,溢出的草汁已经干了,但嗅一嗅,那青涩的气味还没消失,估计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看车胎留下的痕迹,应该是中巴或是面包车之类的中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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