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这疑惑不断的深思,却是越想越凌乱,这一不小心便撞在了一人身上。那人可以说是走的飞快,只简单的给夙离道了个歉连头都没有回。
“这人怎么如此无礼,真是惹人讨厌”秀儿贴心的为夙离整了整衣裳,嘴里不住的埋怨。
夙离见此觉着有些有趣,提唇笑了笑:“无妨”
“小姐就是好说话的很”
待秀儿整理完毕,夙离便随着她往外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正有几架马车停在那里。
“拜个神也如此磨蹭,你这性子真当改改”华丽的马车从帘子上掀开了一处角落,一个衣着光鲜的妇人正撇着夙离。
“娘不要如此说离儿,女儿家家就该如此稳当么”随着这声音又过来了一个面色温和的男子,说话间便将夙离领到了一处马车附近。
伯母?堂哥?
夙离也没说话,老实接受着这些讯息,便由表哥扶着往马车上走。
“姑娘!”
夙离没有回头,她并不认为别人会如此叫她,但这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姑娘!”随着又一声她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才疑惑的回过头去。
那是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着一身素色的青衣,俊逸挺拔,看着很让人舒服。
师叔?不,我并不认得他
在这里,这般举动着实逾越的很,堂哥一把便将这男子的手拉开了。
那男子显然也刚刚意识到,随即便对夙离施以一礼,开口道:“方才真是抱歉,乐某方才捡到了姑娘的荷包,还当奉还姑娘”。他说着就递过来一个荷包,荷包纯白色,上面绣着两只棕色的灵鹿。
确实是自己的
“多谢公子”夙离刚刚说完便被堂哥拉到了马车上,临了堂哥还瞪了那人一眼。
随着马车的颠簸,夙离一路看尽了街道,熟悉却又陌生。仿佛走过千万次,又仿佛第一次。林家的大宅就处在这小城的中央,显然一副大户人家的样子。宅院最边角有一处小小的院落,那边是夙离如今住的地方。
如一处方井,总被圈在当中。该当是无趣的,可夙离此时却觉着安逸。
院落墙垣高的很,从里面只能见着外侧的树枝,院子中间种了颗高高大大的古茶,将院子里的阳光都占尽了。
夙离回来之后便坐在古茶下发呆,迟迟都没有入睡,因为她觉着一睡着,这安逸便没有了。
夏日夜晚的风总是清凉的很,吹着古茶,可以透过密叶看见稀稀落落的星星。四周幽静,只听得见丝丝的蝉鸣。
“林姑娘”小小的一声传来,夙离虽然不适应这叫法,但还是顺着声音望去。
一个人影藏在了树叶里,夙离仔细看了看,是今日捡了自己荷包的那人。“乐公子”
夙离的反应着实平淡的有些过了,倒是让那人有些诧异的样子。他往下移了几步,坐到了古茶的枝干上。“这么晚我到姑娘的院子来,姑娘就不怕我有所图么?”
他的样子让夙离有些无奈。为何总是如此,开口便要带两分调笑,不能好好说话。“若有所图公子还叫我作甚,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夙离说完便听他轻笑了一声,利落的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到了她的身边。“我们有个规矩,若是得了姑娘的荷包便要答应姑娘三件事,我是来还愿的”他说着还不知从哪里拿出个折扇,将这物件递给了夙离。“这个留给姑娘做信物”
不过夙离半晌都没接,而是想着他的话。“你们?你是贼?”
这话让他眉头轻挑,扬唇笑了一瞬:“随姑娘如何想,明日我会再来的”。说着他便将折扇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飞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
功夫不错。
“小姐,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你身体本就不好,赶紧休息吧。不休息对皮肤也不好啊,...”
“......”这丫头与岚何倒是像的很
岚何?
随着夙离在梦境入睡,这边便醒了过来。梦境中的事如同现实一般清晰,让夙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贼么?
一夜美梦确实让夙离精神好了很多,并且对睡觉这事也上心了不少。但这梦不是夜夜能入,一直到道修打来的前一晚,夙离都没能再续上这梦境。
二月初一,道修大攻月杉楼
这一路并未像道修想的那般危机重重,甚至可以说一路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魔修的城池仿若都空了,但遍地气泽却告诉他们人不过都藏了起来。
“大长老,不会有诈吧?”问话的人是鹤老的大弟子,而他问的人正是李云。
“小小一个夙离,还能掀出什么风浪,若不是安清宗无能,当时便能将她活捉起来。”
一句话将旧时的第一大宗埋汰了个干净,随着乐生逸来征讨的渊致与青禾都气的够呛,却都被乐生逸拦了下来。他未辩解,甚至一言未发,更是让周遭的宗门跟着嘲弄唏嘘。
没出半个时辰,道修们便浩浩荡荡的在月杉楼的山门落了一地,但此地更是僻静,连活人的气泽都少的可怜。
正当众人疑惑只是,一声清脆的响指将他们的目光都引到了大殿门口。夙离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色锦袍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着同色衣着的青棠。“如今继位大典已过,各位来庆贺怕是迟了些吧”这话夙离说的轻飘飘,显然没将殿下的众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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