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江天心中催生出了恐惧。
尽管没有证据,但江天基本就认定了小说的作者是凶手。
那杀人现场的仪式感,是掌控者的气息,带着操控游戏者的味道,和《天子游戏》中皇帝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
作者吴生,十分迷恋金色。他曾经在小说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对金色的喜爱,除了主人公的生活用品和衣物基本都是黄金所制外,对那把纯金龙椅的描写,更是整整用了近五百字的篇幅。
这金色别墅,是他的龙椅。
那杀人现场,是他的戏台。
突然间,江天注意到,二楼房间的窗帘稍稍动了一下,露出的空隙中似乎出现了一只眼睛,紧接着就消失不见,窗帘也很快恢复原状。
“申哥。”
“嗯,我看到了,房子里有人。”申森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窗口,“如果这个吴生真的是凶手,那我们这样贸贸然的进去,很可能有危险,还记得那杀人游戏的机关吗?”
江天点点头,“但他现在发现了我们……不对!那个机关并不完美,最后一个人是凶手亲自杀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不完美的游戏存在呢!”
别墅中传出一阵轻微密集的“簌簌”的声音。
“申哥,直接进去,快,来不及了,这是最后一个游戏!”
……
别墅内。
偌大的金色大厅,空空荡荡的,但并非空无一物。
两张金色的龙椅,相对放着。
一张龙椅上瘫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全身扎满了钢钉。
钢钉是从对面的另一张龙椅上射出来的。
就在刚刚,申森一行人破门而入的那一刻,他们看到了十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龙椅上有一个机器人,举着一把钢钉枪,对着对面的男人不停扣动着扳机,将钢钉射在男人身上。一板钢钉发射完后,机器人机械的拆开钢钉枪,重新放入一板钢钉,继续发射,周而复始。
“真的……完美!”
不远处,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疯狂的手舞足蹈,癫笑着。
……
“他应该疯了。”
束缚衣紧紧包裹住的吴生被抬上车,送往精神医院。
“会疯吗?”江天摇摇头,“不会的,他是个天才,怎么可能是个疯子。”
“因为天才,所以合情合理的疯了。”申森看着越驶越远的车子,“放心吧,如果是装的,肯定会被检查出来的。”
“他是皇帝,不能容忍自己的天子游戏出现了残缺,所以又杀了一个人,唉。”江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申哥,你说他杀人,是太爱自己的小说了,不能容许他人诋毁,还是本就是个恶魔,借此发泄呢?”
“谁知道呢。”申森耸耸肩,“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恶魔,区别无非就是释放早晚的问题吧。”
“是吗?”江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申森,随后闭上眼睛,“或许,是吧。”
……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最盛大的游戏。
我们在游戏里哭闹,我们在游戏里嬉笑。
我们沉迷其中,也迷失其中,直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用一句可笑的“GAME OVER”,为自己早早写下结局。
……
夜已深,江天回到了家,连衣服也没脱,直接倒在了床上。
眼泪,慢慢浸湿被子。
不远处的书桌上,静静地躺着一份报告。
一份DNA鉴定报告……
☆、案二十七:迷失1
引子
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无关善恶,无关对错,人们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其他人负责看着,负责接受。
有一天,这个人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于是开始厌恶从前的自己,迎着看官们诧异不解的目光,开始改变自己。
先是全盘否认,继而破口大骂,然后平静一刻,最终永不回头。
其实这世界上,总有人一直向前走,也总有人永远停在原地。
你总笑他好高骛远,失去初心,迷失在虚无的未来。
他也怪你固步自封,迂腐呆滞,迷失在老旧的过去。
每个人其实都在努力的做着自己。
每个人又都所谓迷失在他人心里。
最后往往在自我纠结中“死去”。
正文之凶手视角:
“姓名。”
“南淼。”我回答道。
“年龄。”
“23岁。”我继续回答道。
“性别。”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但还是回答,“男。”
这个警察挺脑残的,是男是女看不出来吗?
“为什么杀人?”警察盯着我问道。
我去,这么跳跃的嘛!
我没有回答,转过头去。我并不是害怕这个警察的目光,而是想看靠在门口的那个男孩。
他叫江天,是他抓住我的。
是他抓住我的!
江天眯起眼睛,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在忍住不打哈欠。
我看回面前这个叫做王涛的小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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