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解,有些事你不清楚,你张叔他是……”
“中彩票,呵呵,是吧?”张解冷笑道。
“啊……是……对,阿解,你怎么知道?”
“张宇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惜啊,剁了他几根手指后他就改口了。他说,他在我父亲临死前知道了建筑工地下有古墓的事,所以给自己穿了厚厚的衣物进入墓室中,从石棺里得到了数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离开了T市。那几百万块钱,都是变卖文物得来的,都是用我父亲的命换回来的!”
“你,剁手指?你把他怎么了?”陈兰抓着张解的衣服质问道。
张解推开陈兰,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将她踹倒在地。
“王叔心贪开的石棺,我就杀了他儿子王悔报复他。张宇这么多年来,吃着我父亲的肉,喝着我父亲的血,他的死也是罪有应得!他不是很喜欢钱吗?我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藏品在他眼前被我砸碎!”
陈兰在地上痛苦的叫着,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张解来到客厅的一面墙壁前,取下了挂在墙上的画,露出了一个数字键盘。
“他从石棺中得到了五件宝物,卖了两件,以为拿一个给我,我就会不记前仇放过他,以为把东西全都给我,我就会不杀他,呵呵,真是可笑!他喜欢钱,可我不是!我父亲的命,多少钱也换不回来!”
张解按下密码,墙上出现一个洞口,里面有一只玉兔和一个瓷瓶,张解看都没看,直接抓过来摔在地上,把它们摔得粉碎。
陈兰看到这一幕,直接晕了过去。
张解从地上拾起一片碎片,自言自语的说:“妈,对不起,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些,本意不是想让我报仇,可是我做不到。爸,你看到了吗?你就是因为这些破烂玩意死的,你傻不傻啊,值得吗?”
江天从张解母亲那里了解到所有的往事后,没法马上从T市赶回H市,急忙通知申森和许昂赶往张宇的家。
等到二人感到张宇家的时候,只看到昏倒在地的陈兰,和呆坐在沙发上的张解。
张解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碎片。
鲜血滴落,滴落在地上,滴落在时间里,滴落在二十三年前张贺的手心,滴落在五个人的心里。
它在阻止,也在劝告。
却无人回应,听不见回音……
……
案件告破,当所有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时,意外却发生了。
张解被众警察押解出张宇家的时候,一直神情平静的张解突然身体抽搐起来,倒在地上。申森急忙端下去查看,发现张解的胸口插着一只针管。不同于普通针管的是,针管尾部有类似穗子镖一样的尾翼。
“麻醉针?谁?”申森急忙四处扫视。
“申哥,里面的好像不是麻醉药?我没见过。”许昂看着那个针管,里面是一些红色透明液体。
“那是什么?”申森话刚说完,张解停止了抽搐。他痛苦的捂住头,紧接着在自己身上疯狂的抓来抓去。
“申,申哥,他怎么了?”许昂问。
申森眉头紧皱,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张解开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开,在场的人看到他的身体后,均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解的胸膛和背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几毫米长的红毛,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
很快,红毛长到了寸许,张解的脸上也被红毛覆盖,只剩下一双深红色瞳孔的眼睛。
他的指甲,也变得深红。
“这,这……”刚赶到现场的江天,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几个月前何强家的地下室。
“这是,这是……”
渐渐的,张解停止了挣扎,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把手举到眼前,挥了挥。看清之后,低吼一声,整个人飞快的后退到墙边,害怕的看着众人。
“‘天使’药剂……”江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解。
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好奇的走上前,踢了张解一脚,愤愤地说:“搞什么?变魔术吓老子啊!”
张解突然大吼一声,猛地向这个警察一撞。警察惨叫一声,像炮弹似的飞出去十几米远,还未落地就已气绝。
警察的胸口,有个碗口大的洞,正汩汩的涌着鲜血。
在场的其他警察急忙拔出手枪对准张解,喝道不准动。
张解低吼几声,正准备向其他警察继续攻击时,他却突然间蹲下去,跪坐在地上。
“杀……杀……杀了我……快!”张解低沉着声音冲在场的所有警察吼道。
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张解向一个举枪的警察闪过去,肉眼只能看见一道红影划过。那个警察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飞了出去,手里的枪不知怎么就到张解手上。他没有受伤,只是重重的摔在了几米外的地上。
张解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头,闭上了眼,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张解晃了晃头,子弹嵌在了额头上。
张解大吼一声,将枪口抵住太阳穴,又开了几枪,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体还扭动着,过了好几分钟,才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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