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李瑾轩指着一栋房子,“那就是。”
三人急忙向那栋房子跑过去,却迎面跑来一男一女,差点被他们撞到。
“我去,你们干什么,快让……”
申森话还没说完,那栋房子里突然燃起大火,一股热浪猛地袭来,将五个人掀翻在地。
“我的房子啊,天哪,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那一对男女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着。
熊熊大火将整栋房子吞没,燃着花火,竟隐约带着张妈的癫笑声,撞击着众人的鼓膜,却又很快灰飞烟灭,被大火轻而易举的淹没。
火海中,张妈跪坐在地上,嘴角的笑因皮肤被火烤的干燥而定格,被烧的渐渐蜷曲的身体显得十分瘦小,又显得无比虔诚。
大火洗涤着她从来都不能放下的罪恶与执念,万千丛火花,拼命又无力的勾勒着她本该善良的灵魂。
“我才……罪有……应得……”
都说人死前的三秒,大脑会走马灯,倒叙着我们忘却的很多事。
第一秒。
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他们,是他们的儿子亲手点燃了那罪恶的火焰,他们也理应同他们的儿子一起赎罪和陪葬。可是我却心软了,他们也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又为何让这无尽的痛苦重复。那就放他们走吧,但是,他们罪不至死,谁又罪有应得?
第二秒。
哦,我想起来了,罪有应得的是李德福夫妇,他们是凶手,他们才是害死小轩轩父母的真凶。若不是他们,李家又怎会陷入如此境地,李家主人又怎么会要靠安眠药助眠,以至于没能逃出那熊熊大火……可是我为何还是内心不安,心有愧疚?
第三秒。
原来是我,原来是我啊!哈哈!真正的凶手原来是我啊!若不是我粗心大意忘了关煤气,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会发生!李家主人不会死,那个孩子也不会死,李德福夫妇也不会死,我……也不用以死赎罪,而是可以继续保护着小轩轩,守护着这幸福的一切,生活在这个家!都是我啊,都是我的错啊!我才是真正的,罪有应得啊!
眼前的世界已经暗了下来,心里却因那重生的火花而变得清明亮堂。
那就安心的走吧,走过这纷乱的人生,走过这无边的罪恶和愧疚,走完早就走完的路,走出这执念的轮回,回到那曾经的幸福时刻。
“走啦走啦,快,不然赶不上庙会了!啊,张妈,别忘了关煤气啊!”
“呵呵,知道了……”
☆、案十七:从前1
引子
在G省的一个偏远山区,有那么一个快要被世人遗忘的村庄。它隐于绵绵群山之中,默默等待着时间将其从历史中剥离,直至被世人忘记。
但是村里的一个耄耋老人却还记得一些事。
老人说,从前有那么一个女人,婚后多年无子,被婆婆赶出家门流落深山,失踪八个多月后竟在村口被人发现。
女人举止疯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更让人们惊奇的是,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不足月的婴儿。
村人都说,那孩子是疯女人和山里的长毛野人生下来的。
老人还说,从前离村子十几里远的山里,曾经有一个神秘的小城,里面驻扎着一支神秘的部队。
小城里偶尔会跑出来几只毛色奇异的长毛怪,那些长毛怪要么被枪打死拖回去,要么就从此消失在群山之中。
后来……
正文
“长……毛……怪?”江天看皱眉着许昂,没好气道:“许哥,是神农架野人啊还是长白山野人啊?大哥,我快高考了,没兴趣去关心什么野人还是什么长毛怪。”
“哎,小天,等等别走。”许昂赶紧拉住准备回到教室的江天,“没那么简单,还记得张解吗?”
“张解?那个……你是说……”
许昂点点头,说道:“我们得到消息,G省的某个山村里有人说曾经见到过附近的山里有毛色各异的长毛怪出现,所以我想,那些长毛怪会不会也和张解一样被注射了‘天使’药剂。”
“so?”
“so,我们有必要去一趟那个山村,话说你们不是快放五一长假了嘛,就当是去度假喽。”
“不是……许哥,三天也叫长假?”
“……”
G省,英山,英山岭栈道。
“莫名其妙的五一‘长’假,莫名其妙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要莫名其妙的爬个半死。”江天一级一级的踩着石阶,气喘吁吁道。
“快了快了,小兄弟。”领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回头笑着说,“再走个一里路就到前面的行廊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休息一会了。”
“小张,什么是行廊啊?”许昂问道。
小张说:“行廊是我们这儿人的叫法,其实就是一个水泥亭子,人们走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会儿。到了行廊,差不多就已经到英山水库了,穿过水库大坝,再走一段路就到我家了。”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到了小张口中的行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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