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台阶都设置的偏高,许苏木一米六七的个子踏上去还有些费劲,撑着腰借力外加谢杜衡帮忙,才顺利走上去。
许苏木走上去长吁了一口气,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呼吸到地面的新鲜空气,顿觉珍贵。
一路上谢杜衡又是被她强力抓着,又是扶着她上台阶,但看他倒没什么倦色,许苏木已经起不来了,谢杜衡还站着。
她连喝了几口水,缓了缓,递水过去,抬头看他,问:“你不累?”
谢杜衡接过水喝了几口,合盖后回她:“不累,还能继续。”
两个人又坐下补充了点糖分才继续往前走。
最后一站,平湖。
经历过迷谷和溶洞之后,一如其名,通往平湖的路也很顺畅,巨大茂密的原始树林,全是好走的平缓下坡路,两侧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潺潺山泉水。
最终汇在一起,在山脚下形成湖面。
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波光,碧玉般清澈见底的湖水,水平如镜,映着远处连绵的群山,湖光山色,静谧水墨画般的场景,全被摄入相机中。
等他们全部逛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回程时,连谢杜衡体力都有些勉强了,两人还是坐的公车。
到达民宿,庆幸的是,晚饭还没开始,正在准备,晚饭是郑哥下厨。
他们回去后先上楼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和鞋才下楼。
毕竟这一天,一会儿去迷谷,一会儿去溶洞,身上沾了不少泥还有不小心蹭上的青苔,鞋上也是。
客厅里,郑哥已经把饭菜逐一端了上来,也许是早上刚采购过食材,也许是接近离别前的一餐,这一桌饭菜,格外丰盛。
昏黄色的灯光下,六人再次围在一起吃饭,气氛明显比第一次好了很多,谈天说地,互相说起彼此今天的生活。
无关年龄,无关身份,无关任何事,就是普通的旅途上遇到的朋友,相视一笑,一拍即合。
敬思和她男朋友因为起得晚,只去了趟迷谷还有平湖,绕过了溶洞。
晚饭过后,许苏木跟着郑嫂一起去了厨房收拾,剩下的人在想待会儿的乐趣消遣。
这次郑嫂倒没赶她,跟她聊起了饭桌上没涉及到的:“你们谈了多久?”
“半年。”
许苏木拉起袖口到臂间,方便整理,边观察着厨房要洗的东西,边回。
“不像啊,你俩的相处状态就跟我跟我老公一样。”
郑嫂递给她一张布,把她推离了洗碗区:“你擦桌台就好。”
许苏木拿着抹布,很认真地擦着厨房的桌台,听到她说的,笑了笑,笑容很深,勾起一弯梨涡:“可能是因为我们认识时间比较久,所以给你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吧。”
“我们从初一就认识了,到现在,也有七个年头了。”
“这样啊,怪不得。”
郑嫂总算知道了两个人默契的行为从何而来。
饭桌上,许苏木要是够不到菜,一个眼神,谢杜衡就知道她要吃什么,直接伸手拿筷夹到她碗里。许苏木也不必时刻关注他的动向,看他碗里米饭吃完,离得近就帮他盛了些。
其实她俩直接的交流并不多,聊天的时候,大多都是在接他们的话,听他们聊天,但就是诡异的默契。
好像是,一起生活了十来年的老夫妻。
客厅里,四个人围坐在地毯上正玩着扑克,斗地主,人数已满,许苏木和郑嫂加入不了,各自在旁边看。
谢杜衡见她过来,伸手拉她跟自己一起坐下,先给她看了看自己的牌,掩手过去到她耳边,小声跟她嘀咕说:“这牌不怎么好,可能要输掉了。”
许苏木看他牌,知道他右手边的敬思就是地主,他应该起到一个出大牌让地主无法出小牌的作用。可谢杜衡的牌很显然没那么大,小牌和散牌偏多,挡不住。
那一局,果然是地主敬思获胜。
后面又玩了几局,许苏木还接手玩了两局,喜忧参半,倒是玩的过程中,彼此创造出的玩笑话和出牌时故意放出的□□,收获了不少笑点。
最后以温馨的搞笑爱情电影结尾,六个人又拍摄了一组合照,分别打印下来留存。
按照行程,放假三天,明天是最后一天。
下午三点的车太晚,他们要坐上午九点的车,也就意味着他们明天一早吃过早饭就可以离开了,敬思他们这一对是上午七点的车,等他们醒过来已经不见,也就是说,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来说,这趟旅行差不多在今晚终止。
虽然短暂,但却是一段很难忘的回忆。
敬思也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因此电影看完分别上楼时,许苏木跟敬思交换了联系方式。
总归是第一次旅行遇到的朋友。
谢杜衡跟在她身后一起回了她房间,许苏木见他还跟着,有些纳闷,“你现在不打算休息?”
“这就休息啊。”
谢杜衡堂堂正正地回答,下一秒却着手收拾起了床铺,熟练地把被子铺到地上,忙来忙去。
“不是,你……今晚还睡这里?”
许苏木嘟噜滑到地上,也去搭手去铺被子,不过还是不忘问。
谢杜衡可怜地晃着昨天她牵了一夜的手,也不说话,歪头看她,一副“你利用完就抛弃忘恩负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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