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城修士果然文雅性情温和,书中所说无错,那么自己看的野史中所说盎城弟子是乾承最好骗的应该也是对的。
越瑿隐在袖中的手指无意识摩挲,还没回答那修士的话,又听见那修士道。
“小公子便在这儿等着吧,我家祖师已经进去很久,看着时辰也要马上出来的样子,只是这些下仆还是速速离去吧。”修士再次施礼。
回礼,越瑿回头看了看跟在后边的人,盯了领头人一眼,无声的说了句‘滚’。
那些人终于走了,越瑿自然是在外边跟着这些盎城弟子一起等着。
六个面瘫在加一个小面瘫,在禁阁外边不约而同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他更后悔没带来剑,这样呆站着着实有些尴尬。
半晌,那位盎城师祖还未出来,越瑿只听见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唤,是婴婴。
他回头正巧看见黄鸟飞过来,一条直线愣飞成波浪,蠢死了。
心中想着蠢,手却伸出来接住了那团毛球,怎的就出来了,伤那么重,还飞成那样子,案上堆着的果子吃了没?
黄鸟头上翘着的毛一动一动,还是显得可爱至极。:)
“阿玉,你到这里干嘛?那些人穿的好漂亮,红果果吃不饱,婴婴饿了。”
越瑿愣住,这声音是在自己脑海里想起,这是怎么回事?
他试着在脑中说话,得到掌中婴婴的回复,
“是我呀,阿玉,我厉不厉害,那些人若是坏人就会听见我俩的话,会给阿玉添麻烦的。”掌中黄鸟眼睛眨巴眨巴,好不得意。
呵,算这孩子聪明。
越瑿点点黄鸟的头向盎城修士道:“几位仙长见谅,这是我养的小宠,机灵得很。看在是见我不在急急忙忙飞来寻我。”
这话有些纰漏,鸟怎么寻人,又不是修士用灵气变的符知鸟。
而寻常鸟儿也没有猎犬的嗅觉,可盎城弟子温和大多数又不谙世事,定然会相信。
撸头的瞬间果真听见那修士点头夸了句‘此鸟灵气颇深,小公子寻了个好宠’,果然是不谙世事的盎城弟子。
心中闷笑,越瑿问婴婴是如何寻到自己。
婴婴回答:“自然是那几个人,唠叨着小公子闯祸还赔上自己......”
话还未说完便被越瑿止住,仆人的胆子越来越大,看来是忘了自己拿剑砍过越家当家。
禁阁里的人终于是出来了。
他们说的那位祖师穿着近乎白的蓝衣,那蓝衣外还罩着白纱,用锦丝绣了祥云,并不是越瑿想着的白发老头。
他长相如苍山雪莲,气质清冷,眉间一抹朱砂,虽是白发也难掩周身气质。这虽是越家禁阁,此人却像在自家,闲庭信步。
在这人后跟着越家家主越祺。
守在外边的修士作辑,越瑿腾不出手,忙让婴婴飞到自己头顶,跟着修士作辑,这时候也不管什么秃顶了。
那人点头,目光越过修士停在了越瑿的身上,认真的说是他的头上。
越祺在他一旁,跟着目光也凝在了越瑿的头顶。
“这像什么?越瑿?”越祺皱眉,心想自己这儿子来这儿干什么,不去练剑,来找自己作甚,罩着衣物,脑上又揣着个鸟儿,成何体统。
越瑿也察觉这两人看着自己头顶的婴婴:
“父亲,这是我养的小宠,您在我练剑时也看见过,她太粘人了,总离不开我,本来想找父亲您问剑阁的事情,听几位仙长说您有事,儿子便在外边等着,没想到她也飞过来了。我要给仙长行礼,总得腾出手吧,只能让这小宠待在头上,也挺暖和的。”
那位祖师爷点头,似对越祺说了什么,越祺摆袖:“越瑿,你进去到书房等我。我送仙人离开。”
俩人向外走去,那些盎城修士也跟着,这下禁阁外边真的没人守着了。
越瑿本以为此次可能连越祺脸都见不着,没想到既见到了又能去书房,这还只是一举两得,收获颇多。
禁阁里无人看守,只有越瑿。
婴婴这下才活泼起来,她聪慧,自然知晓自己若在那些闪着白光的人面前说话定会引起怀疑。
说什么越家小公子阿玉旁边竟然养着一只小妖,闪白光的人肯定拔剑。
现下无人,婴婴终于可以开嘴讲话了。
“快,夸我。阿玉阿玉!”婴婴开心得一逼,从越瑿的脑袋上起来,小翅膀一扇一扇。
她身上的伤出乎意料好得很快,吃果子的时候绷带被弄散,身上看起来连牙印也没有了。
越瑿有些奇怪,自己当时连黄鸟的羽毛都剪了一半怎么都长出来了。
手一扬,鸟被抓在手中。
越瑿摆弄着婴婴的黄毛,心中惊叹这鸟儿的伤口好得也太快了,昨日那口牙可是咬了半个身子。
她长出的羽毛已经将当时的伤口盖住,新生的羽毛似乎更蓬了。
总感觉有着奇怪,却又说不出来,似乎,似乎比原来更加...对,是更大了些,怪不得那时黄鸟到头顶,感觉脑袋重了些。
自己养的黄鸟儿,难不成体质特殊,不老不死,什么都伤不了她?自己捡到了个宝?
越瑿疑惑更深,可婴婴确实是自己亲手捡来的,又非他人赠与,自己的运气就那么好?
他眉头紧皱,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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