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的人笑着指着那些东西道:“阿娘?你知道那些喜欢吃什么吗?”
李怀歌不等徐玔回答,用手中的剑劈烂挡在他俩之间的木桌道:“它们喜欢啃食人肉!你猜它们的牙齿是什么样?”
长剑挑衅地轻拍在徐玔脸上,他道:“我用玥洁试过,那嘴里三排利齿,玥洁高度腐烂,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骨架。啧,真恶心啊。”
徐玔被剑尖拍打着脸,也不顾会被弄伤,一掌拍开剑尖。侍女玥洁是当年被她从徐家带出来的女孩,是她奶娘的小孙女。
来祁城前,玥洁在李家消失不见,如何派人寻找都了无音讯,后来李怀歌寻她,主动将寻找玥洁之事包揽在身。
拽着锦幔的手轻微颤抖,她眼睛一热,含着泪瞪着李怀歌,哽咽不能。
“您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呢?”李怀歌扳着剑身走进,“不是您给我这些吗?动了动嘴皮子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所有东西,还好,我把李信元杀了?不然,您可不会事务给我。”
眼前的人好歹不知,将所有的错事都推在了她的身上。徐玔咬着牙,红着双目狠狠地瞪着李怀歌。
突然身后的锦幔被人掀起,婴婴有些恢复的神智,她忍着剧痛将徐玔拉到床上,主动挡在她的前面。
“你这王八蛋,好坏不知,恬不知耻!畜生!”婴婴指着李怀歌就骂,“沸水浇得不够,没把你浇死!毁容!便宜你这个小畜生!”
她回头对着徐玔道:“夫人!你帮我按住翅膀,我怕它带皮掉下来!”
回头刚刚嘱咐完后,婴婴阴着脸继续道:“一群脑子进了沸水的人!什么东西都是你们干的!!杀人放火,你们连未开灵智的野兽都不如!”
李怀歌眯眼道:“小鸟妖,精神不错呀,可是我看你的骨头都要掉出来了!”
婴婴皱眉道:“一群人围两个,这么容易解决的事,你们围着这里说了半天,要么就在等人,要么就在等时机。寂兽或者徐家?李怀歌,你在等哪个?”
那些寂兽只是单纯地抓在房梁窗沿的地方流着涎水,没有丝毫想动的样子。
“看在是在真正饲养寂兽的人,我猜猜!那个胖乎乎很恶心的玩意儿?我记得你当时叫他徐替?”婴婴攥着锦幔问。
徐玔俯身撑住了有些滑落的婴婴,哑声道:“徐替不是胖子,他相反是个瘦子......是,是徐究?”徐究正是徐太老爷的全名。
她抱着脸上没有血色的婴婴哭吼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血蛊是你们,放火杀人也是你们,三派破界用原本就自己染上血蛊的人,我没意见!但是为什么无辜的人也要?现在......全是死人?!”
徐玔哭得心脏绞痛。婴婴盯着仍挂着唇角弧度的李怀歌,探究道:“之前的血蛊也是你们吧?根本没有什么自己染上,全是人为?花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又是血蛊、又是杀父、又是放火,只是为了三派破界?”
这话似乎问道正题上,李怀歌反问道:“都是要死的了,问这么做什么?”
婴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次次提问一次次观察他和他身后人的表情。
“当年的觅心灭城,熏地圣女缪鸿,执剑阁创派者,星天界北海寂兽。李怀歌,你身后的人是谁?”李怀歌神色茫然,只听到后两句才神色稍有变化。
婴婴勉强拍了拍手,笑道:“你看来知道星天界,或者说是大天。徐家到星天的人真当厉害,只手将中行界所有人和修士都玩弄于鼓掌?厉害呀?”
眼前的视线又有些模糊,她余光瞟见了一旁的寂兽,又狠掐自己强行让神智清醒。婴婴张着一臂,护着自己身后被寂兽朝投去贪婪目光的徐玔。
血已经流淌在地上,她的脸色已经青白,状态坏得吓人。徐玔半抱着婴婴的腰哭道:“不了,不用了,你不用挡在我前面的。”
残缺的翅膀很大只能让徐玔半托着婴婴的腰,她身上的伤口太多,徐玔唯恐碰到她的伤处。
婴婴摇头,背对着徐玔道:“我还行,你是人,我是妖,妖的体力总比人好,你一直哭还不如骂,这个小畜生,我是他娘,我非得气死!”
远在晋阳,婴婴满大街的飞,自然也是日常看戏曲,听说书人讲评。她听过泼妇骂街,看过乞儿抢道,啄瞎过人牙子的双眼,也停在幼儿手中哄她们开心。
她切了一声,扫视李怀歌上下,郁闷道:“我自从破壳,就没见过你这种人?长的是人,却连一条黑狗都配不上,那只黑狗不会咬我,还会驮着我兜风呢!”
“徐究的话,我猜猜,是一个在徐家很厉害的人。你没有反驳,她情绪激动,就是说明,你们很早就预谋了,什么时候呢?千年前,觅心城灭城的时候。觅心城灭城现今也仅有几人知晓,三派掌门各个不知。”婴婴捶着床道。
李怀歌听见觅心二字眉头紧皱,徐究从没有告诉他这些,只告诉他成仙之妙。他哼笑着用剑劈开锦幔,看着婴婴的神情大笑道:“胡说八道。”
徐究为什么能活得那么长?婴婴任由李怀歌发疯,她盯着滴落的血发呆。细细想来,有些漏洞,三派几乎都是百年前创派,越瑿说过,执剑最早,落红最晚。
可徐家是如何灭了觅心后,创了执剑阁。千年灭了觅心的必是徐家掌权者,可若掌权者是徐究,他是如何活到现在?成为新一次灭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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