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唤作越瑿的青年应该就是前族长说的黑玉了吧。我族一直对司春大神消失一世耿耿于怀,前族长笼月荒废人力物力最后探查的消息也只是司春大神最后与他再一次,我不得不怀疑是黑玉所做。”芒浮道。
话中的遗漏被她抓住,与芒浮的对视让百荆知晓面前的鹿灵族青年本就是故意的。芒浮不紧不慢,甚至还喝了口茶:“知晓这个消息的只有内部族人,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哦,还有族长。”
竹屋内的谈话还在进行,苍灵窝在椅上玩着茶水。她的记忆里强,指尖随着脑中的痕迹一笔一划,水痕涂满了整个桌面。越瑿不在房中,他嘱咐一句有事便离开了。
如同原主人一般的三擦二点,反复推敲,几乎是临门一脚。苍灵抿着唇,屋中的气氛变得凝重,水迹成字,那是简单的五笔,也是苍灵最熟悉也写得最好的一字。
桌上水迹被她擦掉,女孩跪在椅上,右手扒着桌沿,经这一遭,左臂断裂的地方糟了刺激竟迅速生长。
女孩的额头磕在扶着桌沿的右手上,冷汗从额上滑落。
芒浮的到来让越瑿起了疑心,记忆记起了大半,也有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阙铃灯被盗一事他也是知晓。魂火藏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他藏在暗处听着他们的谈话。
出门被苍灵缠着久了,越瑿本以为听到的只有无关紧要之事,没想到竟听到百荆想联合篁和芒浮将苍灵与他分开的消息。
魂火停在掌中,越瑿勾起嘴角,这个计划正和他的心意,有些事情必须和苍灵分开才能做。暗色的魂火化作冰冷的黑玉落在掌心,话声渐消,传入耳中的是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
他张开十指沉默地盯着自己越发青白的肤色,还是多用些屋内的脂粉遮盖吧,璇秦一行恐怕这颜色会越来越明显。
左臂断裂的地方长了几乎一半的新肉,随着新肉的长出,脑子硬是破了个口子塞了一大堆无头无尾的记忆。
沐浴着自然颜色的瞳孔失去了她原本的清澈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空灵而无神的翠色瞳眸,眼中亮色一闪,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苍灵捂着胸口,咬着唇从额上的碎发看向放在书案上的光鎏青瓷。左臂掩在长袖中,无人能从表面看出长见的新肉。
执法门大师姐愁蕴因为栗梨的眼神留在了门内,她几乎把所有好东西都送给了栗梨,还将自己曾经的佩剑一并送与她。
秘籍功法丹药剑术样样不落,每日不眠,只埋头练剑。隐脉木跟的天赋让栗梨在玄峰几乎成了个天才,医术上的瓶颈难题在剑术不成问题。原先娇气的医者手上都是老茧,多余的指甲被修剪地平整干净。
璇秦宝境即将开启,愁蕴师姐已经答应与她一起前往,说指不定还能寻到一些北海的重犯。重犯一词她在中行听到很多,却没想到星天界也有。
知晓她过去的愁蕴调整她出剑的姿势,笑道:“就像你说的徐究,那个人也算是重犯之一,星天界没有凡人,要么就是修士要么就是妖灵妖兽,还有就是和火凤一般的神。”
以指做剑,一招一式,如同游龙,愁蕴道:“执法门只抓那些重犯或是犯下□□掳掠之事的人,只是有些地方执法门管不了,黑市和天成空。”
天成空栗梨从未听听过,她学着愁蕴的剑式问:“黑市我知道,天成空是什么地方?”
“天成空在鲲央,哎,鲲央的名字总是奇奇怪怪,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取得。天成空嘛,相当于鲲央的圣地,大概只有被鲲央司春神信任的人才能进去吧。”愁蕴抽出腰上的剑,和栗梨喂招。
几番喂招下来,栗梨有些心不在焉,她才明白当时篁几人话中隐藏的信息,如此说来原本看上去乖巧软萌的女童竟是鲲央的司春大神?怪不得会生翅膀,栗梨叹了口气,按照现在苍灵的状态,她大概也不算什么司春神吧。
愁蕴坐着她身边好奇地戳了她一下:“阿栗哟?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有什么想问的问题。”
无疑是给了个台阶,她有太多疑惑需要对方的解答:“鲲央的司春神性格是怎样的?很温柔吗?还是很...软?”
愁蕴看着手中的剑,摇了摇头:“我活了千年,人家司春早就在千年之前消亡了。不过鲲央的妖灵说司春气质温润,脸上的表情总是严肃庄重的。那些鲲央的小妖灵总是缠着我说司春的翠色眼睛多么多么好看,说什么那双眼盛着自然生灵和万物。”
她的描述和栗梨记忆中的苍灵完全不符,苍灵总是软着一张脸,根本没有什么严肃的时候,气质也一点都不温润。
说实在,栗梨有点想要偷笑,愁蕴话中的司春神现在是个软萌爱吃炸蝎子的女童,她捂住了唇,咬着唇肉抑制嘴角泄露的笑声。
“不过,那些鲲央的妖修们都说,司春外表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如何顶着个严肃的脸也会被她的子民揉着笑来,基本上算一个与子民颇为亲近的神吧。”愁蕴道,“不过现在也只出现在那些妖灵的话中,长辈传到现在,新生的妖灵谁也没见过司春的样子。”
不知是庆幸自己有幸抱过苍灵还是心疼鲲央新生的妖灵,栗梨的表情扭曲。
新进弟子是火凤百荆带来的这个消息早就被玑玉告诉了愁蕴,今天这么一讲,她已经隐隐察觉到栗梨和火凤百荆甚至是鲲央司春有密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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