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是蛇,倒不如说是怪物。将细棒咬住的不是一条蛇,而是六条共一身的蛇。血口太小,三指宽的血洞也难以塞进六头怪。
婴婴发现了什么,拍着越瑿的额头,指着血口旁边。
越瑿随着她看去。
刚刚引出蛇时,尸体背后衣料被撕扯而开,他会查看尸体,但也不喜欢脱尸体衣服,结果被他落了一个漏洞。
血洞两边有道血红的细痕。
六头怪被越瑿抓住,他直接掐住蛇头硬是吧细棒直送入蛇身,六头怪为适应血口只剩一头生机勃勃,将六头怪随意扔到一边。
他扒开尸体背部的衣料,不止是血洞旁有血痕,尸体的后背沿着脊椎都有血痕。
越瑿伸手去捻,他感觉尸体是皮肉分离的。表皮轻松被他拉起,果真是皮肉分离。手捻着,他将将尸体的皮缓缓掀开,映入眼帘的是让人反胃至极的东西。
皮下凶手还割了一刀,肉分了两层,上层太薄,不用捻就知道下边是什么。
无数的小蛇和虫子,更多是腐烂的小蛇的尸体,透着薄肉,散发着刺鼻的味道。还有小蛇活着,越瑿抖着手掀开。
隔着层薄肉看得还行,掀开那层薄纱更觉得恶心。
那些看似腐烂的蛇的尸体还在死人尸体的脊椎腹腔游动,蛇身还有肿大的水泡。
这些蛇的样子像是生活在这里。奶娘才死没多久,怎么就在瞬间被人塞了一堆虫子?越瑿站起,看着尸体内不停游动的腐蛇。
他眉一跳,糟糕!
既然腐蛇都在游动,那,那只六头怪呢?
他转身,六头怪已经消失不见,周围都有硫磺,六头怪再怪也是蛇,它竟然不怕?
婴婴从他的头顶跳下。
她对尸体的手颇有兴趣,越瑿在后面跟着她的命令推开尸体右侧的书。
那儿有被什么东西刻下的痕迹,痕迹扭曲,混合在一团,实在让人分不清。
若是按照之前尸体躺着的位置推断,那里正好是右手扭曲时放置的地方。
既然都将人上衣脱了,越瑿也拉下脸去脱尸体的裤子。
尸体下半身背面的肉几乎被人切除,只留下森森白骨,正面到没有什么损伤。越瑿摸摸鼻子,将尸体裤子又撸了上去。
外边终于传来嘈杂的声音,终于来人了。
他忙从窗中跨出,翻身躲在堆放杂物地方。
默默用手捂住双耳,把婴婴压在脸和膝之间。
果然是一声高耸的尖叫,接着是数人急呼‘死人了,死人了,蛇,蛇!’。
尸体里的蛇出来了?
越瑿诧异,那些蛇都在尸体里,要么就是有人大胆去翻看,可这么快就看见了蛇?
他回想到那六头蛇从血口中出来似乎变得更大的样子,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婴婴安静地被压着,她也在回想刚才的情景,不是在想蛇,而是在想那胡乱的线。
她感觉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见过,可脑子一片混沌。婴婴晕船晕得厉害,刚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极限。
又有人尖叫着说:“快!快快快!!快去找老爷呀!”
咚得一声巨响,前面的人让位给后边的人看,胆子小的几乎看见那腐蛇就晕了,然后就被吐完的人扶了下去。
越祺来了,他径直走向尸体,沿途踩死几条蛇。
管家在旁边颤巍巍跟着。尸体在被人掀开皮肉后,就开始高度腐烂。
“有人来过?”越祺抱着双臂,皱眉。
“只有仆人进来,但几乎都被这,这蛇吓出去了。”管家很想出去。
“哦,你年纪大,出去。嗯,把门也关上。”越祺吩咐道。
这次管家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出了门,啪得一声就把门关了,越祺无语。
房间定然先被人进过。书被人翻过,放置水盆的支架被人拆了。杀人者不可能如此愚笨将自己藏在尸体的东西暴露,有人来过,又探查过尸体。
越祺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了稍许黄色粉末,有人踏窗而来,必定是被什么东西吸引。
他昨日刚刚在夫人那里看见奶娘。那时奶娘脸色苍白,昨日她摔了给夫人的药,奶娘身上的腥味看来不是错觉。
越祺站在尸体面前,仔细查看尸体。以人血肉饲养蛇虫,自己在熏地见过,只是没这么恶心,反倒像是什么邪术。
抽剑挑出蛇虫,被蛇虫掩盖的下方,还藏着个茧。他用剑削开,茧中是密密麻麻的细如尘土的小虫。
见到此番情景,越祺忙抖剑,将茧甩开,轻皱着眉头离去时。越祺并未看见一只小虫未被抖去,它顺着他的剑尖爬上他的食指,轻轻一钻,消失无隐。
越祺封闭船上消息,死的是一直伺候李夫人的奶娘,他唯恐夫人得知,气火攻心。
“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是听到什么?”窝在隐处的越瑿悄声问道。
婴婴摇头,刚才细耳去听,只听见硬巴巴让管家出去,其余什么都没听见。
“他这么急急忙忙出去,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吧,怂。”越瑿笑得开心,他经过这事已然快忘了身上的酸水。
越瑿其实还想去瞅一眼,他对那怪蛇很感兴趣。
方才也仔细想过,这种恶心的东西,说不定是熏地蛊虫。罢了罢了,他微微直起腰,这事慢慢去想。刚刚一直光着膀子,虽围着烂布,但还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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