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单纯的询问,她的眉头自看见他时,就已经皱起,越瑿放下手掌,有些委屈地用指腹按着苍灵皱起的眉头。
拥入怀抱,他埋在苍灵的发顶,目光深邃,他微微闭眼,定然发生了什么,不然自己怀中的女孩为何会在拥入的瞬间僵硬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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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月色
时间短暂,只是一瞬的相互拥抱,越瑿放手,苍灵也随及放手,二人缄默无言。只是越瑿一直拉着她的手。
二人的相处有些奇怪,栗梨拽着愁蕴壮胆,半拖着她到了二人面前。她看看这看看那,视线滞在了越瑿通红的眼眶上,她戳着苍灵的肩膀道:“苍灵,越哥在外边想你想到哭,他哭得可委屈了。”
手上握着的力度忽然紧了紧,苍灵侧身看向越瑿,只见他的侧耳现了一点绯红,薄唇死死抿着,对视后又猛地转头,耳边的红色越来越明显了。
“我知道了,谢谢。”这次是沉默地回握,她轻轻拉着对方衣领将越瑿一寸寸地掰了回来,耳根通红,不像是随意装的。
越瑿拉着她的手臂,在她盯着耳根的同时,将她完全揽在怀中,像是禁锢,他用自己的双臂将她完全包裹。
通红的眼角被苍灵的指腹按压,他便合上眼皮,将脸送到苍灵面前,眼睑传来温热,不必多言他知晓是什么。待到睁眼,越瑿直接听见栗梨的怪叫声,她谐谑地挤弄着眉目,捂着脸从指间的缝隙看着他们互动。
篁和愁蕴都是一样的动作,唯独绒木的脸完全黑了。
苍灵有些不自在,她慢慢地抚了抚发掩饰心中的尴尬,见几人的目光不减反而愈加炙热,羞地她直接往后躲去。
这是这几日难得温馨的时候,烛火已灭,屋中沉静,二人相拥而眠。越瑿抱着苍灵,沐着月光看着她,视线胶在脸上,他看得极为仔细,薄被轻掀,目光顺着额头滑下,从她眉心的红点到淡红的唇,从她纤细的脖颈看到瘦弱的肩膀。
手这么握着,他没有收敛自己的动作,他甚至还知道愁蕴、绒木还未睡,二人的目光死死看着这边。细腻光滑的肌肤,他发出轻轻喟叹,将她的手掌放在脸上,迷恋肌肤之时,脸上的五指舒展,苍灵微张着唇,诧异地看向他,显出一副窘态。
月光如水,树影在她脸上一荡一荡,被越瑿握住的手轻轻抽回,苍灵小心翼翼凑了上去,轻轻一记吻在唇上,再慢慢地漫上了眼睑、眉心,最终停在了额头。唇缓缓抬起,又落在了他的额上。
皑皑白月浸在了她的瞳眸,她望着越瑿再度一吻,仍在额上。越瑿盯着她,不知为何忽地软了心肠,他凑上前去,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织,五指紧握。
如此之近的距离,越瑿脑中想得却是她死前的样子,满身污血,唇边的黑血止不住地往下流去,瞳眸失去了光亮。
他皱起眉头,勾起苦笑,苍灵并未想起这些记忆,可总会有想起的时候。眼眶仍是红的,他往后退去,想起这个,再知道祁城、中行为他所害,苍灵肯定不会有这种笑容了,越瑿挤按着眉心,那时估计连笑都没了。
苍灵见他撤去,呆怔在原地,浅翠的瞳眸刹那间深幽了起来,她闭了闭眼,背对着越瑿睡了过去。
屋中冷清,屋中几人似乎都睡了,越瑿侧身盯着苍灵,右臂轻揽,他将苍灵抱入怀中,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吻下。
按压着她现未生出手掌的臂,越瑿轻轻给她翻了个身,撩起手臂刚想观摩一番,入目的是被绷带包裹的手臂。
瞳眸一深,他顿生怒意,指尖翻飞,越瑿快速将她臂上的绷带解开。臂上的伤痕不像是自然产生,反而是从内里破裂的痕迹。
耳边忽然想起“徐究”所言,“司春是残魂”,手上的力道稍紧,熟睡的苍灵轻蹙着眉头,越瑿赶紧放松了手劲。
因为是残魂,所以并非本体,“徐究”盗走阙铃灯是为了修补残魂司春,想通这点,他彻底凝结双眼,也就是说自己面前的苍灵并非司春,她只是如同“徐究”一般,是本体上掉落的东西?
视线移至她残缺的左掌,越瑿勾起笑容,既然是残魂的话,大概也无需掺有所谓的愧疚,残魂又不是本体。
天成空内,仍是一片明亮,荡悠回来的常初陪着未央修补画集,未央是天成空四人唯一的女子,散着灰白的长发,披着外袍,她俯身整理着画集。
常初伸着懒腰,伸长着抖了抖腿,她晃悠着身子忽地想起了苍灵:“师祖,我今天玩沙子,碰见了烟弟,一大帮人去鹿灵求医。”
“这有什么稀奇的?”未央手上不停,仍在修补画集。
常初瘪嘴,翘着脚道:“当然稀奇了,我看见两个翠色眼睛的人!一个男的,一个小女孩。”
纸张微颤,未央修补画集的手停住,她盯着常初问:“这二人相貌如何?顶顶好的?”
顶顶好的相貌,常初托着腮帮,轻皱着眉头:“肯定顶顶好的,不然我怎么会对那男的一见倾心,他的那只眼睛实在太好看了,还是一双异眼。”
“男的风流邪气,啧,那双桃花眼看人带笑,小女孩长得精致可爱。”常初敲着桌子,讪讪道,“可是,我听那位执法门师姐说,这两人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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