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我们今晚去大美人那儿吧,原来大美人住的地方。”她用羽毛撩了撩越瑿的鼻子。
越瑿点头答应,他也感觉不大对劲。还是要将怀疑的地方都搜一遍为好,打消疑惑,不然心里实在是憋得慌。
奶娘之死,偏屋之虫,这些离奇之事让夜晚巡逻的人增多。
悄声潜入李夫人卧房。他自然是先翻床铺了,床上外侧似乎有红色花印,一点一点的痕迹,在粉白色褥上也不显突兀。
越瑿习惯性食指一抹,那红色花印似乎就变了形。
他将被褥整个拉下,没有奶娘被褥上的红茧,只是稀疏的黑红小点。
痕迹处在的地方奇怪,是床外侧上半部分的小小一截,这个感觉熟悉,可越瑿就是想不到是哪个部分。
越瑿转头去看瓷枕,床上瓷枕被人拿走,估摸是人枕的头部位置也有血色红点,睡在床上的肯定只有越祺和李夫人。
可瓷枕是谁的?睡在外边又是谁?哪个人引来小虫?
他昨天去搜偏屋,压根没注意谁睡里外。
越瑿只好寄托于婴婴:“婴婴,你昨天有没有看见他俩位置?”
“没,昨天太黑了。但是我觉得睡在外边的是越祺。”她忽然换了一个称呼,显得正经起来,“夫人体弱,瓷枕太硬了。越祺好像前不久脖子出问题了。”
越瑿皱眉:“可瓷枕下边的红印在里,外侧又有红点。若他们晚上换了个位置睡觉,这虫子查起来也有些麻烦。”婴婴的话也对,可位置的问题如何解决?
“那虫子是什么?阿玉你在书里看见过吗?”婴婴问道。
“肯定是熏地蛊虫。看样子是在养蛊王。”越瑿觉得婴婴定然还会问蛊王是什么,就接着说,“简单来说,就是一堆虫子关在一个容器里,剩到最后的就是蛊王。”
越瑿解释完,便愣住了。他皱眉看向床上红点,感觉脑子清明,有什么东西被抓住,接着就听见婴婴说话。
“容器的话,人也可以吗?越祺染了大美人,两个人身体的虫子相互混合,想要杀死对方,因为翻滚撕咬相互位置颠倒,所以位置不同。可红点如此明显,掀开就知道了,他们没有察觉吗?”婴婴道。
那条线被人抓住。他把将飞着的婴婴塞进怀里,只露着头。
疾步走出李夫人的卧房,越瑿边走边问。
“我们刚刚发现的尸体在哪?”
“下仆的房间,在书架推倒的地方!”
“我们发现了什么?”
“尸体后面有血洞,连着洞口的皮可以扯开。肉里饲养着虫蛇,还有一只九头怪!”
“那尸体我们看仔细了吗?”
“蛇怪被我们抓出来,肉里有腐烂的蛇还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对,对!虫子下面我们没看见过!”
“对!虫子的下面我们没看过。那么,尸体所住偏屋如何?”
“被中红茧,里面有粉色小虫,下面玉像的武器可拆除,上边的玉像装满着虫子!”
“被中和玉像的虫子是否一样?”
“红茧里的虫子更加粉嫩漂亮,玉佛中的密密麻麻!”
“刚刚我们发现了什么?”
“床上有着些红印,和熏地蛊王有联系,蛊种于人。”
越瑿终于停步,他在船尾的一个黑房子外停步,道:“所以,你将一切梳理得到什么结论?婴婴。”
“我们在不同地方发现不同的虫子。尸体、玉佛、红茧中的虫子都不太一样。不如说是三个地方的虫子几乎都是一样大小,唯一不同的只有成色。”婴婴迟疑地道。
她继续说:“虫是两批人放的?第一批专门是给那个奶娘,第二个就是给越家。”
“聪明。奶娘的尸体应该被放在这儿,是不是感觉腥臭味很浓?”越瑿缓缓推开门。
尸体草草被草席盖着。
越瑿皱眉,这么简陋,估计来得晚就会出大事。他用剑挑开草席。
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怎么这么快?他又一想,内部早被两批人下了蛊毒,不早些腐烂也不正常,就是有些难翻身,只能借助道具。
用一旁放置的竹竿默默把尸体翻了个身,他让婴婴充当灯盏。
内部的腐蛇虫子已经没了,肉已经黑化,但是粘在最里侧的白色丝线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果真有另一个茧,可惜虫子没了,不然可以更加确定,现在也算是十拿九稳。被中的茧约莫快要成型,而尸体里的白茧应该是被中血茧的幼虫。
成型虫子在被中如何进入人的体内赋予心茧?他回忆起位置来,被子盖在胸前,红茧在被子上端靠下,这个位置似乎是肚脐。
他将尸体重新翻回正面,死人青白的肚脐果然有几丝隐蔽的血痕,自己的猜想正确。
揣着婴婴出了出了黑屋。
婴婴问:“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告诉越祺和大美人吗?”
“对,告诉他们。不过不是现在,他们现在还在蛊虫争霸。脑子不好。”
越瑿点头,虽对本家不喜,但也是姓越的,李夫人也算是疼他的,总不可能见死不救,说了也算了却这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错别字加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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