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央离心,如何也寻不到人,老辈冥顽不灵,小辈贪生怕死,她还将前不久的发生的事情一并告知苍灵。
“便是说,你们每日碰壁,话稍有不对,便被人劈头盖脸的责骂?”手掌杵在桌面,说出的话似含了冰碴子。
未央点头:“差不多吧?您消亡后,天成空也算是没有用了,我们管理无能,只能每天将希望寄托在玄峰的执法门。”
冰碴子一僵,苍灵的话稍软:“呵,我害了你们,万年前的责罚竟让他们近乎离心,害得你们现在如此。”
未央抿唇不语,见苍灵转了个身:“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篁有点不明白这句话:“苍灵,什么意思?你和我们一起去?哈?”
“就和说的一样,哪怕我接近脆裂,也比你们强大。”觉得她大惊小怪,苍灵撸了把长袖,“仙鸿,济舟在哪?淮呢?”
未央睁着双目看着她的动作,有些迷糊:“仙鸿、济舟今日去枯树林了,淮一直在劝那些转移的人。”
双目睁大,她才忽地明白苍灵要做,急忙道:“师父,您的身体,根本不能和北海修士对上!您不要胡闹了!”
“现在不对上,我就没有时间去等和越瑿对阵。哪怕碎了,越瑿不还有两地的人一起打吗?还说我胡闹,我看你们才是最胡闹的,隐瞒实情,硬是编造个谎言!”性情温和的神灵几乎要火冒三丈。
未央哑口无言,只能听苍灵道:“我们去枯树林,走!”
沿途挡路的寂兽都被冰凝住,出了黑雾林。空气的血味每浓一分,苍灵的眉头就深锁一点,尤其是经过鳞海沙岸,那血味和腐烂的味道冲鼻而来,未央只能看着苍灵的脸迅速变黑。
进入枯树林,不远处就听见打斗的声响,苍灵手握成爪,不管未央阻拦,寻着声音就攻了进去。
“原来是这样.....”常烟抱着常初,有些沉默地看着周围的树都被她抡人砸断,“幸亏你们来了,若来得晚些,后果不堪设想。”
腻骨吐着血沫,速度太快,全身的骨头都是麻痛的,脚踝失去知觉,他还没看清拎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就被砸得眼冒金星。
脆弱的皮被撕裂,未等摔落在地上的腻骨爬起,就被紧扼住脖颈,他抬腿去踢,却发现对方还要眼疾手快,一脚就把他双腿踢断。
“啊啊啊!哈!”腻骨的冷汗不亚于之前的仙鸿,伤口又冷又痛,眼前半明半暗,他勉强看着始作俑者,苍白的脸,苍白的发,“你......你,你是谁?”
“我是你司春爹,来这里教导没有神的糟心孩子!”说话不留情面,操着脖子就往石头、树干上砸。
腻骨连连吐血,鲜红的血在纯粹的白上格外明显,搀着灵剑的仙鸿差点被苍灵的话逗笑。动作稍微停住,察觉自己定然会半死不活,腻骨极力化出了一点煞气覆在心口。果然不出他所料,成爪的手快速从胸口穿过,又在腹部来一刺,他呕出一片血,被爪的动作扯落在地。
一只寂兽好不容易从冰封中解脱,背面受了苍灵一抓,大嘴张开,含着如尸体般的腻骨逃出树林。
“呵,我施的力够大,活了也能让他生不如死。”苍灵捏住掌中内丹,两指轻轻一捻,“我看他活了,还有没有用。”
济舟盯着随风而散的碎末,就听苍灵又道:“你们不必多言,回黑雾林,我再和你们细细算账。回去,包扎好伤口,你们带我去成淮那里,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固执己见。”
“全凭口头辱骂,自个坐享其成,除了没有能力的新生儿,哪个胆子这么大。”
血殿上一片荒唐的场景,高位者漫不经心品着茶水,女奴端来的糕点也时不时吃着。那鲛人女子已经没有声响,再多逼迫她说了话也是极其沙哑,像是含血的。六七个围着的修士,动作粗鲁无理,也能隐隐嗅见其中的血味。
殿外忽闻杂乱的脚步声,沉重的殿门被推开,一个血淋淋的人被巫医抱到殿上。
茶盏放下,越瑿盯着那血人道:“腻骨?啧,怎么这样了?谁伤的?”
取了剑,他闲庭信步地到了血人面前,剑尖挑着破落的衣襟,硕大的血口出现在眼前。脖颈的掐痕,心口的血口和脚踝的撕裂,越瑿都一一看下。
神色微变,心却是波涛汹涌,那锋利的伤口,和脖颈上的爪印,无一不在告诉越瑿是苍灵做的。看来已好了,越瑿抽回长剑,只是如此大的伤口,苍灵没有再生什么裂痕吧。他摆了摆手,直起身看着那血人道:“还能活吗?”
巫医回道:“腻骨大人在用煞气护住心脉,虽被穿透,但还是可以活的,只是今后如同废人一般。”
殿中传来突兀的笑声,那昏死的鲛人女子认出了地上血淋淋的人,她开怀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好!好呀!!”
女修怔住,下一秒捂住了鲛人女子的嘴,恭敬地低俯头颅:“吾主。”
越瑿转头就见那鲛人夸张,畅快未收敛的笑容,执着剑的手轻抬,剑光一闪,那女修和鲛人一起倒在地上,身首一分为二。
“真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本质是真的彪,现在的战斗值就是 越瑿 > 苍灵(飞速地碎) >(疯魏玫)≧ 番落 > 百荆 >未央 > 腻骨> 济舟> 成淮> 仙鸿 > (正常魏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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