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凝重地带他去了厅堂,晓娘喝着已冷的茶水轻道:“女婿,她现在的样子除了回天返照,吃什么药也延缓不了病情,刚刚霞霞一醒便与我说,让我放你离去。子玉,你意下如何?”
唇边清浅的笑消失无隐,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彻底被冰覆盖,糕点跌落。晓爹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忙忙偏头,目不忍睹:“霞霞知道自己能撑到几时,说还不如让你去寻其他人,要么她一纸休书,要么是你。”
夺门而出,他不顾身后的惊呼,本想闯入的动作又在门前收敛,他悄步迈了进去。屋内是细碎的咳嗽声,晓春捂着唇,拼命抑制着声音,面色惨白唯独脸颊那红红两簇。
越瑿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好缓解痛楚。双手撑在床沿,晓春转头:“你怎么回来了?”
擦去眼尾的湿意,越瑿拢着她一头乱发:“我不能回来了?霞霞狠心,还让爹娘出面想送为夫一纸休书。”
晓春默然,咽中疼痒,她又不住低头咳嗽起来,半咳半说:“不是狠心,你不该这样。”
唇边递来已被温茶,正解她燃眉之急,一口吞下,咽喉一疼。越瑿端着茶水听着那嘶哑的声音:“我不该如何?”
“你不该将一切耽误在我身上,你不是我的所有物。”双眉紧皱,女孩拉扯着他的衣袖,“你该走的,接了休书后,你出了这春晓城。”
越瑿失笑,他低头看着病入膏肓者无力拉扯的动作,厉声道:“不要为我做决定!耽误?这就是耽误了!我恨不得你一直耽误我,这辈子不够,下辈子再来。我等了数年,才奢望你一个转世,这算哪门子耽误?!”
她意识迷迷糊糊,双目微合地被人搀扶着睡了下去,额头还是滚烫。越瑿牵着她的手,不断地轻点亲吻,手轻轻摁在脸庞,他不由合着目睡在床沿。
一切来得太快,他们才相守几年,原来这短短几年也是奢望。
一睡不起者何其之多?他紧锁双眉入睡却被一掌拍醒,双颊淡红带着些药香,女孩摸索着又拍了一掌。见此之景,他哪里不知是回光返照?
桃花目含泪拥人入怀,滴滴温热的泪水沿着下巴轻轻坠入发间。背上轻拍,怀中人低语:“阿玉,不要哭。乖,不哭。”
越瑿红着眼,泣声道:“你这一说,我便更想哭了?霞霞,想吃什么东西吗?我给你做,好不好?”
女孩摇头,抱着他更紧:“不想吃东西,就这样抱着吧,抱着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屈膝而立,捧着脸轻触他的下巴:“唉,好久了,阿玉,你说我们能再次见面吗?”
低喃轻语,他哪里不知,泪水弥漫在目,看不清女孩现在的表情:“婴婴?婴婴,我们不能再见面了,不能了!”
滴滴若珠滚落,苍灵无奈地擦拭着淌在手背的泪:“原来不能了,也是...哎,不要哭了,阿玉。”
埋入肩窝,他泣声着嘶哑:“婴婴,我忍不住,我忍不住!”
像是无奈,苍灵搂抱着肩,轻轻抚弄着他的发丝。力道很轻很轻,逐渐慢了下来,心重重坠下,怀中的人越来越冷,话若游丝:“不要哭了,阿玉。”
越瑿使劲扬唇,嘴角控制不住坠落。白玉碎屑轻轻掉落,怀中的冰冷身体已经成为一具空壳,他恍惚地捧起那白玉碎屑,默然摇头点头。
晓家女儿离世的消息很快传来,那晓家女婿也没给晓家一纸书,不过是拱手红目道了句:“爹娘,我且出春晓城,游历四方。”
书信一纸纸从远方寄来,带着几支早春的花朵,几片柳叶,几颗红豆,连续不断、未曾停息。
“如此,便是完了。”灯光微弱,房中一女一孩。
小弟子擦着通红的眼,抽着鼻子问:“那个越瑿做了一大堆坏事,我为何听了这故事便忍不住流泪?”
百荆哑声低笑着:“人之常情而已,睡吧。”
屋外连连雨落,云海那处,晓春树旁,男人低头抚摸着白玉碎屑,目似泣似悲。
作者有话要说: 我应该获取了驾驶证,千万不要高审,求你了
我好不容易开个小车,这是小车啊,拜托,拜托!
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喜,既然是人生四喜,我开个小车应该不过分吧?
是不是!
请审核小仙女,小仙男手下留情!
话说,这个审核看得见吗?求求手下留情啊!
没有小肉的人生是不好的!素荤皆有才是最好的!
下章可能是一起写,也可能是分开写。
☆、思卿
“你这猫儿怎么总爱往鸟儿身边凑,这鸟儿虽不珍贵,但好歹长得可爱,你这么一扑一爪,这黄毛冠若被你抓掉了可怎么办?”
那整日缠着百荆讲故事的小弟子,忽然得了一只猫儿,猫儿模样大不一样,全身雪白唯独尾巴半数为黑,自捡来那时便一直往他养的玄凤身上凑。猫本爱扑鸟,小弟子如何放得下心让这一鸟一猫独自相处。
这只玄凤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脾气好得不得了,小弟子找不着东西,便第一时间叼着所寻之物从床底钻出。玄凤脾气好,再加上两抹自带的红晕,喜人极了。
玄凤被他取名作婉婉。小弟子新捡来的那只白猫,婉婉并不畏惧,见小主人冷落,也主动扇着翅膀坠到白猫面前,半睡的白猫一听动静便猛地跳起,看见是婉婉就扑上去舔舐它的羽毛。婉婉扇了扇白猫的头,也用喙小啄着帮它梳理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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