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一切都不似自己控制,他们在利用我做什么?
死前场景的重现?
这不可能,越瑿马上将这种胡乱猜想划去,这种东西的重现只有修为高深之人才会,虽修为低者勉强也能办到,但时辰也会消失不见。鬼怪做出的幻境吗?
越瑿跟着控制被明若初抱起,心却流下冷汗,他又怎么会知道修士那些东西逐欣和明若初给他们买了小孩喜欢的玩意,抱着他们回城主府。
‘越祺’和‘李夫人’在后边微笑地看他们离去的身影,笑地很是淳朴,配着那个皮囊有些显得诡异。
婴婴跟着他们的步伐向城主府走,她只能跟在轿子后面跑。
自那天后她变不回原本鸟形了,只能用人类的双腿跑着去。
天空的颜色已经越来越浓。是要下雨的样子。
坐着人的轿子颜色有些暗沉,有什么东西飘了出来。
她想看得更清楚时,又什么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越瑿他是一个真双标.狗.
☆、发鬼四 · 繁花
沿着鉴心道跑,婴婴只觉得这里一片疮痍,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场景。
满地鲜血和人的尸骨。
这边一个世界,那边一个世界。婴婴朝越瑿那边看去,只觉得荒唐至极。
明亮和黑暗,人们笑声和呜咽哭声,踩在石板上的踏声和脚淌着鲜血的黏腻声。所有的所有,几乎让这个刚刚化为人形的鸟妖差点崩溃。
她的原型是嫩黄色,嫩黄色如同太阳的颜色。她之前被李夫人换下的衣服也缓慢变成了羽毛的颜色。现在,这只鸟妖应该是鉴心鬼道唯一的一抹亮光。
逐欣的轿子已经到了,现在她正抱着越瑿,明若初抱着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唤做越璃,目宛若琉璃,长得也和琉璃一样。
越瑿细细地打量着她,嘴不受控制地开口:“玉玉想吃吃,饿了。”话语很是甜腻,真恶心,他厌恶着继续不受控制地开口,“想吃甜糕,冰糖甜糕。”
逐欣和明若初并没发觉不对之处,只是微笑地揉了揉越瑿的头发,说府里有好多甜糕。
现实还是幻境?他被人逼着演一场由人兴起编着的玩笑?被人控制地说这种恶心的话。越瑿的心中涌上怒火和杀意,叫嚣着鲜血和杀戮,这一念稍起却又被硬生生压制了下去,然后就是所有行为不受控制。
越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向逐欣撒娇,说什么今天好开心呀,有好吃的呀!
全部都是自己不可能说出的话语。
已经迈进了城主府,便有侍女上前,接走了逐欣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拨浪鼓,说:“晚膳已经好,请城主和明公子用膳。”
“先不吃糕点。我们城主府吃得早,玉玉就少吃点,好不好?你刚刚不就吃了碗馄饨吗?”明若初摸摸越璃的头,看向了越瑿。
‘越瑿’点头,开开心心地被逐欣抱到了用餐的厅堂。
饭菜布完的那一刻,身体又恢复控制。越瑿神色不变,忌惮地打量周围,一块肉夹到了自己面前的碗中。
明若初揉着他的发:“我倒是忘了,男孩子饿得快。呐,肉,吃点可别饿着了。”他继续为逐欣夹菜。
害怕身体接着不受控制,越瑿忙夹起碗中的肉。味如嚼蜡,之前的馄饨肉质鲜美,怎么这里的就变了味道?越瑿狐疑。
血化作的肉。婴婴在与越瑿相对的赤色房间看着他一次次咽下肉去。
肉被越瑿咽下的一瞬就化作黑烟弥漫到婴婴这边的天空。
更黑了,这个天。自婴婴迈进这里的第一步,天空就不由地越变越暗,现在已经如同浓墨压于房顶。
似乎下起了雨。婴婴抬头看着被损破的屋顶,地上的血在被细雨润洗。可雨实在温柔,温柔到和血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可越瑿那边没有下雨的痕迹,透过窗纸,照射过来的还是明媚的阳光,婴婴无语凝噎。
晚膳用好。逐欣和明若初打算一个牵一个到闹市去玩。
“我们这边,可有很多小孩爱吃的零嘴儿。要不要小泥人?”明若初举了举越璃。
越璃笑着抬高了手:“哥哥喜欢泥人!给哥哥买!”她对明若初语态亲昵,媚着琉璃目向逐欣看去。
逐欣并没有回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越璃的笑容稍减,她将头埋到了明若初的肩膀上,明若初迷茫地向逐欣看去,他有些不解。
闹市终于到了。
四周种着艳丽的桃树。是三月吗?越瑿抿唇。
桃花开得极艳,两个大人将小孩放下,叮嘱小孩待在原地,分头去买东西。原来这城主也要亲自去买东西?越瑿如此想却不料越璃忽地靠近了自己。
越璃念念有词:“爹爹说的你可明白?不要闹事,你这个傻子。”她狠狠向越瑿脑门戳去,“别坏爹娘大计!懂了吗?”
他使不出力气反抗,只能随着女童削剪极尖的指甲在自己发间点来点去,头皮很痛,感觉是要出血了。
“我懂得,我懂得。你放心。”越瑿捂头道。
是接近城主的大计吗?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是这座城,可典籍上压根没有觅心城的影子,那章章页页记载的都是骗人玩意儿?难不成是鬼怪编制出的诓人的幻境?这座觅心城只是鉴心鬼道的一个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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