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他想不起来,好像有人在喊他,声音听得不大真切,是谁?
“阿玉!!!”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了
☆、发鬼五 · 冷凝
婴婴一路跟着他们到了桃林,与越瑿看见的不同。
桃花虽盛。但地上粉花夹着血,空气中全是血味。桃树的颜色大多是艳到极致的红。
代表越瑿的血人在这里细微的变了个模样。虽然只是脸轮廓悄悄改变,但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是越瑿本人的轮廓。
和越瑿毫不相像的男童的干瘪肌肤也饱满了起来。
不对劲,婴婴看着越瑿自进入桃林每每被控制时,那个男童的轮廓不断地持续变化,这模样有四分像越瑿了。
看越瑿入眠,她着急了。以鉴心鬼石为界的一边时间在飞速转动,越瑿那边一片温馨,可周围的人年龄却在不断增长。
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拼命捶着鉴心鬼石建起的分开二者的屏障,可无论她做如何动作,那屏障都毫无波澜。
她想到了那个阿婆说的什么眼睛好了,心上一计。
婴婴疾步走到了自己幻境的‘越瑿’,摇着他的肩膀,大声向他喊。
“阿玉!!!”
话刚刚喊出,就觉得喉咙剧痛,深处传来瘙痒的感觉,有血从喉咙深处溢了上来,无法控制,只想将手伸入嘴中,拼命地抓着咽喉。
婴婴跪在地上,忍住咽喉的痒意,血虽已经呕了出来,可血吐之不尽,现在她的全身肌肉都隐隐发痛,像是被人一下一下握住心脏。
痛意逐步加重,她从脸到腿都裂出了数条口子,婴婴提着意识去看。
从裂口中生出的东西黑色的长条的东西,是发鬼,那只头发精!
她嫩黄的衣裳被血润湿,和血地融合。婴婴的手仍然搭在那个‘越瑿’睡着的床沿上。
鉴心鬼石的一边,时间线已经重新建造。男童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更像越瑿了。
婴婴转头去看越瑿,他已经变了。所有都已经变了。
躺在床上的‘越瑿’睁开了眼。婴婴想,那不是她的阿玉。
‘越瑿’今天起了个大早,自被城主逐欣拐来,已经过了十年。
他的呆傻之症也消失了,已经能完全控制自己不断吐出的话和抑制不住的唾沫。
“你起了?”越璃这些年变得更加秀丽,长发齐腰。眉若远山,目如秋水,肤似凝脂,唇不点而红。
‘越瑿’小时虽经常受她欺负,心厌恶至极,这时也不免被她的容貌吸引,他有些愣神。
越璃看见他的目光由上而下,阴冷地瞧他一眼:“看来是十年前的病,你又加重了。”
十年前‘越瑿’到桃花林就昏迷两天没醒来,可现在这人看自己做什么?找死吗?
他俩这几年相处,虽然二人并无血缘,只是被人抱来接近城主逐欣的乞儿,但只有双方知道对方的目的和真正性情,难免相互有了些感情。
‘越瑿’眉间挑起:“你在关心我?我很高兴。”
她的脸上染上红晕:“我喜欢的是明若初!什么关心不关心,你还是快点用你的脸勾引逐欣吧。”
‘越瑿’的脸带着些女气,一双桃花眼一瞥便是撩人。上边的任务因为二人的相貌而不断改变,从趁机杀了城主逐欣和其夫婿明若初,变成了勾引。
“也是奇怪,任务每天都在变,明若初和逐欣之间的关系即使被我们这些年破坏地差不多,可二人还是相互信任。”越璃倚在门上摇头,前些年自己年幼,破坏二人关系又得小心。
‘越瑿’吃吃笑着,慢悠悠穿起了衣袍:“明若初现在如何?”
她皱眉:“还能如何?逐欣看他看得有些紧,近几天插不进手。”况且,到底逐欣养了他们十年,她也不想看见那个明艳的女人轻蹙着弯眉哭泣。
“你后悔了?后悔爬上了明若初的床?被她发现?”他系好了最后一个带子。
女孩沉默,反问:“那你后悔趁逐欣午睡偷亲,还被明若初发现吗?”
他笑了,将被褥收拾好:“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不后悔,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后悔?趁明若初醉酒爬上他的床,趁逐欣午睡偷吻于她,一步一步都是因为上面的吩咐。
只是每每看着女人歉意的目光和男人的悔意与不敢置信,心中有些绞痛,再如何,十年,她对二人也有些感情。
‘越瑿’倒没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越璃心中所想。
自他那天昏迷醒来,每到情绪起伏波动太大时,莫名冷意就会一涌而上,把他满腔情感浇得冰凉。
“逐欣让我们去吃饭。”越璃道,逐欣自那事就疏远了明若初,她虽对自己充满歉意,却还是信任明若初,即使这种信任岌岌可危,但仍插不进双方感情。
‘越瑿’走来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头:“主子已经派人进了城主府,昨夜信鸟递话,今日给明若初下了露风丹。你只需要在外边站着就行,明若初自己会拉你上前。”
越璃僵着脸,拍开他的手:“我知道了。”
二人从桃林而出,前往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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