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拉长,显得更加奶气。越瑿却没有顾忌这个,头顶微凉,他赶忙将头上的肥啾用轻柔的力气抓下。
单手抓着肥啾,越瑿跑到铜镜前,嘴唇微抿,屋内一片寂静。
“哼哼哼!说啄秃就啄秃,我不会骗人。”她将喙中的发丝吐出,呸呸呸几声。
头顶最中心的地方有个明显的小坑,估摸着是小指的宽度,越瑿沉默,点着那个小坑,又抚了抚婴婴的毛,语气丧气:“嗯,你不会骗人......”
他的瞳孔溃散握着铜镜的手臂颤抖,婴婴推推桌旁的青果,黑豆眼一大一小:“如果再有下次,我拔秃你的头!”
奶声振振有词,一双黑豆眼闪着睿智的光芒,婴婴站在青果上整着短翅。她沉着奶音道:“道歉,阿玉你要向婴婴道歉,我还要吃红果果,吃完我告诉你一件事。”
捂着头顶的越瑿托起她,婴婴张着喙,忽然脑子短路。什么三界破计?破界三计?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得告诉阿玉才行,不过还是先等阿玉道歉。
婴婴被放置在书案,几秒后被青果红果包围,然后满意地听见眼前少年的道歉。
她的气稍微消了一点:“我听硬巴巴和大美人说什么三界破计,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三界破计?谁将自己的计划称作破计?
越瑿喂着婴婴红果果,极力忘记自己秃了一点的事实,他笑着问:“你莫不是听错了,什么三界破计,很破的计策?”
没多大听越瑿开玩笑的婴婴差点没叼住小红果,被吓了一跳的肥啾将整个的红果胡乱吞进,气差点没喘过来。
肥啾抱着红果想了想,好似是什么三界破计之计?破计还是破界?
“是三派破界之计?”脑光一闪,书上也曾提到过这些字眼,越瑿问。
婴婴还在想就听见熟悉的语调,她连忙点头:“硬巴巴和大美人是这么说的,三派破界之计,还有什么灵境溢出,迁到什么天,嗯,还有凡人迁到哪里去!”
婴婴边答边点着头。
这情况有些糟糕,越瑿自书上看到灵境乃是撑着此界万物生长的东西,按越祺这么说,灵境溢出便是灵气已满,满而溢,溢而亡。
万物崩塌,凡人又并非修士,没有自保之法,再者退一万步即使凡人有自保之法,凡人所食吃食也会因为灵境崩塌而不复存在。
这不是有些糟糕,这是太糟糕了。越瑿捻着手中红果,大天他是知道的,大天、中界、小天。可灵境崩塌不寻找弥补方法为何要谈及大天?大天又不是容易去的。
“婴婴你还听到什么?他们说大天如何?你听到了什么都给阿玉说说好吗?”越瑿笑着逗着胖鸟。
他低头伸手将桌上婴婴最爱吃的红果递到鸟喙前,“这红果可新鲜了,滋味又甜。”说着往嘴里塞。
婴婴整只鸟跳起来,一呼翅膀甩在越瑿脸上,‘啪’一声,特响,她扇着短翅似还要往越瑿头顶飞去。
越瑿不逗了,他死死捂着头顶,红果被婴婴眼尖抢走。喙上自己涂的药膏大概被混着果子一起吃了,他拿起药膏,逮住乱扇翅膀的肥啾,默默涂药。
鸟喙上冰凉凉的,最大的青果被留在了书案,其他的重新被放回了别处。婴婴用翅膀勉强抱住果子,歪头瞅着越瑿,有些疑惑他的举动,是不继续问了吗?
剑被重新放到了其他地方,原先被扫在地上的叶子和花也被越瑿清理。所幸动静不大,白术忍冬没被吵醒,越瑿熄了灯,把鸟儿揣到怀里,爬上了床。
头顶被衣物包裹,越瑿将她搂在怀中,还真别说有些热乎,他愈加后悔自己的脾气,于是左手使劲按着右手,又将伤弄了大些。
血味有些大,婴婴从怀中挣扎:“阿玉,你在做什么?我先前见你用手撞墙,你现在在做什么?阿玉!”声音有些大。
越瑿左手揉揉婴婴的头,边笑边摇头,才发现现在灯被自己熄灭,婴婴看不见,于是道:“那是你看错了,我没有弄伤手。”
又在哄人,婴婴的头被拢在掌中挣脱不开:“阿玉骗人,我明明看见了,按照我说,你不用撞手,让啄秃就行!”
房中寂静,只听得鸟妖奶气的声音喳喳得叫个不停。
越瑿的唇抿地更紧,罩在头顶的衣物死死在下巴处打了个结,他将鸟从怀中捧到面前,也不管喙在哪里,整张脸埋进了包着绷带的毛团中。还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妖身上一热,羽毛被人的呼吸撩得一动一动。
终于安静了。
可仔细一听却又听见,少年浅浅的喘息声和轻的不能再轻的肥啾的呼吸声。
鸟妖到底是活泼,还是没忍住,打破了屋中寂静。
“阿玉,硬巴巴说三派用所有灵力强行冲破中界,前往大天,大美人问他凡人怎么办,阿玉,凡人是什么?和红果子一样好吃吗?凡人可以种吗?是不是甜的?”又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越瑿埋在鸟妖毛绒绒的身上默不作声,终于不提啄秃这件事了。
大天是三界极上,书库里《三界》写大天,说大天界生活的多半是仙人,无人不是俊男美女,白衣飘飘,仙气萦绕,灵气的精度又比中界好上千倍,是个仙境。
灵境崩塌便强行突破进入大天?此法效仿小天界之人李笑元,他强行突破小天界带着一些修士闯进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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