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瑿眼神莫测,他拉着婴婴坐下:“缪鸿自己所说的故事中圣僧?她所行之事都被僧人看见,她迫于无奈只能留下几人?”
塞齐点头:“留下的几个活口?越玉,你当时主动作为进入觅心的锁钥,你应该会猜到是谁?”
“如此说来,李信元之死与你们无关。那蔓延落红盎城,乃至全部乾承的血蛊总与你们有关吧?”旁边的婴婴脸色有些难看,越瑿只得轻声问道。
塞齐喝了口茶:“你猜错了,血蛊与熏地无关。落七也五次三番来熏地询问,你也应该被告知,此血蛊要么以命换命,要么同生共死。”
只能以命换命......大概越祺知道这个消息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毕竟落七已经和他说过。
屋外传来敲门声,栗梨的声音响起:“越哥,越哥!我们得回去了,祁城着火!事态严峻!”
听到这消息越瑿猛地站起,塞齐笑着道:“听着小姑娘的话,这次放的好像是真火。”
顿在原地盯着塞齐,越瑿哼笑一声,抱着婴婴出门。
“越哥,快走。祁城止戈道着火,长春街赏书阁和曲水庄都着火了,不知道有没有死人。”栗梨直接边说边冲,步子交错忙乱。
越瑿瞧着她的样子皱眉道:“熏地去往祁城也要三天时间,再如何急也要三天。”
栗梨边走便道:“白荆喜是鸟妖,她可以带我们飞?”
鸟妖!怀中的婴婴一听二字连忙抬头,疑惑地看着栗梨的背影。
“白荆喜是鸟妖?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对越瑿来说实属不利,太有联系了,和他怀中的鸟妖。
栗梨道:“知道祁城消息后,她主动告诉我的。越哥我们快点走,别说话了,白荆喜在外边等着我们。”
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麻烦。越瑿跟着栗梨跑,总算是见到了白荆喜。
白荆喜站在阴暗的角落,见他们来暗自看了看周围:“过来,等一会儿坐在我的背上。”
说罢,她化身为凤。火红的凤在秋时染上暖意,栗梨率先坐了上去。
白荆喜瞥了眼越瑿:“一个一个上来,不要抱着。苍灵你拽住我的翎羽。”
越瑿心中一紧,面上未露任何情绪,他将婴婴托上鸟背,随后自己跳上。
穿过云雾,已到祁城。
城中皆是哭声喊声,一切都与千年觅心相互重合。
缪鸿在曲水庄前,穿着与塞齐描述相同的苗装,见越瑿来时也不惊讶,仍然慢悠悠吹着骨笛。
婴婴双手握着越瑿的袖口,犹豫地开口:“缪鸿,我们已经知晓故事的一切。”
远处的人停止吹笛的动作一步一步向越瑿走来。
她再离越瑿几步的地方停住:“知晓一切的故事,便是知晓所有的缘由?塞齐不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他隐瞒了很多,祁城又有急讯。”他看着曲水庄,“将庭府,赏书阁,曲水庄。便是当年那些地方,你果真和李家有仇。”
缪鸿并不否认,继续听越瑿言语:“可知晓越祺习惯的就只有李家人,你和自己的仇人联合?可血蛊不是熏地之物。”
“与你联手的到底是谁?李家也在寻找你的踪迹,若与你联手又要抓你,这就有些自相矛盾了。”越瑿指了指曲水庄,“驻扎在曲水庄的是李家人,你放了火,烧了庄。若你他联手,你不就是违背了约定?”
缪鸿摇头:“我没有违背约定,只是李家的人想要装模作样,让我报仇又派人追寻我的踪迹,现在又放火。”
越瑿想到李家夫人,试探开口:“是徐玔?她是现今李家的掌管者,事为她所做?可你与谢绾为千年之人,怎么和现今的人扯到一起?觅心灭城是你与他人合作所为,可现在的线索除了李家便没有了?”
缪鸿转了转笛子:“越玉。塞齐那时将你捡回就不停夸你聪明。我是已死之人,报得大仇也要魂飞魄散,不如透露点你一些好玩的东西:掌权者为谁,执剑还是李家?”
她的身体逐渐散落:“违反约定的?永远不是我,越玉。”
她化作烟无,铃铛掉落地上,化作无数碎粒,剩下的话飘来:“越玉你尽可能猜猜看?”
越瑿婴婴面面相觑。
远处忽然传来人声,李怀歌带着人冲了上来,见到越瑿后双目怒睁:“越哥你怎么会这样做,密谋杀了我李家人!还堂而皇之地查寻将庭府一案!”
赶来的李家人围着越瑿绕了一圈,大多都面露悲切,唇口紧闭。
李怀歌用剑指着越瑿,目似含火:“越玉,你杀了曲水庄的人,现在三大派已经到了此地,定要你们越家血债血偿!”
感觉到怀中婴婴瑟缩了一下,越瑿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拍拍婴婴的头以示安慰。
没想到李怀歌大声骂道:“竟然还与妖族拉拉扯扯!越家竟然有你这个正邪不分的畜生!!!”
越瑿抱着婴婴神情难测,他在众多人的包围下掀了掀嘴皮:“李家大公子,这些东西你是从谁地方听来的,不切实际,胡编乱造。”
话虽然堵了回去,可婴婴身份不知是谁透露,越瑿本就知道为李家为首的执剑阁厌恶任何妖族,哪怕刚开灵智,思想懵懂得妖族也要杀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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