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许多话要聊,我们就先找个安静的地坐坐吧……”章铭益一边说着,一边把欲拥抱萋萋的“猩爷”拉回。
“大家想跳的跳,想蹦的蹦,想吃的吃,都别杵这了,尽情地去嗨起来吧!”王玥也遣了围观者散去。
“猩爷”拉着萋萋热络地聊天,但他发现,关于过去的九年,萋萋的回答总是避重就轻,一向对萋萋的事上心的宋誉也只是在一旁关注,没有插话。而一边章铭益的各种插科打诨,更是让他觉得其中必有故事,却又不好说开。
“猩爷,别老拉着萋萋聊不停了,下次可以再组局的。上回你不是让我给你引荐几个人嘛,这就跟着我去会会吧……”王玥既为这次聚会终于能“破冰”欣喜,也为这会的尴尬场面着急。好在来日方长。
“香蕉师兄,让玥玥姐先带你去办要紧事吧,我的boss也在call我回去加班呢……”萋萋晃了晃握在手的手机。
“好吧,那你把手机号留我,改天我来组局……”
祝萋萋和王玥等一行相熟的人简单告了别,便来到大厅等候礼宾员将自己的车开过来。不料,一个浓妆艳抹的美丽女子径直向她走来。
“好久不见了,祝萋萋,你还好吗?”
“的确好久,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萋萋,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好好聊过了,要不我们去咖啡厅坐会吧?”
“不好意思,我急着回去处理事情呢。”
“那改天吧,你看哪天方便?”
“我想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方便,”萋萋接过礼宾员递来的车钥匙,转身就欲离开,可刚迈出几步,又回过了头,“李婧妤,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话可聊吗?难道如今的你就不怕我了吗?我曾经可是杀人嫌疑犯的女儿啊!”
“萋萋……萋萋……那时候,我们不都还小吗?”
“高中生了,还小吗?难道因为年纪小,你就可以背弃自己最好的朋友联合其他人一起孤立她,让她在二年里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坐在教室的垃圾桶旁?难道因为年纪小,你就可以在不明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不负责任地到处散播关于自己最好朋友的父亲的流言蜚语,你知道她亲耳听到后有多难受吗?难道还是因为年纪小,你才在高考保送名单下来前,特地跑去班主任办公室提醒她要综合考虑我的政审情况?李婧妤,你对朋友的信任和坦诚呢?还是你从来就没把我当作过朋友!”
“祝萋萋……我……我……”
“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解释。我想,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地把对方当陌生人,又或者在避无可避的社交场合心平气和地打个招呼,但绝不会再欢欣愉悦坐下来喝杯咖啡了。”说完,祝萋萋就走向了自己的车。
刚打开车门,祝萋萋人还未进,就被人从身后拉了一把,回头一看,是宋誉。
“你跑出来干吗?”
“送你回去!”
“不要你送,我自己会开。”
“你的脚伤才刚好。”
“我的脚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刚才就是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呢。”
“现在你有我,你可以让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送我回去,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不放心,你的脚伤是否痊愈还不能确定的。”
“我觉得,我的脚没事了。”
“我是医生,我认为你的脚伤是否痊愈需要经过医生确认……”
……
祝萋萋觉得自己明明占理,却怎么被宋誉绕来绕去倒像是自己过分计较了,便索性钻进了副驾驶座,由他开车去了。
“去哪?”
“所里。”
一路上,祝萋萋因为之前几天一直开夜车,乏了,便不觉睡了过去。宋誉,则是小心地开着车。
车到目的地,宋誉看着祝萋萋的睡颜,一时不忍叫醒,只轻声又认真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来面对这灰暗的日子的。今后的路,请让我来陪你一起走,好吗?”
清脆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过几秒,祝萋萋反射性地按下了接听键:“您好!”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瞌睡未醒的慵懒。
“祝律师,关于蓝猫最终的年度财务报表,经会计事务所确认后,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好的,管秘书,我这就去把《说明》里的相关数据再核对下,然后作为附件到时一起提交税务机关。”
“祝律师,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看你前一天刚从楼梯上摔下来,第二天就出差了……”
“管秘书也很辛苦,一直亲自陪着我们去处理这次的税务自查。”
“虽说蓝猫只是岳阳旗下的一家控股子公司,但这次被税务约谈,对岳阳还是造成了负面影响,股价已经跌了不少,所以嵇老还是很关注的。祝律师,周一要上会确定的税务自查情况说明是不是有把握了?”
“《说明》内容大致会包括三个部分:一是从会计角度解释出现“蓝猫当年度利润多、纳税少”现象的原因,阐明是因“资产减值准备”项目在会计和税务上的处理方式不同导致;二是以报表审计证明蓝猫并不存在“伪造、变造、隐匿、擅自销毁账簿、记账凭证,在账簿上多列支出或者不列、少列收入”等不正当手段;三是用法理分析论证蓝猫并无少缴应纳税款的主观故意,不构成对相关法条的违反。请放心,这份《说明》明天就会给你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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